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露出马脚;所以她没有丝毫挣扎,顺从地跟他演着假扮鸳鸯的戏码。
但帅毅的想法却是,再不步出卧房,他很有可能会将她压到床上
“英英,我好像瘦了不少耶!”
“才六公斤而已。”李英英并不满足。
“三个星期可以瘦六公斤,已经算是傲人的成果了。”
“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秘方,能让我一个星期就减十公斤?”
一旁的夏莲,看到她们两个都一脸春风得意,显然是受到爱情滋润的影响,不由得悲从中来。
想到自己过去如众星拱月的辉煌岁月,多么的风光,如今却落到弃妇的下场,形单影只,好不凄凉这全都要怪她自己遇人不淑哪!
除了爱吃醋之外,她一直认为他没有别的缺点,每个月的薪水都汇到她户头,对她父母好,对女儿更好!可是她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其实冷酷无情才是他的真面目。
她好想不顾一切地呐喊——不!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虽然此刻的她有家归不得,但这还是她心里最大的伤痛,看不到女儿才是;有时她好想冲回家,抱抱女儿、亲亲女儿,但她不行,因为这么做等于承认她对婚姻不忠,正中周佑文的下怀。
心烦气躁之余,夏莲插入话题。“我知道,嫁给一个疑心病重的老公。”
“你别听夏莲的,一下减重太多会有负作用。”白云晨立刻纠正。
“夏莲,你眼圈变得好黑”李英英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我去洗手间,帮我看着柜台。”夏莲转身疾奔。
李英英担忧地问:“夏莲是不是生病了?”
“她老公不高兴她去moon。”白云晨放低声音,不让其他职员听到。
这件事,事关夏莲的面子,她和夏莲约定两人都要守口如瓶,所以并没有在银行里传开来。但英英不是外人,而是她们的好朋友,她有权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不过她并不指望英英装猪油的脑袋,能够帮忙想想办法,分忧解劳;但是能多一个人关心夏莲,总是比较好的,毕竟夏莲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友情的温暖。
“我们去找她老公,跟他解释清楚。”李英英建议。
“夏莲已经解释过了,但她老公不可救药。”白云晨嗤鼻。
“夏莲好可怜,嫁了一个混蛋。”李英英眼眶一阵混红。
白云晨不胜唏嘘地叹息。“她女儿也可怜,好几天没见到妈。”
“你应该就是白云晨吧!”柜台前方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干么?你来找死是不是?”白云晨发出不客气的怒吼。“云晨,你怎么可以对客户这么凶?”李英英正打算赔不是,但随即被白云晨制止了。
“他就是害夏莲痛不欲生的混蛋。”白云晨明目张胆地骂人。
“夏莲怎么不在?”周佑文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你是不是怀疑她去偷汉子?”白云晨反唇相稽。
“那是她的公事包,我想她应该在银行的某处。”
周佑文不愿回应她的问题,迳自指着夏莲的公事包问。
白云晨从背后拿出同样的公事包。“公事包是银行发的,每个行员都有。”
周佑文索性道截了当地说:“我相信夏莲没背着我,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一把怒火窜起,愤怒刺痛白云晨的眼睛。
如果他是诚心诚意而来,那么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应该是道歉,而不是相信什么!这种开场白正好证明了他的诚意不足。
她揭疮疤地说;“周佑文,背着人做坏事的,是三年前把保险套戳洞的人。”
这句话对周佑文来说,如同当头棒喝,打得他无言以对。
此时襄理偏偏跑出来搅局。“上班时间,不要把私事跟公事混在一起。”
很难得的,李英英终于摆出董事女儿的架子。“襄理,请你回座位上,这儿没你的事。”
这个时候,夏莲回到座位上,冷若冰霜地问:“你来干什么?查勤吗?”
“夏莲,我是来道歉的。”周佑文总算说出一句人话。
“我受够了你的专制霸道,我要跟你离婚。”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限制你的行动。”
“女儿是我的,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要。”
“我不会拿女儿做谈判的筹码,我希望你能看在夫妻的情分上”
已经太迟了!夏莲做出手势,制止他继续脱下去。
如果真的还有夫妻情分,他就不会一整个星期都对她不闻不问,让她寒了心。而且,他凭什么以为一句道歉就能挽回她的心?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轻易地原谅他所犯的错。
“你知不知道?跟你在一起,我连呼吸都觉得快窒息。”
“我不能失去你,因为我实在太爱你了。”周佑文企图以深情打动她。
“你没资格说爱这个字。”夏莲不为所动。
“我被公司派到大陆,所以才没办法接你回家。”
“你一整个星期人都在大陆?”夏莲半信半疑的表情逐渐出现软化的迹象。
周佑文再接再厉地说:“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去我公司查。”
“你大可以从大陆拨电话给夏莲!”白云晨从蛋里挑到骨头。
“云晨说得没错。”夏莲像墙头草,又倒向白云晨这边。
“我想亲自来道歉才有诚意。”周佑文解释道。
“口才真好,不过连鬼都不会相信你的谎话!”
“云晨,劝和不劝离,你就少说两句。”李英英看不下去了,出面打圆场。
她会这么说也是为云晨好,因为她阿嬷说破坏人家姻缘,下辈子的职业是牵猪公;再说,她早就看出夏莲有心破镜重圆,只是半途杀出个程咬金。
“夏莲,你就原谅他吧!”
当初夏莲到她家时,信誓旦旦地说了些什么话,每一个字白云晨都记得很清楚,但是她发现夏莲好像忘了,忍不住提醒她。“夏莲,你还记得你在我家说过什么话吧?别忘了,他并没达到你的要求。”
夏莲显得有些腼腆。“不好吧,这里是营业大厅”
话还没说完,咚的一声,周佑文突然从她们的面前消失。
三个女人一起起身,只见他乖乖地跪在地上,像在拜观音的童子,求饶道:“我知道是我不对,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还差不多。”白云晨大言不惭的同时,被两双白眼夹攻。
“嗨!白小姐!”身后忽然传来有点耳熟的娇声。
“你是”白云层回过头,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她?
“谢湘儿。我们在星巴克见过面。”谢湘儿露出如花绽人的笑靥。
“啊!对了!很抱歉!我脑筋不好。”这么美的笑容真是赏心悦目。
白云晨原本不是这么健忘的,全是受到心情不好的影响。
这都该怪夏莲和英英,在周佑文走了之后,两人一个鼻孔出气,责备她不该刁难他,还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周佑文以后没钱,夏莲过苦日子,全都是她一嘴造成。
天地良心!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夏莲,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急于复合的心情?但是男人就像小孩子一样不能溺爱,做错事一定给予他适当的教训。
自古名言,小时候偷摘果,长大偷牵牛,姑息养好会导致恶性循环,后果不堪设想,而承受后果的人,将会是夏莲她自己,甚至还可能连累他们女儿遭受池鱼之殃。
只可惜她们两个人都不肯听她解释,一到下班时间,两人立刻飞快地冲出银行,留下落寞的她。
心情坏,又不想回家敲木鱼,所以她漫五目的地在街上闲晃。走着走着,就走到百货公司,她突然想到要跟帅毅的爷爷见面,总该打扮得美美的才不会失礼可是看了半天,始终看不到一件满意的衣服。
“会忘事的都是贵人,所以人将来一定是好命的贵妇人。”
“好巧,居然在这儿又遇到你。”人美嘴又甜,娶到她的男人一定很幸福。
“我听帅毅说,你星期天要去他家。”谢湘儿似乎有意跟她闲话家常。
白云晨不满地啷着嘴。“他真的大嘴巴,广播电台。”
“你别介意,是我好管闲事,逼他招供的。”
“没事。你也是采买衣服的吗?”
“我只是随便逛逛而已,不过我觉得这儿的衣服似乎不太适合你。”
不知怎么搞的,她好像被周佑文传染到疑心病!好一段日子,她总觉得背后有人跟踪,像是上上次在健身房,上次在马路上,连同这次在百货公司,她都会跟帅毅及他身边的人不期而遇天底下真有这么多的巧合吗?”
但白云晨很快地摇头,她并不想变成周佑文第二。
“我知道哪里有适合你的衣服,我带你去。”
“我的经费有限,太贵的我买不起。”
谢湘儿自若地挽着她。“放心,跟我走准没错。”
白云晨被带到寓百货公司不远的大厦里。
“这里是?”
“我家。”谢湘儿按着门铃,一个菲仆来开门,原来她才是好命的贵妇。
“贵府的装潢真漂亮。”白云晨眼睛一亮,她家简直像法因皇宫。
谢湘儿落落大记地说:“请不要太拘谨,不然我会不知所措。”
白云晨的目光被钢琴上的照片吸引住。“这张照片里的帅毅好年轻!”
“十年前照的,当时他跟我先生一起读剑桥。”
其实真正吸引住白云晨目光的,是帅毅身边长得比癞虾蟆好不到哪里去的男士,肤色如黑炭,身形如水桶,眉行如肥虫,两个黝黑的身孔朝天看,下雨时若不撑伞,肯定会溺死!实在很难想像他居然鲜福不浅,娶到美娇娘
老天爷真是可恶,竟然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被癫虾蟆吓了足足十分钟,她才回过神来。但看了照片这么长的时间,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可是教她昧着良心赞美她先生,又实在说不出口,于是白云晨只好转移目标。“看不出来帅毅是个有学问的人。”
“你看的是我先生吧?!”谢湘儿了然于心。
“不好意思,我是有点惊讶。”白云晨狼狈至极。
“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大家都说我们是美女与野兽。”
“在你眼中,你先生一定是大帅哥。”自古名言,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告诉你一秘密,我是原住民,从小就喜欢青蛙。”谢湘儿吐实道。
白云晨大感意外。“我还以为你生下来就是千金大小姐!”
“其实我家又穷,孩子又多,生活很苦。”
“你怎么认识你先生的?”
“缘分。”这是男女结为夫妻必备条件。谢湘儿的爱情故事很老套,一个女的在雨天没带伞,一个男的把伞送给她,然后他们就认识、交往、一直到结婚,平凡极了!但她却语带玄机地说:“我亲了一只青哇,结果他就变成了王子。”
“那我要找一匹白马来亲,看他能不能变成王子!”白云晨效法道。
“你要亲的是夜店。”正中谢湘儿设下的圈套。
白云晨顿时胀红了脸,无异是不打自招。“我跟他纯碎是普通朋友。”
“夫人,礼服已经准备好了。”菲仆适时来通报,解除了白云晨的尴尬。
来到穿衣间,五、六件晚礼服挂在壁钉上,白云晨突然明白,这绝不是菲仆自作主张,而是谢湘儿的指示,这表示她早就知道她会来
答案很明显,确实有人跟踪她,但她不便当场戳破,免得伤了和气,毕竟谢湘儿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谢湘儿打量的说:“我们两个身材差不多,除了胸围。”
“我怎么好意思借这么名贵的晚礼服?”白云晨客套地拒绝。
“不许说不!”谢湘儿嗲声嗲气,不要说男人,连女人听了都会得软骨症。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喽!”白云晨举双手投降,任人宰割。
比了好几件,谢湘作下定决心地说:“这件银白色的很适合你。”
“胸围部分,恐怕我挤不进去。”白云晨歉然地指出。
“没问题,我以前是做新娘礼服的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