入夜时分,孙策的那道狂傲的战书,就送到了大营,摆在了陶商的案前。
陶商冷眼看着手中那道战书,脸色冷绝如冰,冷笑讽刺的目光,在丝丝流转。
“孙策果然是狂傲无比,自以为他的水军无敌于长江,被本王一激就中。”陶商冷笑着,将那道战书,扔给了众人。
后羿看过那道书信后,不由脖然大怒,叫道:“大王,孙策此贼如此嚣张,咱们岂能示弱,非得教训教训他不可。”
后羿这么一叫战,其余众将们也无不大怒,慷慨叫战。
这时,张良却冷静道:“大王,我军水军不过两万,战船的质量和数量,都远不及吴楚联军,孙策此信,分明是想诱我军一战,良以为,现在还不是跟敌军正面交锋的时候。”
张良却保持着冷静,清楚的认识到敌多双方,水军实力上的差距。
倒并不是他怕孙策,而是他不知道,陶商还另有底牌。
“孙策猖狂,无非是以为他们的水军无敌于长江,以为本王水军弱,不敢跟他们一战而已,本王偏偏要送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说着,陶商却将手战书,缓缓的撕成了粉碎,拂手喝道:“回复孙策,本王明天就跟他一战!”
……
次日天亮,北岸魏军水营
陶商身着重甲,腰悬长剑,背披赤色披风,手提着长刀,策马徐徐走上栈桥。
晨光照耀下,两万水军将士已全副武装,森森如林的刀戟,几欲将苍天映寒,浩荡凛烈的军势,令天地变色。
当陶商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时,无数双眼睛,霎时间迸射出了激动万分的神情。
陶商在大魏将士眼中,乃是圣人转世,天策真龙,接近于不败的存在。
他的每一次出现,都会令军心倍受鼓舞,士气为之而振。
林列的诸员大将们,望见陶商经过,也纷纷俯见礼,神色中皆是敬畏。
立于栈桥之上,陶商扫望一眼大魏将士,深吸一口气,高声道:“我大魏的勇士们,吴楚逆贼自以为他们无敌于长江,以为我们不敢跟他们一战,今日,本王就让你们给本王狠狠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无论是6上还是水上,我大魏军,都是无敌的存在!”
洪钟般的声响,遍传全营,盖过了那滚滚江水声,回荡在众将士的耳边。
大魏将士们的战意,瞬间被点燃,喊杀声冲天而起,几令天地变色。
两万水军将士,狂声怒吼,积聚已久的怒气,正汹涌如洪流一般倾泄而出。
“水军,出击!”陶商战刀向着南岸一指,豪然一喝。
王令传下,号角声响起,两万水军将士们心怀着狂烈的战意,纷纷踏上战船,进入各自的位置。
水军都督伍子胥,副都督徐盛,纷纷登上了自己的旗舰。
而降将魏延,竟然也登上了一艘战舰。
魏延乃荆州人氏,虽然水战不是他的专长,但比后羿等大将们的水战能力,还要强许多,陶商在水将不足的情况下,拿魏延来“充数”,似乎也合情合理。
只是,让众将们有些狐疑的却是,魏延所统的那一路斗舰,甲板上都蒙着许多帆布,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叫他们猜之不透
“房子,你看魏延的那些船上,好像用布蒙着什么东西,你猜是什么?”樊哙茫然的问道。
张良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大王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他敢以两万水军,跟吴楚联军一战,必然有致胜的手段,莫非,就藏在魏延所统的那些船上?”
就在他二人猜测时,令旗摇动,嘹亮的号角声吹响。
伍子胥与徐盛所率的前锋舰队,率先驶离水寨,四百余艘斗舰和艨冲为主力的大魏水军,迅的在江面上结成了攻击的阵势。
魏延则统五十余艘战船,尾随于主力舰队之后,也驶出了水营。
陶商则登上了一艘巨大的斗舰,随行于水军之后,虽然他不习水战,然此战关系重大,就算不能亲自驱船上阵,陶商也必须身在水军将士们中间,为他们鼓舞士气。
击水声此起彼伏,五百余艘大小战舰,两万名水军战士,陶商所拥有的全部水军家当倾巢而出,向着斜对岸的赤壁方向而去。
长江之上,天高云淡,水波不兴。
如今虽已深秋时节,江上天气已寒,但将士们却浑然不觉寒意,胸中涌动的热血,令他们浑身都在燃烧。
“魏”字的王下,陶商横刀而立,鹰目穿过茫茫舰队,直抵南岸,目光中只有自信二字。
身边的张良,眼中却流露着几分担忧,显然,在没有猜出陶商有什么杀手锏之时,他还是对此战存有几分担忧。
箭已在弦,却已没有收回的可能,大魏的舰队,直奔南岸而去。
前方处,茫茫的帆影,渐渐映入眼帘,吴楚联军的舰队,也正在向他们逼近。
片刻之后,敌军舰队的影像,终于清楚无疑,视野中,近千艘吴楚联军舰队,正横旦于江面之上,铺天盖地而来。
看到这等气势滔天,数量空前的舰队,大魏将士们不由都暗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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