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陆夜白思绪戛然而止。
只见严少洐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床上,此刻正翘着二郎腿,好不悠哉。
“废话!”
顿顿,她意识到自己失控了。
陆夜白很想扭转局面,毕竟自己在她面前,一直是小绵羊。
好欺负的小绵羊~~~
咳咳!
她是不知道严少洐给她的备注,估计知道后,会直接倒地。
“不错,还有心情发脾气。”严少洐径直走到她身侧,将她圈在怀中,窗外风景没有想象中的美,好在风和煦,平添一抹惬意,唇贴近她的耳边,吐了口气,小巧的耳垂儿红的跟能滴出血来似的,“想不通的事情,可以说给我听。”
简单的一句话,恰好说到了陆夜白的心坎儿。
说给他听!
说给他!
虽然“说说”无济于事,巧的是陆夜白现在最缺的,就是一个能听她说话的人,太多年,太多事压抑在心底,身边只有奶奶一个人,又是她不能说的。
曾经也不是没想过跟人抱怨,尤其是做噩梦的时候,只是每次她刚刚提起,就又不想说了。
时隔多年,鲜少回故乡,再说,就显得矫情了。
陆夜白更介意的是,谁都没深入过她的生活,说或者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但是现在不同了,有严少洐愿意倾听啊。
陆夜白抿唇笑,丝毫不觉得这个姿势过于暧昧,反而转过身,直接抱住他,“你愿意听?”
“自然。”严少洐迫不及待想要让她跟小时候一样,回到有陆江帆保护时候的性格。
陆夜白笑笑,真的抱怨了两句,“有那么一瞬间,我是不希望王秀芳好的。”
说完,她故意停顿良久,像是怕自己会被唾弃似的。
严少洐这种人,会喜欢天真无邪的吧。
“我也是。”严少洐安抚着,也引导她把内心深处的最“忌讳”敞开。
陆夜白怎么会知道他的意图,心底觉得,遇到一个疼自己的不容易,说了,或许他不会介怀的,很多事,她比所有人都不愿发生。
“这次是我有她的把柄,伤我是怕我拆穿,求我,更是如此,你看她今天很可怜,以前她对我可不友善了。”
“经常说我是丧门星,还说我该死。”
“我爸......”
她睫毛颤颤,忽然没了说下去的勇气。
是被自己逼死的啊!
他真能接受?
严少洐还在静静等着,一阵风吹来,将她发尾轻轻带了起来,有那么几缕浮到两人中间,然后往下垂着。
来回给自己打气,有些坎儿,却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陆夜白在他怀中来回蹭着,发丝不经不由的缠在了扣子上,只是两个人都全神贯注着,所以未曾在意。
“我爸去世......”
已经要说了,结果,严少洐手机响起。
铃声大作,打断了她全部思绪。
严少洐掏出,看到一串数字,心中泛起丝丝缕缕的疑惑,接起的瞬间,往后退了一步。
刚退开,就听陆夜白“嘶”的倒抽了口气。
她的长发横在两人中间,严少洐下意识想见电话掐断,就听对面嗤笑道,“哥,没想到美人儿终究还是比公司重要啊!”
每次寒碜严少洐的时候,严少钧都会提醒他两个人的关系。
见过两次,记忆太过深刻,陆夜白一听,就知道是严少钧又来讨人嫌了,她定定的站住,也不急着去拆自己的头发。
第一次觉得,痛也是美好的。
“自然!”严少洐笑道,又不轻不重的落了句,“不需要借女人来稳固江山的才是男人。”
言外之意,自然是讽刺严少钧。
“你!”
“是想跟我说,不准备跟陆家联姻了?”
接连讽刺,气的严少钧险些原地爆炸,在原地转了个圈儿,看到厨房里正在忙碌的贾瑶,他忽然稳了下来。
有这个杀手锏,他怎么能自乱阵脚呢!
稳住!
要让他摇尾乞怜才对!
“哥,我这次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狗嘴里能突出什么象牙来?”
严少洐一句话飘出,仿佛在说天气有多好,陆夜白没忍住笑了出来,得亏够快把嘴捂住,才没让声音传出去。
见她心情不错,俏丽的容颜上水眸更是被衬得的夺魂摄魄,严少洐将人往怀中带了带,鼻息间满是她的馨香,也不知道这味道怎么形容,总之,他闻得很舒服。
这头发,缠的不错。
严少钧火冒三丈,气急败坏道,“哥,我劝你现在对我态度好一点儿,不然的话,你的白月光可就......”
白月光?
陆夜白没少看小说,自然知道这三个字的意思。
心里一个咯噔,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严少洐曾经的爱人。
又或者......
大宝儿的生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