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p;  仁家明媒正娶女人生下孩子，那又如何？只要动点心眼，把老一辈人哄开心了，就算外面女人生小孩，也可以得到想要东西，而且一样都不会少。仁咏慈钱，房子，股票，产业甚至女人，仁念慈都可以抢过来！两个男孩眼睛都很漂亮，瞪起来炯炯有神，律师先生在旁边看了却觉得毛骨悚然。听口气，因为女朋友吧？这些小孩子啊，年纪不大，做事情却让大人咋舌。不过这些八卦就和工作没有关系了，于律师先生也要退场“抱歉，还有别约会。关于继承之事，办好手续之后会再通知二位。”

    律师要走，这样就只留仁念慈在这里了？

    仁咏慈问道：“不带走吗？”

    “仁念慈少爷不由负责，有自己行动自由。”律师咧了下嘴。

    “那么把打死也不会管了？”

    “请不要那样做。”

    “那就打得半死吧。”

    仁咏慈说完，仁念慈就开始笑，笑得全身都抖起来。

    “笑够了没有？”仁咏慈感觉到自己到了极限，再不出手也太窝囊了。

    律师不想搅合进仁家公子之间烂事里面，迅速退到大门口。管家追出去送，焦虑地问道：“您真不管少爷吗？们会打起来！”

    律师回道：“小孩要打一打才能长大。这两个人以后谁掌权都没准，们不要插手。”因为和管家同乡，所以律师才会多嘴。以在老夫人那边得到情报，似乎这位庶出小少爷在学业能力等方面，比原配生那个要强一些。仁家人非常势利眼，哪个人对们有利，就偏向哪个。如果仁咏慈自甘堕落，以后失去东西将会更多。

    管家听后定在原地思索，律师开着汽车离开之后，却没有立刻回去。那两位小少爷只要一见面就水火不容、剑拔弩张，令们这些下人非常头痛，二人都故去仁聚华先生亲儿子，也不知要帮哪个。仁咏慈少爷虽然做事荒唐，但对下人倒客气，工资也从来不亏待们。面对这样主子，家佣本来应该过得很轻松才对，这会儿仁念慈少爷又跑来搅局，可真不好兆头啊！在外面又磨蹭好一阵子，管家才回到屋里。一推门，就听到劈劈啪啪响声，管家往里走，果然看到两个男孩在客厅地板上滚来滚去。哎呀呀，律师猜得真准，就连打架也小一岁念慈少爷占了上风呢。

    “两位少爷啊，请不要打架了！”管家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想要劝架。

    仁咏慈脸上又挨了一记，窝火地叫：“少管！”然后挥起拳头再打回去，仁念慈却机警地闪开。该死，这家伙专门去学过功夫吗？身手太好了！仁咏慈再接再厉，又挥拳打去，还被闪开了。

    仁念慈躲过攻击之后，找准哥哥空隙，飞速出掌，打到对方下巴。“哦！”仁咏慈闷哼一声，都不知道这第几次挨打了。妈，太窝囊了！这小子身手极好，居然藏到现在才露出来，可见仁念慈心机之深。

    “够了！不会再让着了！”仁咏慈虚张声势地喊道，想给自己找些休息机会。

    仁念慈顿了一下，突然发力，将仁咏慈扑倒，压在身上。蓝色眼睛低垂，盯着下面男孩，弟弟扯着嘴角阴笑道：“不要再浪费力气了，打不过。”

    “让开！”仁咏慈觉得自己面子里子全没了，羞愤得想要跳楼。从家二楼跳下去。

    “承认打不过，就放开。”仁念慈却不介意让哥哥在地上多躺一会儿。

    “仁念慈不要太过分！”

    “过分人。”仁念慈淡淡地说，眼里一片冰雪，望着这个十几年一直否认自己少年。们明明流着一半相同血液，为什么就不能对好些！“这家，有资格待在这里，却没有权力赶走。”这就仁念慈坚持事情，要待在继承房子里面，变成真正仁家人，再不要当被别人瞧不起野孩子了！管家见们从热斗转为冷战，也就躲到一边不加干涉。楼梯上好像传来什么声响，管家抬头，看到小小身影一闪而过。那应该咏慈少爷小情人吧，漂亮又可怜丫头，跑过来看自己主人么？

    这边仁咏慈喊起来：“做过那么过分事，还有脸住在这里吗？妈就死在这儿，她做鬼也不会放过！”

    “么，那倒想见令尊鬼魂，只要她肯见。”仁念慈在定力方面比哥哥强太多了。心思缜密，冷静沈着，少年老成，想做事情精心策划、步步为营，必要达成目标方才罢手。成为仁家人，成为未来仁氏继承者，这第一步。

    在仁念慈面前，仁咏慈才像个弟弟，体力、智慧、谋略，样样都比不过。只能羞愤地躺在地上，被自己最恨人压着，不得翻身。“想羞辱吗？现在达到目地了，快滚吧！以后不会再放过了！”仁咏慈说着徒劳话。

    仁念慈轻飘飘地笑“以为以后就会打得过？只会越来越差，永远都追不上。”

    “这混蛋！”仁咏慈再没有别办法，张口咬在弟弟按在自己肩膀手上。

    仁念慈哼都没哼，抽回手，冷冷地笑开“真可怜！”

    轻蔑地说上一句，比用重拳打在身上更有效果，仁咏慈立刻脸色惨白，毫无还手之力。仁念慈又把哥哥压了一阵，确定再无反抗意识，才起身放开。男孩站直身体，一头金发被窗外射入阳光照得闪闪亮，蓝眼睛眯起来，嘴角绽开诡异地微笑。

    仁咏慈在这一刻彻底醒悟，什么都不剩了。

    管家在旁边看，觉得胜负已定。这位庶出二少爷果真了得，小小年纪就显示出比大人还凌厉气势，当然家里大少爷也实在嫩了点，输必然。走上前，关切地问：“少爷，您没事吧？”无论语气多诚恳，听来都像在讽刺。

    仁咏慈瞪了管家一眼，自己爬起来，对仁念慈说：“滚出这房子。”仁念慈才不理，四处张望，看看新家如何。仁咏慈绝望地问管家：“们也当主子？”

    管家回答：“少爷，没有办法裁定们兄弟事啊。”

    仁咏慈哼了几声，转身上楼。到二楼自己房间，推开门，看到伊人在屋里转来转去。她听见响声，扭回身，眼巴巴地望着，小脸上布满恐慌地问：“来了，怎么办？”

    “们离开这里。”仁咏慈找件外衣披在伊人身上，拉了她手就往外走。伊人跌跌撞撞地跟着，不解地问：“们要去哪里？”

    “哪里都好，只要不必见到那混蛋就行！”

    两人还未到楼梯，就见仁念慈出现在二楼，停在们前面，微笑地问：“要走了？房子不要了？东西不要了？钱也不要了？”

    “谁说不要了？”

    “以为打不过，自动放弃了。”

    仁念慈故意激怒仁咏慈，每次看到哥哥生气发火，又无力反击样子，都觉得异常痛快。从小生长在蜜罐里孩子，也该尝一尝所谓人生苦短，世事无常滋味。像仁咏慈这样家伙，没有钱，没有家，还能到哪里？还能做什么？

    伊人躲在咏慈少爷身后，不敢看仁念慈，连听到声音都会害怕。没料到这么厉害，把咏慈少爷都治得没有办法。方才她担心地跑到楼梯口去看，一眼就瞧见咏慈少爷被打得无还手之力。想去帮忙，可她又能做什么啊？自己不过个娇弱又无用小丫头，跑过去理平白遭受侮辱。

    女孩手被握得生生发痛，仁咏慈将愤怒从手传到伊人身上。羞耻将这对苦命鸳鸯联结在一起。被个十六岁少年玩得斯文扫地、颜面尽失，这滋味可不一两句话能说清。

    仁念慈歪了下头，笑道：“伊人，怎么想？要和家少爷亡命天涯？或者当女人算了。”

    “不要动她主意。”仁咏慈咬牙说。

    “已经动了。”仁念慈云淡风清地说。

    两人马上又要打起来了，伊人叫起来：“不要打，千万不要打！”少爷打不过仁念慈，干嘛还要自取其辱。

    此时就算仁咏慈想打，仁念慈也懒得奉陪，慢慢走近二人，又越过们，往走廊里面行去。视线在每间房门前扫过，盘算着自己要住到哪个屋子比较好。走到尽头，又踅回来，见仁咏慈没有离开，便问道：“哪间屋子现在住？”

    “要干嘛？”仁咏慈觉得自己呆得像只鹅。

    “不想抢房间了。哪间，让开。”

    “太不要脸了！”

    “行了，闹够没有。”仁念慈不耐烦地说。在眼中就没把仁念慈当成哥哥，不过也没打算赶尽杀绝。见仁咏慈不理自己，仁念慈又将视线投在伊人身上，冷冷地问：“哪间？”

    伊人拉着咏慈少爷，眼睛瞥了下左边第二个房间。仁念慈了解，咧嘴笑了一下，指着第三间说：“不然住这里好了。”

    仁咏慈当然不乐意，可又拿弟弟没折。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就连仁家长辈那里，也不站在自己这边，这样下去，好日子也走到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