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嫂子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了信,一看到信封上的血迹泪水就掉了下来,等看完信后就更是忍不住掩面大哭。我们几个人全都手无足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们这些当兵在战场上可以生龙活虎的,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就没辙了”“”
良久嫂子才渐渐平静下来问道:“同志“我”我有个要求”
“嫂子!你尽管说!”我当即回答道:“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帮您办到!”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嫂子对我们有要求”我反而觉得心里舒服了点。
嫂子抹了抹眼泪,说道:“我想知道孩子他爸是怎么牺牲的,我问政府的人,他们都说不清楚,就说孩子他爸是个英雄!我想知道他爸是怎么个英雄法”
顿了下她看了看身后还在睡梦中的小孩,继续说道:“在世时娃娃还不认识他,没喊过他爹,娃娃是他的骨肉,我不能让他长大了不知道他爹是啥样的人。同志“跟我说说他爹的事吧,等娃娃长大了我好跟他说“”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份,不仅不过份而且还是应该的,于是我和家乡人对望了一眼后,就缓缓说道:“许连长在战场上的表现很出色,他是为了部队的安全撤退自愿留下来担任掩护任务的”
这是我们最漫长的一次探访,原因是许永健可以说的事迹有很多,我和家乡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直说到了那天中午,同时也是把我们艰苦的战场生活在嫂子面前展现了一遍。
嫂子边听边哭,说到最后许永健叫出的那一声“替我们回家”时,就再也忍不住抱着孩子哇哇大哭”“”
我们抹着眼泪偷偷的从屋里退了出来,当我再次登上吉普车时就像了却了一桩心事似的一阵轻松。我抬头看着远处的青天,心里默默念着:许连长,你放心去吧!往后只要我们部队还有一个人在,你就别担心嫂子过得不好!
“还剩下最后一个了!”小王抽着鼻子朝我抱怨道:“营长,这往后还有这样的任务,你就放过我吧!咱这两天掉的眼泪都比一年掉的还多””
“你的意思去下次就别叫你来了是吗?”我反问道。
“哪的话!”小王一踩油门回答道:“能不叫上我吗?有需要就尽管提,保证随叫随到!”
小王说的话似乎是前后矛盾的,然而我却能理解,因为这时我也有这种复杂的心理,替牺牲的战士们看看他们的家人那是义不容辞,然而我们又怕这样一遍一遍地回忆痛苦而辛酸的往事
“现在播报一个通知!现在播报一个通知”
正在吉普车朝着最后一个曰的地行驶的时候,路边的野地广播突然叫了起来,野地广播是这时代的一个特色,不管是多么偏僻的地方也总会安放几个,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放放音乐报报时,有事的时候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通知某某干什么。话说这时代手机、电话都还没装有呢,所以这野地广播就成了最方便的通讯工具了。
“请甥部队的王启明同志速回部队报道,请甥部队的王启明同志速回部队报道“”“吱!”的一声,小王猛地踩了一下刹车,那吉普车急停的惯性差点都把我们翻了一个大跟头。
“怎么了?”家乡人不由疑惑的问了声。
“王启明就是我!”小王扭头回答道:“我就是甥部队的”
“快!电台!”反应过来后我和家乡人赶忙取出了用防水布包裹的电台联系基地。
很明显,这是基地对我们的紧急呼叫,只不过因为我和家乡人的身份都比较特殊,再加上这时候还没到电台定时联系的时间,所以基地这才想办法用野地广播来联系我们。
我看了看时间不由皱了皱眉头,是什么事让基地这么急着找我们呢?这时离约定的电台开机联系时间已经不远了,基地还要冒着被敌人发现的风险用野地广播来通知我们。
家乡人在电台前忙了一会儿,就为我递上了一封电文,只见上面只简单的写了几个字:“假期取消,速回!”
我们没有多想,跳上吉普车就朝基地方向开去。
“营长!”小王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道:“你们放心的去执行任务吧!剩下的这名同志的家属就交给我了!”
“嗯!”我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