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件粗布衣裙,身形高挺苗条,但却相貌普通,只略带二分文秀之气,且脸色苍白,面有菜色,显然也是生活贫寒,但她脸上的那副倔强不屈之色却格外引人,面对众人鄙夷的目光,仍然是那么的淡然自若。
她神情自若地呷着茶,接触到叶锋投来的目光,朝他有礼貌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神情极为可亲。
叶锋也含笑点头回应,心头泛起了一丝温暖。
厅内男女的目光大部分都投向叶锋和花怡。
男的自然是瞧着花怡,眼中皆是惊叹迷醉的神情,女的当然是瞧着叶锋,但却眼神复杂,既为他丰神如玉的相貌和气质所倾倒,又鄙屑他那布衣的打扮,情景非常奇特和微妙。
叶锋扫过一排排神情各异的目光,蓦然瞧见一个家伙正色迷迷地盯着花怡,嘴角甚至都流出口涎,不由得眼中寒茫一闪,那家伙接触到叶锋的目光,吓了一跳,忙收回目光,借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身旁的一同伴见状,似是要为他讨回“公道”哈哈一笑,冷然道:“真是世风日下,礼法不存,升斗小儿竟也欲跌身士子之列,何其不幸也!”
刚才那家伙为叶锋的目光所吓倒,感到大失面子,忙接口道:“马兄此言甚是,古有云:士庶不行于列!此乃圣人之言!”
另一同伴也道:“二位兄台说得甚是,古人云:君子一言一行皆需合乎礼法,古礼不可废也!”
三人随之你一言,我一语,极尽揶揄嘲笑之能事。
厅内众人大多数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但也有几个面露同情之色。
那布衣少女静静地看着,只是眉头却微微地皱起。
叶锋瞧着这几个尖嘴猴腮,鬼头蛤蟆眼的家伙在表演,却没好气理会他们,转头自和花怡说话。
花怡微微一笑,探手握住叶锋的手,柔声道:“锋郎,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叶锋含笑地点了点头。
那三个家伙瞧着如花似玉的花怡,更是愤恨忌妒,那“打抱不平”的家伙竟冲叶锋微微一笑,朗声道:“升斗小民也配拥誉乎?兄台以为然否?”
大厅中的男女的目光皆集中到叶锋的身上,瞧他如何作答。
叶锋淡淡地瞧着他,眼中精光闪闪。那家伙满脸讥笑地望向叶锋,斗然接触到他的目光,不由眼球一缩,但还是强直地望着他。
叶锋凝视了他响,淡淡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自古贫贱出良才,古今皆然!兄台以为然否?”
那家伙眼中寒光闪闪,正欲说话。蓦然一个哄亮悦耳的声音传来:“兄台此言精辟也!”
随着声音,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从后厅走了出来,这男子年约三十,紫发蓝眸,上唇蓄着浓密的短髭,一双虎目精光闪闪,深邃而锐利。身穿一件紫红色的丝绸华服,龙行虎步,气势慑人之极。
厅内众人皆起立,躬身道:“赵大爷!”
那赵白哈哈一笑,道:“诸位不必多礼,请坐!”
随之,只听那赵白哈哈笑道:“自古贫贱出良才!此言实乃精辟也!想大丈夫处身立世,又何惧出身寒微?想我大月国开国君主就乃是出身于布衣!哈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此言深合吾之心!”
立时厅内便响起了一片赞同颂扬声,言论形式立时便朝着有利于叶锋的形式发展,不禁让叶锋大叹世态炎凉。同时心中又泛起了对赵白的感激和敬佩之情。
而原先那三个男子却神情尴尬,但又不敢面露不悦的神情,显是这赵白极有势力。
那赵白示意众人坐下,接着便缓缓地扫视了周遭众人一眼,叶锋与他锐利的目光相接,竟生出被他看穿看透的感觉,不由心下暗懔。赵白的目光在叶锋身上顿了顿,对他微笑地点了点头。
当他的目光转到花怡的身上时,眼中立时爆起了难以形容的亮光,脸上满是惊叹迷醉的神情。显是为花怡绝美的姿容所震。好一会儿后,才收回目光。
只听那赵白哈哈一笑,又朗声道:“今日请诸位来,盖因赵某愈觅一设计良材。”
他扫视着周遭众人,眼中精茫闪动,众人皆不敢与之对视。
赵白缓缓地道:“要求其设计风格不拘泥于事,标新别致!”
拍了拍手,立时有家丁从后厅鱼贯而出,手捧笔墨纸砚,一一放至众人面前。
赵白续道:“诸位先请在纸上绘出自已心目中的理想园林草图,赵某再择优决定复试的人选。”
花怡为叶锋磨好墨。叶锋手执毛笔,他从五岁就开始习练毛笔字,用毛笔当然难不倒他。
凝神静想
多年的经历掠过心头,无数优美的建筑在心头浮现
慢慢地,一幅园林草图出现在笔下。
只见草图中的园林草图尽取地球各国的园林精华,只见之:既有苏州拙政园的秀雅,又有北京园明园的华丽,又略带法国凡尔赛宫的恢弘。古为今用,洋为中用,把中华文明和西方艺术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绘成后,自己也颇感满意,花怡观之,眼中更满是惊奇的目光。
她细细地欣赏着,口中喃喃道:“好美好奇怪的园林造型哟妾身从未见过有如此怪和美的园林造型”
望着花怡那爱慕的眼神,叶锋心中蓦地升起一股激动,自已终于有了施展自己才华机会了,终于开始展示地球上的文明优势了
厅内诸人的园林草图相继绘成,家丁陆续将众人的图纸收上。
赵白坐在厅首,和他身旁的管家一张张翻看着,两人不时交头接耳。当看到叶锋缴上去的图纸时,两人皆不由一怔,眼中露出惊奇诧异的神情。
赵白细细端详着,半响,他蓦然向叶锋望来,眼眸中精光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