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说什么?不过就是坚守一晚上而已!”我这是口是心非。
这就是做为一名指挥官的痛苦,当兵的可以说话,但是咱们当官的却要考虑到士气、影响等诸多因素。
“营长你就别尽说好听的了!”李志福苦笑了一声,说道:“咱们打仗的时间虽说不长,但什么样的形势还是分得清的!”
“是不是战士们说了什么?”见瞒不过李志福,我只得无奈的问了声:“他们没什么想法吧!”
“有!”李志福回答道。
“说说”我有些闷闷不乐,毕竟我也知道这一仗生存的机会很iǎ,而且我到现在还没有想到打赢这一场仗的办法。
“战士们都说”李志福笑了笑回答道:“战士们都说管他上级怎么安排,营长都跟咱们同生共死了,咱们还怕什么?”
“唔!”闻言我不由愣了下,这跟我想像的实在想差太大了。
“没错!”李志福嘿嘿一笑道:“战士们都这么说,这早就不是秘密了,而且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不由点了点头,感ji地拍了拍李志福的肩膀,再看着周围忙得不亦乐乎的战士们。
突然我想起了两个人,那两个一直跟着我的女兵,我觉得这时候应该去看看她们,于是就站起身提着步枪朝六连的驻地走去。
还没走多远就在一号高地的山外看到了她们的身影,这时的她们正忙着组织战士将一个个伤员往山里抬呢!
“营长,你来得正好!”刘云一看到我就远远的叫了声,接着甩着两条辫子跑到我面前焦急的说道:“营长,伤员太多了,而且没地方掩蔽山太iǎ。还有许多伤员没地方安置呢!这万一打起仗来”
“陈连长 !”我朝不远处忙着指挥部队的家乡人大叫了一声。
“有!”家乡人应了声就转向了我。当然,他没有向我敬礼,战场上不敬礼这是常识
“马上组织人手挖几个大点的防空安置伤员!”我下令道。
“是!”家乡人随手一招,就带上几个人亲自执行了。
这是依晨也凑了上来报告道:“营长,伤员人数太多了,我们用于包扎伤口的绷带和急救用的品很快就要用完了。如果再这么下去”
我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可不是我能解决的问题,迟疑了一会儿只得无奈的回答道:“省着点用,今晚还会有很多伤员,先救有把握救回的,能救一个是一个,明白吗?”
“明白!”依晨和刘云对望了一眼,似乎直到这时才明白问题的严重
不过这也难怪,她们俩只是卫生员,上战场从来都是只顾伤员而不问军事,再加上她们俩又是女兵,战士们不愿意把危险告诉她们也是正常的。
于是我突然觉得这次来看她们似乎是错的。
“你们照顾好自己!”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崔营长!”身后刘云声音让我顿了下脚步,刘云几步跑到我身旁,红着脸说了句:“你也要iǎ心,一定要活着回来,我我爹他,还有话要跟你说!”
“嗯!”我点了点头,逃也似的就提着枪离开了,心里只想着还真不该回头来看她们。
回到自己的防线上,随手撕开一块淡味压缩饼干胡的塞到嘴里咬了几口,就举起望远镜朝奇穷河南岸望去。
或许是因为越军的电站已经被我军炸了,又或者是越军实行了灯火管制,整个谅山都没有一点灯火。只有空中洒下的一层薄薄的月光才能让我隐隐约约的看到河对面重重叠叠的房屋。
没有坦克,也没有敌人,越军就像消失了一般不见踪影。但我却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就此善罢干休,现在越是安静,也许也就意味着他们将要发起的攻势必定是雷霆万钧,誓要一战而胜
只是他们能不能胜,却还要看我们这个对手肯不肯配合。
“报告营长!”这时对讲机里传来了何利强的声音:“我方北面、东面一千多米的距离发现大批越军,而且还有好几辆坦克西面也有,敌人围上来了!”
这时河对岸也突然传来一阵隆隆之声,不一会儿就有十几辆坦克隆隆地出现在黑夜里。于是我就知道他们在等什么了,他们是在等其它方向的越军到达然后对我军发起四面合围
这一回越军变得聪明些了,看着河对岸的十几辆坦克我不由笑了笑。他们也知道要强流奇穷河大桥的话,仅仅只靠坦克多是没用的。事实是坦克一多往往还会在桥上造成阻塞不利于越军的冲锋。十几辆坦克则刚刚好,一旦有几辆能成功的突破我军防线占领桥头堡的话,那么其它的坦克和步兵就会源源不断的开过来
“呜”空中炮弹的尖啸声让我意识到越军又开始炮击了。于是我赶忙带着战士们收起武器钻进了防空
“轰轰”炮弹一排排的在我军阵地上爆炸,不一会儿我军的炮火很快也就响了起来。压制越军的火炮或是轰炸敌人的炮兵阵地,这是我军炮兵最喜欢做的事。
但让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这一回越军的炮火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被我军压制住,他们足足往我军阵地打了十分钟的炮。
后来我才从炮兵那里了解到,这回越军之所以没有被我军的炮火压制住,是因为越鬼子想了一个办法——他们把炮兵分成三个部份分别布置在三个炮兵阵地上。一个炮兵阵地打了几分钟后马上撤退,然后另一个炮兵阵地再接着打三个炮兵阵地就像接力赛一样足足朝我军这只有几平方里的阵地倾泻了数千枚炮弹。
这一着的确大出我的意料之外,这超乎寻常的炮击也给了我军部队一定的损失。
损失最大的是驻守在桥头堡的五连。五连驻守的位置不是高地,这就决定了我们只能在战壕的底部挖防炮防炮的厚度不够以及侧面就是战壕的原因,使得二十几名战士或者是被炸死或者被活埋
只从这一点布置来看,我也可以想像越军对我军驻守的桥头堡是志在必得。
而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当我好不容易才从防炮里扒开土钻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敌人的坦克已经近在咫尺了。越军的这些坦克显然是在他们还在炮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过桥了。这会儿炮声一停就更是加快的速度带着一队队步兵朝我军阵地冲来。
排头的是一辆62,它车内装备了先进的夜视仪这会儿显然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它也不管有人没人,坦克炮、并列机枪等冲着我军阵地就是“哗哗”的一阵打,甚至还有一名坦克手竟然嚣张到在舱盖外抓着高机枪朝我们方向一排排的扫着子弹
对这样的人我哪里还会跟他客气,随手一枪就解决掉了他的命。
“营长!”这时我听李志福大叫一声:“防坦克壕都快被炸没了,咱们炸桥吧!”
闻言我不由把目光往回收,可不是那几道戈兰壕已经在越军的炮火下变成了几个iǎ坑了。
但是我却不愿意在这刚开战的时候就炸毁大桥。因为我觉得,这好像就是在像越鬼子认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