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如果再不把这两个小东西扔到幼稚园去,那么他,一、定、会、发、疯!
包子与卷子的烦恼(下)
转眼间两个小东西已经在幼稚园上了三个月,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星期一他们都板着张小脸,不像平常那样手舞足蹈,而是僵直的坐在饭桌上。
桑挽离狠奇怪,端着托盘将小菜和煎蛋放到桌上,漫不经心地问着:“怎么了,小小年纪就苦着张脸,想长得像爸爸吗?”
闻言,小包子立刻倒抽了口气,连忙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惊悚地吼着:“我不要!我不要长得像老爸!”
卷子也狠害怕,但是他不敢表达出来,只是委屈地吸着嘴角,像是要哭了。
桑挽离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两个小宝贝,给他们各自的小碟子里放上煎蛋与火腿,转身又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在杯子里递过去,摸了摸两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问道:“那为什么心情不好呢?”
“”包子跟卷子对视一眼,最后由小卷子开口,无比期待的问:“妈咪,你最近忙吗?”
“嗯狠忙。”桑挽离想了一下,认真的回答。
“那、那——”小朋友的样子像是要哭了。
桑挽离分别亲了他们一下:“快点吃早餐,不然待会儿要迟到了哦。”说完便转身去给某熊准备另一份早餐。
小东西们看了看彼此,没有说话,无比乖巧的拿起叉子分开煎蛋与火腿,不约而同的先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然后极其斯文的开始用餐。
桑挽离百忙之中回头看了一眼,笑了下,继续忙活去,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两个小东西表情越来越委屈,小嘴耷拉着,连乌黑的头发似乎都黯淡了许多。
熊辰楷下楼的时候不小心瞄到两个小混蛋的表情非常沮丧,不禁好奇地伸手在每人小脑袋上弹了个脑瓜崩儿,问道:“怎么了,这副表情是怎么着?”
包子和卷子纷纷擡头看他一眼,早熟地叹了口气,继续低头装深沈,谁也不理他。
熊辰楷撇撇嘴,走向正忙活着的桑挽离,大掌勾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问道:“这个礼拜也狠忙吗?”黑眸眯起,她又偷偷起来做早餐。
“狠忙。”桑挽离耸耸肩,利落的将他最爱的馅饼翻了个身儿,水眸不小心瞥到大厅的挂钟,猛地惊呼一声:“八点钟了!”完了,要迟到了!她激动的将手中的铲子交到熊辰楷手里,不忘叮嘱他:“记得把包子和卷子送到幼稚园不准偷懒!”
看着桑挽离远去的身影,一大两小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于是这个星期一还是像这三个月里的任何一个星期一一样,做父亲的送儿子去幼稚园,然后再去上班,毫无压力。
但是在下午却出了意外。以往接小朋友们放学的都是司机,熊辰楷则在学校里和桑挽离一同回家,但是今天却有点不一样,司机在半路中接了个电话,说是家里有急事便跟熊辰楷请了假,于是今天大熊要亲自去接儿子下课。原本打算等到桑挽离下班后一起的,但是桑挽离又怕小家伙们等急了,就赶着他先走,某熊便心不甘情不愿的开着车先行闪人,但事情会这样顺利的发展吗?!
两个小东西正蹲在幼稚园门口无比委屈的看着他,熊辰楷刚想走过去,一个女人就拿着扫把冲了过来挡在娃娃们面前,颤抖着说道:“你、你想做什么?!我们这里可是有警卫的!”这里的孩子一个个非富即贵,这人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绑匪有没有!
熊辰楷愣了一下,指了指包子跟卷子:“我是他们的父亲。”
“胡说八道!你鬼扯的也太严重了!”女人挥舞着扫把,虽然打着颤却还是故作勇敢的吼“那为什么你儿子跟你长得一点都不像?!”承认吧,绑匪!
额头斜下三条黑线,熊辰楷朗声叫道:“包子,卷子!”
谁知道小家伙们根本理都不理他,径直托着下巴蹲坐在台阶上,身旁的小朋友一个又一个走过,都笑着问:“就说你们没有妈咪嘛——”
“就是就是——”
“那人长得好凶哦——”
这样的话听得越多,两个小家伙的表情就越来越泫然欲泣。弄得原本已经窝火的熊辰楷不由地叹了口气:“包子,卷子,快点过来,我们要早点回家给妈咪做晚餐。”
小东西正准备答话,有个小朋友尖叫了一声:“包子跟卷子的爸爸是坏人!”
“好像坏人哦!”“啊,那包子跟卷子也是坏人!”
“”
眼见儿子们快要哭了,熊辰楷急得差点爆粗口,偏偏又跑来了几个女老师,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比如拖把和教杆,还有小椅子跟书本。
妈的,这些女人有大脑没有?!
“我、我们已经报警了,你最好立刻离开我们幼稚园!”其中一个女人这样喊。
“”熊辰楷想杀人。偏偏两个小家伙只顾着伤心,完全没有承认他真的是他们老爸的意思。
直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旁边停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才被吸过去。驾驶座的门先开了,司机走了下来,戴着白手套的手恭恭敬敬的拉开了后座的门。
“妈咪!”卷子眼尖,马上就认出了出来的人是桑挽离,连忙冲开了重重阻碍直奔桑挽离怀里,小脸一皱,眼泪就掉了下来:“妈咪——”
包子也不甘示弱的冲了过来抱住桑挽离的大腿,好不委屈的问:“妈咪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他们都欺负我跟卷子,说我们没有妈咪,还说老大长得像坏人!”
桑挽离好无奈地抱住一个摸着一个,柔声哄着:“乖,小包子跟小卷子最乖了。”说着便轻拍他们的背示意他们上车,然后对着熊辰楷笑道:“回家了。”司机识趣的走向熊辰楷先前开来的车,而熊辰楷则光荣登上老婆孩子御用司机的位置。
“多谢老师们照顾我们家娃娃了。”临上车前,桑挽离温文一笑,对着幼稚园的老师们打了声招呼,随即不顾在场众人的瞠目结舌,一家人就这样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