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36章

    31 娶一个村姑，做一个村夫，你开心吗？

    他的心突然间豁然开朗了，之前所谓的“弥补”所谓的“亏欠”都只是因为他爱她，他所做的事情早已不是“弥补”而是爱了！

    这是连心思单纯的豆蔻都感觉出来的事实！

    他揉抚着她的脸儿，轻声肯定：“对，蔻儿，我爱你，那你爱我吗？”

    她一愣，之前她说过爱他了，难道，他不曾信过吗？

    在他因为没勇气等她的答案，黑眸中的希冀就要熄灭时，她向前送上自己轻柔的吻，轻声在他唇边告白：“爱”

    她才发现，原来伊子夜也有脆弱不自信的时候，在面对感情的时，他实际上是近乎逃避的不信任，只有坚定的肯定，才能让他有勇气面对。

    看出他的这个小秘密，她有些心疼，毫不考虑的就立刻肯定了他的心他激动的拥紧她：“既然我们相爱，而且已经完全属于彼此，那就成亲吧，我娶你！”

    豆蔻被他震住了：“成亲？”

    “我要对你负责”他意有所指的一笑，轻吻她的额“我要你无论任何时候都是我的人，任何人任何方式都无法否认这个事实！”

    “老天，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夫妻的，都快忘记我们不曾成亲过！”豆蔻幸福至极的笑着把脸埋在他颈间：“你好霸道，嫁给你真的好吗？”

    他坏坏的笑，翻身将她覆在高大的身躯下：“你不是很喜欢我的霸道吗？”

    “我哪有！”她笑，撇开脸不承认！

    “没有？”他的黑眸变得深浓，大手已经威胁性的顺着她的腿往下摸索，握住她的脚腕，他低声靠近她的唇“不如再试一次，看你还能不能嘴硬──”

    “不要”她忙可怜兮兮的举手投降，讨好的求饶“我喜欢好了吧，饶了我啦”

    他体恤的思虑了一下，终于开恩不再继续欺负她，温柔的将她抱到胸前，霸道的再次问：“嫁给我，你有反对意见吗？我可是什么都给不了你！”

    “好！”她没胆量说不赞同，除非她想再一次亲自感受他还在蠢蠢欲动的“霸道”！

    隐隐的感觉，他好像很喜欢在最激情难耐的时刻逼问她一些最激烈却在平日无法说出口的话──脸红不已，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招很有效，那种情况下她没胆子也没心力说谎伊子夜低声问：“为什么不反对？”

    豆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揶揄的成分居多：“因为虽然你来历不明，浪荡不羁，情史泛滥，名声不好──”

    在伊子夜不悦的眯眼时，她乖巧的变了语气“但是！你是对我好的人，爱我的人，安于平淡和贫穷愿意娶我的人！所以我，不问来路，不问原因，不追究幸福以外的任何问题，接受你！”

    稍稍停顿，她小鸟依人的偎进他怀里，轻声说：“不要说你什么都没给我，对我来说，你就是我最珍贵的宝藏，给我全世界都不换的宝藏”

    等她说完这些，两人一起沈默了起来，良久之后，他温柔的开口：“吻我”

    她开开心心的以为“逼供”结束了，准备吻了他之后就赶紧睡──天可怜见，这个坏男人害她好累好累！

    娇俏的撅起唇瓣，马上要贴紧他的时候，这个突然鼓噪的男人又有新的问题：“再说一个接受我的原因！否则哼哼”她无力的倒在枕里哀怨的看着他：“我说了，你就让我睡吗？”

    “说！”他捧着她的脸，爱极了她对他的肯定！

    但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以后每次想起时，俊脸都会立刻变得很难看！

    她说：“因为你是鼎鼎大名的美男，嫁给你，一定被很多女人羡慕，还有，到时候生的小孩会很美！呵呵呵”一阵傻笑之后，被他折腾了快一整夜的她，脸上还挂着笑意枕着他的胳膊疲累的睡着了，害他瞪着她，举起大掌想对她的臀儿一顿好打，却只好心软放下，紧紧抱着安睡的她，开始默默策划明天的婚礼陷进黑甜梦乡的豆蔻，迷迷蒙蒙中来到一个华丽如宫殿般的地方，她恍然不知何处，往前小心的走几步，转身，居然看见盛装华服的娘亲！

    豆蔻激动不已，想上前去抱住她，可是，娘亲美丽的脸上慢慢布满忧愁，她对着豆蔻说：“蔻儿，但愿你长大后，能够很幸福，和一个只爱你一个的男人共度一生。”

    梦境到此，渐渐淡去

    她紧贴在伊子夜怀里，在梦中默默流下泪来，轻声梦呓：“娘亲我现在，好像找到幸福了”

    安静的房间里，她在睡梦中，很确定紧拥着她而眠的伊子夜，一定会是她的幸福！

    第二天，风和日丽，伊子夜和豆蔻把他们的新家好好的布置了一番，然后请全村的人们来他们家参加两人简单的婚礼！

    没有浓墨重彩，没有一个真正的亲人，没有华丽的嫁衣，在村民们质朴的笑声和祝福声中，两人相互携手，在青山碧水的见证下，拜天地为父母，拜村民为贵宾，拜彼此为此生相守的那个人，完成了他们人生中最慎重，最浪漫的仪式！

    安静的星空下，柔软带着露珠的草地上，两人相携的身影被皓蓝的夜剪成最美的图画！

    豆蔻一直在傻笑着，不敢相信两人被迫假扮恩爱夫妻几个月，现在居然真就成了人世间的一双甜蜜夫妻！

    唉，他甚至连个像样的求婚都没呢！

    美丽的豆蔻花编织成浪漫的花环，他为她戴上，将她搂向他，在她的唇瓣上印上最情深的一吻：“嫁给我，开心吗？”

    “嗯！”豆蔻用力的点头，笑得眼儿弯弯的反问， “娶一个村姑，做一个村夫，你开心吗？”

    “嗯！”他也用力的点点头“叫我一声夫君！”

    “夫君！”她甜蜜的叫出这个称谓，也小有要求了“那你叫我什么？娘子？”

    “嗯还是继续叫蔻儿姑娘吧！”他朗声笑道“等我们都抱孙子了，我还叫你蔻儿姑娘！”

    32 每一次，都像是最后一次

    “坏蛋！”她抱着他的脖子撅唇撒娇“夫君，再说一次你爱我！”

    他搂着她的腰，笑意变得有些不自然，好久之后才抵着她的额小声说：“我爱你，会到永远，你呢？”

    豆蔻默默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眼眶含满泪水，踮脚吻着他的唇轻声回答了他：“我不知道什么是永远，我只知道，大概到我死的那一天，我都还爱你，只爱你！”

    “这就是永远”他将她紧密的抱紧在怀里，吻着她的唇，郑重的命令：“记住你的话，你永远属于我一个人，你要永远爱我！”

    她用热情的吻来回答他，她一定会记住自己的承诺！

    夏初季节，山泉潺潺，处处蜂蝶飞舞，两人一马，踏着山中温润的阳光，慢慢的走在山谷中，俨然一对走在画中的神仙眷侣一般。

    享受甜蜜新婚不久，伊子夜带着豆蔻去高阳城，说要给她买些家具和衣物。

    低首瞧见她领里颈肩后那朵朵紫吻痕，他温柔怜惜的轻吻到她耳边：“还会痛吗？”

    他的吻惹来她敏感的轻颤，害羞的缩了脖子：“不痛了，求你别这样”

    “我怎样？”他轻笑，她的话反而成了挑逗他的诱引，惹他大手炙热的探进她的衣襟，肆无忌惮的点燃火热。

    她惊喘，慌忙按住他的手，反身挣扎，几乎要摔下马去，伊子夜这才罢休，不再逗惹她。

    自婚后，豆蔻在他面前愈加温顺羞怯，就像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不消说他主动去招惹诱惑她，就连平日，她甚至和他目光交汇都会脸红不已！

    看她害羞撒娇求饶已经变成他最乐衷的事，而且，已经由女孩变成小女人的她，却没有丝毫被玷污的气息，反而如洗尽凡尘般的美玉，越发的风姿妖娆，纯净娇美。

    这样的她，真的让他很难把饶有兴味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也休要怪他总是这样随时言语动作大胆的诱引她了！

    但凡抓到机会，他一定会不顾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管是在无人的野外，还是拥挤的灶棚里，毫不犹豫的抱起她将她吃干抹净。

    他才发现，她远比他想象的甜美，他对她的渴望，也远比他想象的多！

    “蔻儿，这么好的风景，你会想到什么？”他双臂拥着她牵着缰绳，让马儿停下来，俯首轻附在她耳边“我好想，在这里和你重复昨夜”

    昨夜

    她脸红的不知说什么好，不知所措的低着头，小手被他包覆在温热的大手里，她纤嫩的手指和他的长指交缠着。

    自从她属于他，打破了两人之间最后的禁忌，他们已经要了彼此太多太多。

    那般的热烈激狂，紧密的纠缠，就像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还在冥想，伊子夜已经等不及她的回答，将她抱下马，迫不及待的吻着她拥她躺倒在大石后那片柔软的草地上。

    他狂妄而深情的靠近，每当他这样，她就无力拒绝只能深陷进他的怀抱里不可自拔。

    她一定是被他带坏了！

    敏感的躯体早已适应他的唇舌和指掌，很快就被他的爱抚唤醒。

    她和他纠缠，吮吻着彼此，喘息着急切的渴望的撕扯着彼此的衣物。

    裸裎相对的那一刻，他突然拿出一支极漂亮精致的珠钗来：“蔻儿，你的礼物，喜欢吗？”

    她因为暂时平复不了体内的敏感，颤抖着点头：“喜欢。”

    原来，他还是把最美的礼物留给她了！

    不过，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说这个──

    她轻轻拉着他的长发：“给我”

    他唇边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来：“乖，想要吗？”

    他是指珠钗，还是他？

    她点头，两者，都想要

    他满意的微笑，抱她坐在他身前，炙热的目光紧盯着她的每一个娇媚的神情，拿着珠钗，用钗头那颗粉色的珍珠缓缓滑过她的下巴，沿着她的颈一路往下，来到她粉色的蓓蕾上，流连轻惹。

    珍珠凉凉的触感让她轻颤，他恰在这时，俯首来用炙热的唇噙含着她，仿佛经历了冰与火的交替，她迷蒙了双眼张唇喘息。

    他就在这时，缓缓推挤进来，她抓紧他的肩，仰首难耐的轻吟出来：“啊太太深了”

    “不！还不够！”他抬起头来吻咬着她的颈喉狂跳的脉搏，珠钗被他丢到一边，他将她的腿在腰后推高，双手紧扣她柔弱的身躯，开始最深情的掠夺，不知餍足般的一次又一次，深深嵌入她的灵魂！

    激烈的起伏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中居然笼上难得的忧伤：“为什么，每一次要你，都会有些怕，怕是最后一次，怕再也不能拥有你！”

    她喘息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抬手抱紧他，无声的告诉他：她只会属于他一个人！

    风景如画的山谷，微风和煦的见证了他们的热情因为这次的亲密，再次启程，已是午后了。

    “讨厌，都怪你，等我们到了高阳城，天都黑了，哪里还有时间买东西回来？”豆蔻轻声抱怨，脸上还有娇嫩的红晕，发间，是他送给她的珠钗，粉色的珍珠很衬她的肤色。

    “那就明天再回来，找客栈住下就好──”他在她耳边轻笑“蔻儿，我让你快乐，你怎么还埋怨我，快，念首诗词来让我恢复理智，不然，我要抱你下马，好好惩罚你”她羞怯沈默，少顷，缓缓开口：“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锺，花底离情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他接上她的词，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念出最后一句“只有相思无尽处！”

    豆蔻惊喜回头抬首看他：“你也喜欢这首词，这是我最喜欢的词！”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非常抱歉，这也是我最喜欢的！”

    “这么巧”她甜蜜的笑了，极开心两人居然会喜欢同一首词，往后依靠在他怀里“我不信，你一定是骗我！”

    “是，又在骗你了！”他用下巴摩挲她的发“从见到你的那一天开始，每天都在骗你！”

    怀中的她信以为真般被吓住了，怔愣着喃声道：“果真那样，那，你才是真正的骗子，最高明的大骗子！”

    本来是玩笑话，可他却微微皱了眉，也没有反驳。

    气氛霎时间变得不对，两人都敏感的沈默了，他驱马继续前行。

    尚有很多秘密没有共享的两个人，却先情难自禁的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他只怕，他的错会因此更难原谅！

    33 谁都有秘密

    因为这简单的一句话，两人竟一路无言到高阳城。

    他带她来到高阳城最奢华的白鹤楼，豆蔻讶异困惑：“你哪里会有这么多银两？”

    “我的银两不多不少，刚好够我们此次高阳城一行！”他一言带过，拉着她往楼上走。

    她和他都是一身布衣，是最底层的平民──哦不，是贫民了，自走进这座奢华异常的白鹤楼，就一直被异样的目光围绕着。

    豆蔻局促难安，伊子夜则视若无睹，那些人中还有人认出他来，指指点点，讽刺，嘲笑他的今非昔比，还有他身边一身布衣的豆蔻。

    曾经，才思风情倾倒全城的伊子夜几乎常年住在白鹤楼，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座上之客皆是文人学士、达官权贵，身旁依傍的美人全是闭月羞花之容，沈鱼落雁之貌。自和莫家小姐婚礼上闹出未婚妻一事之后，就突然销声匿迹于高阳城，如今半年不到，谁曾想他再次出现时竟会落魄如此！

    伊子夜倒是毫不在意那些异样的目光，轻拥着豆蔻走进他们的房间。

    进门后，房间里的奢华程度更是令豆蔻咋舌，跟在他们身后的侍者微笑着介绍：“这是我们白鹤楼最好的房间，当年皇──”

    伊子夜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侍者立刻噤声，恭敬的关门退下。

    豆蔻还沈浸在惊讶中，暗暗估算着在这住一天会有多少花销，并未察觉身后两人的异样。

    伊子夜拥着她走到华美瑰丽的床榻坐下，他握紧她的手蹲身在她面前。

    豆蔻摸到身后的床褥，讶异不已：“啊，这床褥好软！还有，你看，那些桌椅边居然是镶着金──”

    “蔻儿！听我说！”他突然大声打断她的话，极郑重的看着满是惊讶好奇的她。

    她的神情，让他觉得这人世间一切脱离本真的华丽和尊贵都是那样的罪恶，她可知道，这些她都是值得拥有的！而自己，是影响了她命运的罪魁祸首，是最罪无可恕的一个！

    她并未想太多，单纯的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蔻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稍稍犹豫，问出了心底最大的心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比如说，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她的眼神茫然、疑惑，思考了一下，慢慢点点头：“会，但是只能一次。”

    他紧绷的神情立刻放松，抱住她喃声叫着她的名字：“蔻儿，我保证，此生只求你原谅我一次，以后，都是幸福！”

    豆蔻轻轻抱住他，茫然的眸中，渐添丝丝疑虑安置好豆蔻先休息，夜色正浓，他却说要出去走走。

    豆蔻刚收好那支心爱的珠钗，正对镜梳发，动作未有停下，轻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待他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她突然叫住他，他回头，她已经跑过来紧紧抱住他偎进他怀里。

    “只要看不到你，我就会不安”她埋首在他衣襟“夫君你要快点回来！”

    伊子夜眸色一闪──豆蔻和他在一起，几乎未称呼过他的名讳，婚后她也不曾叫过他的名字，自新婚当天玩笑的叫了他一声“夫君”后，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叫他！

    简单的一声“夫君”却如万千丝缕般浓浓缠绕着两人的亲密关系，如何也牵扯不开了！

    他仿佛在这一刻，再次知晓，两人是这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一双男女！

    想答应她的话后立刻离开的，可是，他却无法推开她──把她抱起走向床榻，将她轻轻放下，他坐在床缘，爱怜的轻抚她的眉，她眉间的红痣。

    “夫君，我有些话，从我们成亲那天就想对你说”他的目光深情绵软犹如化不开的蜜，她沈溺其中，却渐渐湿了眼眶，闪起了娇弱的泪光。

    伊子夜的眸中丝丝心痛再难掩，抱她入怀：“傻瓜，有话就说，别这样”

    偎靠在他胸前，她依恋的呼吸着独属于他的清淡甘暖气息轻声开口：“夫君，你可知，在我完全属于你之后，之前那些懵懂和断续全部被我抛去，我又重新开始在爱你我想，给你最完整的身心，和感情可是，我知道，你是个有秘密的人，至于你的秘密是什么，你不说，我就不问”

    “我没有秘密”他极力笑了一下，想安抚她，她却抬手挡在他唇前。

    “谁都有秘密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的秘密是有关权贵，或者仇恨，我都希望你不要看得太重，我只要和你在一起，贫穷也没关系，与世隔绝也没关系！──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若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她从不曾出现过这种娇弱忧虑的神情，说过这种缱绻款款的话语，就像，她已经知道了他所有的秘密伊子夜竟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她。

    在他怀里依靠了好久，她慢慢抬头，温顺的看着他：“走吧，早点回来。”

    他终于点头，轻吻她后离开。

    当那扇门开合，隔开他和她，豆蔻极力用温顺掩饰的不安才慢慢表露无遗──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一扇阻挡所有黑暗和险恶的大门，已经慢慢在她面前开启。

    她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关于伊子夜，已经不只是神秘，而是一个接一个的迷。

    她爱他挂念他，怎能安下心来？

    自他走后，她在这华宇豪屋里心绪繁复的等着他，只是没有想到，一直等到三天后，他还没有回来。

    这三天来，她整个白天都像个幽魂一样游走在高阳城的大街小巷，多少次人群中翘首观盼，多少次灵犀般蓦然回眸，期待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期待自己种种不安的猜测不要变成真的！

    老天，她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有其他原因回不来，还是，她被抛弃了──这是她最害怕的猜测：莫非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个假装情深的游戏，得到她的身心后，游戏就结束，他立刻就消失不见

    34 迷雾 无头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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