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天性孤高,从不理旁人怎么想,面对菖蒲的责难,他也不在乎,只管问:“他身体要怎样才能变好?”
“你要他身体变好来干什么?”菖蒲皱眉问,连他也嗅出不妥。
“生孩子啊,我要跟他结为伴侣,然后生一堆小龙小孔雀。”应熽一脸幸福的说。
啪嘞一声——有人终于忍不住执剑劈向应熽身边的小木椅,可怜的小木椅因此一分为二。
“应熽你别以为你是龙族人便可以随意污辱别人,我告诉你,你别再打尔罗罗的注意!”菖蒲厉眼瞪着应熽,面无惧色。
青伦被布沙书紧紧抱住动弹不得,有人为他代劳了他自然高兴得很,也对一向平和待人的菖蒲另眼相看。
尔罗罗一觉醒来便多了两位义兄,一个会用剑,一个会用药,两个都待他像宝似的,将他和可怕的应熽隔的远远的,连个指头都碰不上。
青伦很是欣慰,一心想要教尔罗罗用剑,免得自己不在时应熽又要做什么,只是做什么也得讲天份,学剑也如是,无论青伦如何用心教导,尔罗罗就是学不会,握剑握得像扫地似的,就连最基本的内功也学不会,青伦无计可施,唯有教他些轻功,只求这义弟能在关键时刻逃跑保命算了。
出奇地,尔罗罗对轻功的掌握倒是很有天份,不足一个月,已晓得踩树而走了。
布沙书说,也许是孔雀的天性所然。
青伦教尔罗罗用武成效不大,菖蒲便教他用药,没想到尔罗罗在医药方面天资甚高,连菖蒲也惊叹不已,有意培养他成为部落的另一个巫医。
“不行!”应熽一直跟在尔罗罗身边,听到菖蒲的话,立马反对:“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巫医是要试药的,这会影响到他生孩子的能力,你就是哎呀!”
尔罗罗还是怕应熽怕得像鬼一样,只是应熽竟说到菖蒲哥哥的痛处去,这绝不能原谅!
全部落的人都知道,菖蒲自那次流产后便再也怀不上,只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应熽竟如此狠毒用言语伤害菖蒲哥哥,他得用些方法教他闭嘴。
所以尔罗罗从随身的小袋子中取了把蓝色的粉末,撒在应熽脸上。
这些蓝色粉抹叫水木粉,是菖蒲哥哥教他做的,把生在寒水之中的树磨成粉便可,因为这粉末水气很重,故此对作为火龙的应熽来说还是很有用的。
这水木粉不会让应熽受伤或是致死,只是会让他觉得痛而已。
应熽第一次听到菖蒲要教尔罗罗作水木粉时,脸色都变了,但仍是认命的跟着尔罗罗去部落旁的一个寒水湖中,还代他下水去取那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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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你是坏人!”尔罗罗边撒边骂,连着这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应熽咬牙忍痛,无奈不能发作,只能撇头离开菖蒲家。
尔罗罗跟里隐都安慰沉默的菖蒲,菖蒲摇头说自己没事,要尔罗罗做自己的事去。尔罗罗见到这样的菖蒲,心里自然难受得不得了,下定决心要成为一名巫医,分担菖蒲哥哥的担子。
“坏人坏人坏人坏人坏人坏人坏人”
这天青伦教完剑回来,见到尔罗罗在屋外捉着个稻草人猛用小刀狂刺,不禁皱眉,问从屋顶跳下来的布沙书:“尔罗罗这是怎么了?”
“他是在把稻草人当成是应熽呢。”布沙书苦笑说。
“他活该!”
青伦对应熽是完全没有同情,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尔罗罗现在住在他和布沙书的家中,在最初来到喀勒部落的半个月里,他每个夜晚都能听见尔罗罗痛苦的梦艺,哭喊着:“不要求求你不要我不想生孩子我要回家”
现在的尔罗罗还是怕应熽怕的要命,但在青伦和菖蒲,还有部落里的其他人的照料下,已经好多了,小脸圆润了一点,笑容也多了。
人是吃五谷杂粮的,怎能只有喜有悲而无怒呢,尔罗罗敢生应熽的气才是好。
布沙书拉着青伦进屋,悄声说:“尔罗罗这样应熽心痛呢。”
“你这是在帮那登徒浪子么!”青伦怒了,没想到布沙书竟偏帮一个采花贼!
布沙书立刻把青伦抱在怀中,安抚说:“青伦,我只是想到,如果哪天你也这么生我的气,我便死了算了。”
青伦没有接受布沙书,然布沙书依旧毫不掩饰自己对青伦的爱意,青伦也渐渐惯了,也渐渐认为这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而且布沙书救自己多次,自己不该与他怒目相对,那暗起的怒气便平息了,也任由布沙书抱住自己。
“你是你,应熽是应熽,怎么会一样。”青伦嘀咕说。
“我虽然觉得他之前那样对尔罗罗不对,但他也是因为心疼尔罗罗才”
青伦又想发难,但对方是布沙书,他便罢了,说:“好吧,你解释。”
原来应熽是在一次打猎的时候遇上外出采果子的尔罗罗,他对他一见锺情,只是见尔罗罗才二十岁,还未成年,想着过几年等他成年了才去追求
“等等,布沙书,兽人世界二十岁还未成年?那什么岁数才叫成年?”青伦止住了布沙书,问。
“我们都有大约五百年的寿命,成年的话是二十五岁。”
“”青伦无言,其实他现在也“只是”二十岁,在苏国早该成家立业了,不,这么数来,尔罗罗不是比他还年长么?“对了布沙书,你现在几多岁。”反正都问了,也不差这一句。
“四十。”
青伦彻底无语了,让布沙书继续说下去。
怎料等到尔罗罗二十五岁,一直在不远处打转的应熽想要跟他告白,才知道他要嫁给长老儿子作第七位副伴侣!
他看了他五年,守了他五年,爱了他五年,他却要被半送半卖的方式送给一个一点都不爱他的兽人。
应熽去偷偷看过那个长老儿子,虽不是什么坏人,但他有七位伴侣,个个美丽出挑,孩子都几个了,就算这长老儿子真的有那么多爱可以分,能给尔罗罗的,始终不会够他应熽能给的多。
应熽一怒之下,便乘着尔罗罗单独一人之际,把他捉回自己的依依山去了。
起初他还想哄尔罗罗爱自己,可尔罗罗只懂得哭,他把心一横,想着让尔罗罗怀上自己的孩子,组成了家庭,便不会再回去那孔雀部落被人轻贱,便
青伦边听边透过窗口茫然地看着尔罗罗,那孩子还在刺那个稻草人泄恨呢,尔罗罗不知,但青伦一直都知道,在尔罗罗住在这里的日子,应熽每天都是在这屋顶生活的
不知为何,他对应熽,竟没以前那般痛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