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零看着电脑荧幕说:“这是用红色素染红的维他命。”
“难道红色小药丸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假药?”如雳大吃一惊。
“不可能!我百分之百确定是真药,搞不好是电脑坏了!”如霜一口咬定。
关于这些专业事情,如雪向来漠不关心,径自坐在另一个办公桌那儿,也不管是谁的位子,就把人家桌上的笔和便条纸拿来用,列出不少她想买的名牌商品;但是当她听到药丸可能是假药,虽然二姐否认,但她比较相信三姐,整个人差点晕过去。
如零笑了笑。其实她没反对二姐去应征清洁妇,甚至也表示过赞成,但她只是想知道坐总经理位置的人,智商该有多高?从这件事证明了,二姐绝对比雷尚麟笨了许多。“没错,二姐偷到的是假药。”
“你嫉妒我立下大功!”如霜气得口不择言。
如零平静地说:“我想,雷尚麟早就知道你的企图。”
如霜自信满满地说:“他只是有点怀疑,但我的演技骗过了他。”
“二姐,你好好想想看,你偷药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迹象?”
如霜陷入苦思,她的思绪尽量避开床上的种种。如果有不寻常,只可能在浴室里发生,因为小药罐是在卫生纸盒里对了,他曾经两次进入浴室,第一次是一丝不挂去淋浴,第二次是抱着衣服进去穿衣!
胃部一阵无情地翻搅,使她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但她仍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他如果心机真的这么深不可测,他大可利用她神魂颠倒之际占有她;以男人的角度来说,这是很好的报复,不是吗?
一股冲动,如霜抓起在显微镜下的红色小药丸,扔进嘴里。“我不信,我吃给你们看。”为了证明自己拿到真的红色小药丸,唯一的方法就是吞下药丸,再一次忍受性需求高涨,但却无法得到满足的折磨。
“给我们看什么?”如雪以椅子下的滑轮,滑到他们之中。
“吃了红色小药丸会产生**。”如霜冷静的解释。
“你吃过!什么时候吃的?”如雳讶异地大叫。
“我在浴室的卫生纸盒里找到红色小药丸,但被他逮个正着,情急之下,我只好把它当糖果吃下去,湮灭物证。然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药性马上发作,确实是威力无穷,让人产生又可怕又强烈的欲望。”
如霜避重就轻地陈述经过,并不时紧张地偷瞄如零脸上的表情,深怕她听出一丝破绽;但只要是有关男欢女爱,反应最快的还是如雪,她以戏谑的语气,一口咬定。“我懂了,二姐已经不是处女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如霜气得想请如雪吃锅贴,但她迅速躲到哥哥背后。
“大哥,雷尚麟占了二姐的便宜,我们可以借机要胁他娶二姐。”
如雳动作快速地拿起桌上的话筒。“我马上打电话给他。”
如霜立刻抢下话筒。“你别听如雪乱说,我真的还是处女。”
“二姐最会说谎,大哥别上当!”
就在三人争抢电话,争得不可开交的同时,如零咳了一声,这是天才要发言时的讯号,三个人立刻安静下来,神情专注得像要听爱因斯坦发表重大发明。如零抬起手,指着手表提醒。“各位,三分钟已经过了!”
如雳一脸不妙的表情。“如霜,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毫无感觉。”如霜愧对大家地低下头。“这证明我偷到的是假药。”
“他为什么不乘虚而入?”如云想了一下,答案清楚地浮现在她脑里。
如霜求助地看着如云。“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如零佯装不知地耸肩。“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哇!那我岂不是要变穷光蛋了!”如雪挤不出一滴眼泪。
如零怂恿地说:“换如雪出马去勾引雷尚麟,我相信你一定能马到成功。”
一语惊醒梦中人,如雪拼命地点头。“他人帅,体格棒,又有钱,确实是养我一辈子的好人选。”话一顿,如雪善解人意地望向如霜,充满自信地妩媚一笑。“只要我出马,二姐就可以不用再做清洁女工了。”
如霜狠瞪她一眼。“没拿到红色小药丸,我绝不打退堂鼓。”
如零戳破地说:“我看你是想听到结婚进行曲。”
“二姐,你已经出局了,还是换我上场比较好。”如雪立刻附和。
“你们两个猪头,我还没有输,不准你们插手。”如霜又一人送一拳。
“大哥,你管管二姐,嫉妒心那么强,出手又那么重,难怪雷尚麟看不上她!”
“谁说的,是我不让他占便宜,否则家里就会多一个男人。”
如雳语重心长地问:“如霜,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先上车再补票。”如零抢着回答。
“我不是妓女,我才不出卖肉体。”如霜拉长了脸,郑重地拒绝。
“我愿意为雷尚麟做妓女。”如雪笑得像刚被钓上来的花枝,全身乱颤。
如雳义正辞严地说:“我不赞成为了红色小药丸,牺牲任何一个妹妹的幸福。”
只有如零一眼就看出,大哥口是心非。这要怪如霜自己露出马脚,一听到如雪要勾引雷尚麟,她的眼眸就透着杀人的凶光,仿佛哪个女人胆敢接近雷尚麟,不管她是谁,一律杀无赦
今天是休假日,但叶如霜还是来到雷霆生物科技公司。
她不是从大门进去,而是从车道来到地下停车场,然后站在雷尚麟的车旁。
当然,她没穿那套丑不拉叽的工作制服,也没穿地摊货,而是穿着火红色紧身迷你裙,使她的身形如出自艺术大师之手的小提琴;脸上淡妆,身上淡香,看起来性感而高雅,一副迷死人不赔钱的辣妹模样。
精心打扮,不是为了雷尚麟,而是为了红色小药丸;她不断这么告诉自己。
如果这次仍偷不到红色小药丸,她知道,不会再有下一次。
雷尚麟走了过来。“你站在我车子旁边干嘛?”
从他眼中完全看不到惊艳,叶如霜不禁难过起来;若是如雪,他肯定立刻跌倒在她裙下。
但她强忍着难过,打起精神,露出诱人的笑容。“你不是要请我看电影、吃饭和逛渔人码头?”
“很抱歉,我约了辊的淑女。”
“你真不甘寂寞!”叶如霜身子一软,倒靠着车门。
雷尚麟焦急地看了眼手表。“麻烦你让让,我要上车了。”
“我不让,我偏要害你约会迟到。”妒意排山倒海地淹没叶如霜。
“那我只诉诸暴力了。”雷尚麟不客气地抓住她的手,把她甩到一边。
“去你的!”叶如霜对准他正在开车门的背后,高跟鞋朝他的**袭击而去。
但雷尚麟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身子一移,高跟鞋直接踹到车门,不仅鞋跟应声折断,一阵刺痛贯穿了整只脚,她的双眉因痛苦而拧紧,不过雷尚麟的目光却心痛地看着他的宝贝车门。“车门若是坏掉,你可要付修理费。”
叶如霜以金鸡独立的姿势站在原地。“你会有报应的。”
又在演放羊的孩子!雷尚麟才不做受骗的笨农夫。“再见!”
看着他关上车门,砰地一声,仿佛把通往他心灵深处的大门关上了。
她望着车子渐行渐远,终于看不见了,大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身后突然响起雷腾远关切的声音。“如霜,你的脚怎么了?”
“踢到猪八戒。”叶如霜赶紧把眼泪逼回肚子里。
“你今天不是休假吗?”雷腾远搂住她的肩,扶她走进电梯,准备带她上楼检查伤势。
当电梯来到一楼时,秃头老伯正好要走进来,脸上挂着惊讶的表情,叶如霜见状赶紧撇清,却因为说得太急,话中漏洞百出。“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出来散步,走到雷霆的门外时,不小心扭到脚,刚好碰到雷腾远,如此而已。”
秃头老伯话里藏针地问:“散步穿这么漂亮,那倒垃圾呢?”
“穿透明睡衣,一堆男人因此流鼻血而死。”叶如霜没好气地回嘴。
“你平常什么时候倒垃圾?”雷腾远只是想逗她开心,没想到却遭到白眼伺候。
“火山爆发时。”叶如霜知道腾远只是开玩笑,但她现在需要出气筒。
秃头老伯父亲一样地关心问道:“你是不是被男朋友放鸽子?”
“老板,你心里知道就好了,干嘛要说出来伤害我?”
除了爸妈去世和演戏,这一生她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流下一滴眼泪;但她现在不止是心情不好而已,甚至听到心脏碎裂的声音。
她无法忍受雷尚麟有女朋友,一想到某个看不见脸孔的女孩,今晚会躺在他的臂弯里,发丝散落在他的胸膛上,两人的双手互抱,双腿互夹她再也压抑不住已经淹到喉咙上的悲伤,双肩微颤地啜泣起来。
秃头老伯急声道歉。“是我多嘴、是我不好,求你别哭了。”
电梯终于抵达十楼,门一打开,李婶正好在门外扫地。“如霜怎么在哭?”
“她被抛弃了。”秃头老伯小声地指出。
“我”雷腾远怕被当成负心汉,正想解释,却被李婶打断。
“跟你无关。”李婶了然于心。
雷腾远好奇地问:“难道你知道是谁?”
“我的脚好痛!”叶如霜适时地大叫,阻止李婶乱说话。
雷腾远赶紧扶她走出电梯。“我扶你到办公室,替你检查一下脚伤。”
这几个月以来,红色小药丸的研究工作,几乎让每个工程师天天加班到深夜,现在已经大功告成了,实验室每天准时在下班时间关闭,所以雷腾远只好扶她到十楼的秘书室,让她坐在邵玲的位子上。
轻轻地脱下她的高跟鞋,再轻轻地转动她的足踝,她都没有喊痛。
直到他的手触到她脚底上的肿痛,叶如霜才突然大叫一声。“好痛!”
“我去做冰袋帮你消肿。”雷腾远起身走向总经理室。
等他再回来之后,手上拿了袋装满冰块的塑胶袋。
“谢谢你。”
“我才要谢谢你,筱绿都告诉我了。”冰袋被放在她脚下。
“她要我别告诉你,没想到她自己却沉不住气。”
“她是个单纯老实的女孩”
“你这么说,好像我是心机很深的坏女孩。”
“才不,你是活泼善良的好女孩,只不过嘴巴有时毒了点。”
一阵阵凉爽的感觉,有效地消除她的疼痛,但心里的疼痛仍然存在。借这个机会,叶如霜急于探听关于雷尚麟女朋友的事情;他们两个是一家人,雷腾远多多少少应该知道些马路消息。“我刚才碰到雷总,他形色匆匆地要去哪里?”
“据我所知,他是要去拿干洗好的西装。”
“原来他会说谎!”叶如霜放心似地松了一口气。
“他很奸诈,若不是如此,他怎么能当上雷霆的总经理?”
“雷腾远!”一声严厉的叫唤,突然从电梯门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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