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区区凡人,哪怕就算天界帝君,也一样难以勘破,否则也不会一个个的,都想跻身那至高无上的造化之境。”
秦天并没有在意的冷秋雁那隐隐有些难看的脸色,只是满脸无所谓摇了摇头:“传你法门,只不过是因为,我自己想省点力气,你别多想。”
“省力气?”
耳中听闻这三字,冷秋雁秀眉微蹙:“你想搞什么鬼?”
“别把我想得太阴暗,我要履行自己的职责,而你的目标是要击杀焰兽,在这方面,我们并没有冲突。”
“焰兽?”
眉头紧皱,一丛丛冰晶,不断在掌中幻化不定,静思半晌,冷秋雁这才再度开口:“你究竟有什么阴谋?”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再看到这些焰兽,继续活下去。”
说完这句话,秦天不以然的笑了笑:“我想接下来,你应该不会再想与我一道,对不对?”
“你觉得,我仅仅只是不想与你一道同行吗?”
说完这句话,冷秋雁仿佛是终于下定某种决心,手掌,缓缓在身前摊了开。
而与此同时,一条宛若由冰雪所化,通体晶莹剔透的锁链,就这么自她掌心冉冉升腾,不一会儿光景,便化成十丈余长,散发着无尽幽寒气息的锁链。
“这里在千年以前,是‘炎魔圣宗’的宝地,想来如今用来做坟墓,也不算辱没了你。”
“这里?”
听到冷秋雁的话,秦天认真的左右看了看,缓缓摇头:“恕我直言,拿这里当你的坟墓,或者还算配得上,若拿来做我的坟墓,未免太寒酸了些。”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现在,忽然就很想杀了你呢?”
“凭你,恐怕还没那份本事。”
秦天很清楚,凭冷秋雁今时今日的修行,虽然尚未突破圣境,但半年以前,那条还能隐隐看出金属色彩的下品魂器“缚魂索”,如今已经被祭炼到晶莹剔透、宛若寒冰所制的程度,若不拼命,耗尽一切底蕴,未必能胜。
当真交手,一战过后,不论胜负,真正输掉的,都会是自己。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出手?
毕竟,这冷秋雁好歹也是幻空山首席大师姐,若当真死在自己手中,再想回幻空山,那可真就成了妄想。
“秦天,怪只怪你我之间立下赌约,今日你必死!”
“今天确实会有人死,但绝对不会是我。”
说完这句话,秦天的眼神,悄然变得深邃了起来,就好似一池深不见底的潭水:“看来,你是真的没有发现,你我二人行至此地,每次都是你走在前,我走在后。”
“你想说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说,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个!”
言罢,秦天脸上的笑容丝毫未改,只是他的右脚,却悄无声息的,在坚硬的石质地面上,陷下去了半寸。
少顷过后,秦天朝身后退出几步,地上那隐约有些模糊的脚印,冷秋雁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因为,自从两人从那炎魔圣宗的知客殿,一路下到这万丈深渊以后,她对于秦天的小动作,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