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和萨尔浒面容相似,影白到现在才看出来,可是她全完全没有异性相吸的感觉,反倒是对他她知道自己心中埋藏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被他温柔的眼神深深吸引,或许青青的眼神也跟他一样温柔,但她却无法心动。
一想到青青,她觉得心中有罪恶感,她那么美、那么高贵,任何男人见了都应该着迷,如果青青知道她对她无动于衷,肯定会受不了。
她越想越害怕,面露惶恐地说:“那我更不敢去讲,格格心高气傲,她受不了这种打击,她会哭死。”
萨尔浒点了点头。“好吧,我去扮坏人就是了。”
影白揶揄地说:“你本来就像坏人。”
“你说什么?”萨尔浒抬抬眉尾,佯装不悦。
“你想陷害我去伤害格格,你还敢不承认你心坏!”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贝勒爷出言不逊!”萨尔浒突然伸手拉她。
影白身子一倾,整个人扑进他怀中。“你抓着我干什么?”
“惩罚你,打你十下**。”萨尔浒将她按在腿上,手举得高高的。
影白奋力挣扎,在他的腿上蠢动,但她就是不肯求饶;她的脸好红,分不出自己是因为害怕被挨打,还是由于趴在他腿上的缘故,眼看他的手掌就要落下,这时候洛隽却出现。“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洛贝勒,你来得正好,快救我!”影白大叫。
“打是情,骂是爱,我最喜欢看这种戏。”洛隽袖手旁观。
萨尔浒放开影白,没好气地说:“洛隽,你能不能少喝一点酒!”
“我今天一滴酒都还没喝到。”洛隽自叹自己出现得不是时候。
“没喝酒也能胡言乱语,我看你是酒精中毒了。”影白得了便宜还卖乖。
“最近,有没有传出什么好消息?”洛隽看了两人各一眼。
萨尔浒皱着眉。“只有坏消息,青青喜欢影白。”
洛隽拍着自己的额头。“老天!一群瞎子!”
“你说什么?”萨尔浒和影白不约而同地发出疑问。
洛隽拐弯抹角地说:“西洋有个叫眼镜的宝物,你们知不知道?”
“我知道,眼镜可以加强视力。”萨尔浒不明白洛隽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们两都需要戴眼镜。”洛隽俨然是神医的口吻。
忽然一个侍卫疾步跑了过来。“启禀贝勒爷,京城里的郭公公有急事求见。”
萨尔浒匆匆忙忙奔向大厅,得知皇后娘娘生了怪病,群医束手无策,但因萨王爷知晓府里来了一位神医,便向皇上建议不妨请神医来一试,所以皇上派郭公公火速赶来开封,命令神医即刻进宫。
孔陀接到命令,不去不行,但他想在进宫之前好好跟影白谈谈,偏偏影白已经跟着洛隽出府去了,郭公公等不及,强押着孔陀上轿;孔陀在轿里连连哀声叹气,他现在只能祈求老天爷保佑,千万别让萨尔浒发现影白是窈窕女
经过一夜的心潮起伏,萨尔浒决定一大早就去青青房里。
推开门,青青正坐在梳妆镜前,小桃站在她身后,细心地替她梳理长发。
萨尔浒不发一语地坐在一旁的椅上沉思,透过镜子看着青青白里透红的脸颊,煞是美丽。他从未见过青青脸上有朝气,可是他的心却被这份朝气揪痛了起来,他现在才知道自己要说的话将会带给青青多大的打击,虽然残忍,但他不能不说。他的出发点是为青青好,长痛不如短痛。
支开小桃,萨尔浒以极温柔的声音说:“青青,影白以后不能陪你下棋。”
“为什么不能?”青青沉了脸,眼神和声音都有藏不住的怒气。
“他是汉人,你是格格。”萨尔浒好言相劝。
青青坚决,豁出去地说:“我不在乎影白身分低贱。”
萨尔浒加重语气地说:“父王若知道,一定会杀了影白。”
“我不当格格总可以了吧!”青青毫不考虑,她执意选择爱情。
“不行,父王和额娘会伤心的。”萨尔浒冷着脸,心里却佩服青青的勇气。
青青眼里一片湿润。“你们都高兴,就我一个人伤心,这样公平吗?”
“青青,你是金枝玉叶,影白只是个毛头小子,他怎么养你?”
“我愿意跟着他吃苦,只要他陪在我身边,我不怕吃苦。”
“你的身体根本无法吃苦。”萨尔浒明白指出。
青青天真无邪地说:“有神医在,我迟早会康复。”
“你的身体需要名贵的药材调理,否则神医也束手无策。”
“我不管,我爱影白,我这辈子跟定他了。”
面对青青义无反顾的表情,萨尔浒的手臂忍不住泛起疙瘩。爱情的魔力真恐怖,令他联想到济尔雅贝勒,为了爱,济尔雅甘心抛弃一切,他虽然身负追杀济尔雅的责任,不过他却是以祝福的心情目送他们远离。但他们的情形跟青青和影白截然不同。
影白无法给青青带来幸福,影白并不爱青青,他是不可能跟青青私奔的。
这就是他们无法结合的症结所在,萨尔浒咬了咬唇,忍痛说出。“青青,你听了别难过,我坦白告诉你,影白对你无意。”
青青咬牙切齿地大叫:“你骗人,你说谎,我不相信。”
“我问过影白,他只把你当普通朋友。”萨尔浒努力保持冷静。
青青“哇”地一声,泪如雨下。“一定是你威胁他,你好卑鄙、好残忍。”
“别哭了,身体要紧。”萨尔浒疼怜地搂住青青,轻声细语地安抚。
“没有了影白,生有何欢?死又有何惧?”青青依然痛哭流涕。
萨尔浒苦口婆心地劝道:“哥将来一定会替你找个比影白更好的男孩。”
“除了影白,我谁都不要”青青突然一个岔气,失去意识地瘫软。
“来人啊!格格昏倒了!快去叫影白来!”萨尔浒急忙把青青抱到床上。
不一会儿的工夫,小桃和背着药箱的影白赶至,望着青青没有血色的面容,影白显得十分镇静,拉了张椅子到床边坐定,拉起青青无力的手臂,撩开衣袖,指尖熟练地压在青青的皓腕上把脉。“发生了什么事?”
萨尔浒焦虑地说:“青青听到你不喜欢她,悲伤得昏了过去。”
“她的脉搏又乱又快,恐怕会有生命危险!”影白起身,打开药箱。
萨尔浒不放心地看着影白。“你有几成的把握?”
“我尽力而为,你帮我把格格翻过身。”影白拿出数个竹罐。
“然后呢?”萨尔浒轻而易举地翻过青青僵硬的身体。
“快叫人抬个热锅来。”影白将通筋活血的药材一一塞进布袋里。
萨尔浒转过身,乱发脾气似地大叫:“小桃,你还不快去!”
小桃连福身都来不及,赶紧冲出去吩咐厨房大火烧水。
同一个时间,影白又叫人去拿爷的诊断纪录,飞快地研读,了解青青的病况,和确定该使用的方法;但萨尔浒却像半夜惹人厌的蚊子似的,在她耳边嗡嗡叫。“都是我不好,我太心急,我不该在神医不在时说这件事”
影白瞪他一眼。“你要自责到外面去自责,别在这儿妨碍我。”
“热锅来了!”小桃领着两个扛锅的侍卫走进来。
影白迅速地把布袋扔进锅里。“放在这儿就好了,你们全都出去。”
小桃和侍卫急急退出,萨尔浒则呆立不动。“我该做什么?”
“出去。”影白取出布袋,又将竹罐扔在热锅里浸泡。
“你一个人应付得了吗?”萨尔浒从门缝瞧人似的。
影白淘气地问:“我要替格格脱衣,你想留下来看吗?”
“脱衣?这好吗?万一青青知道”萨尔浒吓到似地大叫。
影白赶紧捂住他的嘴,她的手心触到他温热的唇,一阵麻酥使她又赶紧缩回手。影白甩了甩手,她的手不能麻,她要替青青针灸,不容有半点差错,她压低声音地警告。“这事只能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萨尔浒用力点头。“我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你就叫我一声。”
“好啦,你快出去吧!”影白把他推到门外,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
现在她必须排除一切的杂念,专心医治青青;她鼓起勇气走向床边,将青青上衣褪去,将布袋里的药液滤干,放进竹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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