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贺兰枫在挣扎中醒来,睁开眼睛的一刻,他有些眩晕,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是生是死。
打量下四周,床对面便是大海,屋子无门,他一眼便看的清清楚楚。
他慢慢的起身,腿上的疼痛,让他意识更加清醒起来,他想自己是被人救了。
只要还活着,一切就都好说。
他一瘸一拐的走出去,四下望去。
远处仿佛是一个村庄,有炊烟袅袅升起,说明是有人住的。
他抬脚便往理他最近的屋子走去,原来刚才真的是一场梦。
那惊涛骇浪,还有那条救了他的大鱼,都是一场梦。
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他记得自己从断崖坠落,只知道那断崖很深很深,那峭壁光滑如镜,甚至没有一处可以攀爬的地方。
最后他放弃了,任身子不停的坠落。
他想,这一次他肯定会粉身碎骨吧。
可是,最后他落入了一个水潭中,他不懂水性,很快便失去了意识,再醒来的时候就是方才了。
而那个梦,却是那么真实。
不过,他能在水里逃生,又来到这么个地方,着实奇怪,那鱼,也许不是梦!
房子不大,但是比起他刚刚醒来的那个地方,算是不小了。
至少这个屋子是有门的,看着屋子四周整齐摆放的石头,他眉头一蹙,难道里面住着的是个孩子吗?
他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屋子里没有回答,他再次说了一遍,还是没有应答,他便推门走进去了。
屋子分里外两间,整洁简单,基本没什么装饰,只是大大小小的石头随处可见。
里屋是应该是卧室,床铺上好似有人。
“在下打扰了,不知道方不方便出来一下。”贺兰枫小心的对着里屋说道。
床上的人仍旧没有动静,他很是好奇,这个人莫不是睡的太死就是出了事。
他想着走了进去,床上的人脸冲里面躺着,长发散落在枕边。
“姑娘。”他叫了一声。
床上的人仍旧没有回答,他看着那女子胸前一起一伏,呼吸匀称,便并不做他想,便转身想退出去。
擅闯人家里已经是不妥,况且屋里还只有一个女子。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女子开口说了话,“不要,不要推我!”
贺兰枫立停下脚步,转头仔细看去,果然女子脸颊上疤痕清晰。
他上前一步,终于认清了女子。
“婉儿,婉儿!”贺兰枫惊讶非常。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如今,她该到了帝都的太子府才是啊,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检查她的伤处,性命无忧。
他情急之下,用内力将她苏醒。
钟离婉一睁开眼睛,顿时惊叫一声。
“婉儿别怕,没事了,我在这!”贺兰枫一把将钟离婉固定在手臂之内。
钟离婉抬头看清了贺兰枫,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良久,她终于止住了哭泣,只是对于坠崖这码事仍旧记忆犹新,惊吓过度。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贺兰枫看着她说道。
钟离婉心念一转,悲伤的说道,“得知你坠崖,我亦不想活了,便随你下来了。本来是想与你做个伴一同去死的,却怎的我们都没死吗?”
莫说错认了她的贺兰枫,就是任何一个男人听了这样的话,都会感动吧。
所以,贺兰枫忍不住将钟离婉紧紧的抱在怀中。
九死一生之后的人,总是要脆弱一段时间的。
正好此刻,他们相见,天时地利人和占尽了,哪有不看对眼的。
当然,对于贺兰枫这是很纯洁的相互抚慰,没有其他。
凌清然今日真的很开心,他们回来的时候,还拿了很多的椰子,香蕉回来。
海生坚持要给她送回来,晓梅虽然有些不愿,但是总归也没说什么。
凌清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海生,我走之前能喝上你和晓梅的喜酒吗?”她拐了个弯问道。
海生当即停下脚步,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她。
“怎么了?”凌清然也停下脚步。
“你要走吗?”海生突然严肃起来,语气中似乎还带了一丝紧张。
凌清然点头,“我终究是要离开的,我并不属于这里。”
“那你属于哪里?”海生轻轻的问道。
凌清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晓梅跟我说,你说如果这里有好男人,你就嫁了,是吗?”海生有些紧张的搓着手心说道。
凌清然惊讶的看着他,随后想起那个午后与晓梅之间的谈话,突然笑道,“我只是和晓梅说着玩的。”
海生却很认真的说道,“你不可以真的那样吗?”
他问的急切,甚至声音都有些发抖。
凌清然停下脚步,终于在这一刻她觉察出,眼前的这个大男孩似乎对自己有些心思。
“海生,我不属于这里,所以,我不可能会留在这里的。”
凌清然认真的说道。
“是因为你心里的那个男人吗?”海生说道。
晓梅曾经告诉过他,她心里有爱的男人了。
凌清然知道,这一切都应该林晓梅那个丫头说的。
她微微一笑,嘴边有些苦涩,然后看回大海,“不是,只是我喜欢漂泊的生活,走到哪里都是新鲜的感觉,否则一个地方呆久了,我会觉得烦。”
海生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很久都没有动。
“还不走吗?你若是不想去了,就直接回家吧。”凌清然大声的说道。
海生才迈动步伐,追了上去、
“我不会和晓梅成亲的。”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凌清然没有听清楚,却也没有再问。
这里,她真的是住不久了。
大夫说,贺兰枫和那个女人至少要三五天能醒来,那就在他们醒来之前离开这里吧。
想到,他们相拥而立的身影,她依旧觉得刺眼。
门开着,凌清然一愣。
走的时候,她明明是关上了的。
站在门口,她手上的椰子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眼前,是一对相拥而抱的身影。
一瞬间,她这几天好不容易垒起的坚强一下子又都崩塌了。
屋内的人当时一惊,贺兰枫立即站起身子,机警的看向外面,将钟离婉护在身后。
却在看清来人的时候,彻底愣怔了,随后莫大的喜悦自眼中跳跃而出。
“清儿,是你吗?”贺兰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一幕多么的熟悉,只是,被他护在身后的人,不再是她。
凌清然在心里狠狠骂自己没有出息,如今已经跟他毫无瓜葛,他要保护谁是他的事。
可是,她就是心酸的要命,眼中的泪就要夺眶而出。
她转身跑开了,她可以软弱,可以没出息,但是绝不能在他的面前。
“清.....”迎上来的海生见凌清然跑出来,刚要问起,却见里面一瘸一拐的又跑出一个人。
贺兰枫追了出去,纵使腿钻心的疼,仍旧不放慢脚步。
他怕,一转眼她又走了。
海生随后跟着追了出去,最后面是钟离婉心中忐忑。
凌清然转身的一刹那,泪水便夺眶而出、
她拼命的跑,恨不得立刻便消失在他的眼前,永远不再出现。
“清儿,你别跑,你站住,站住。”贺兰枫一边跑,一边喊起来。
可是,他越是喊,凌清然越是加快脚步。
“你想让我残废吗?凌清然!”贺兰枫狠狠的喊道。
“你死了才好,我管你残废不残废。”凌清然气愤的喊道。
“就算你要我死,也要给我一个罪名。”贺兰枫说道。
“通奸,浸猪笼!”凌清然吼道。
贺兰枫双拳响个不停,也管不了身体的伤,腿上的伤,用了内力,一纵身跳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凌清然当即后悔死,为啥自己不用轻功跑?
“清儿,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解释吗?”贺兰枫脸色苍白,腿上的伤口渗出了血迹,双腿轻轻的颤着。
凌清然想甩掉他的手,可是他却死死的抓住不肯放手。
“是我亲眼所见,不止一次,贺兰枫,大丈夫既然做了就做了,何必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解释,解释的清吗?”
凌清然怒吼着说道。
“事情不是你看到那样,我与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
贺兰枫喘着气说道。
凌清然轻轻的摇着头,“相信你?我给过你的机会不止一次两次,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放开我。”
男人眸色坚定,摇了摇头,“清儿,别想着逃走,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手。你是我的女人,你这一生哪都不准去,只能呆在我身边。那件事,我会给你解释。等我的伤势一好,我就带你回去。”
男人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已经做了决定。
他知道,此时此刻解释无用,那么不如不解释了。
可是,凌清然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任他说带走就带走,说过去就过去。
“你既有那么多女人,不缺我一个,放了我也许我们还能是朋友,否则,天崩地裂,都挡不住我。”凌清然狠狠的说道。
随后她绝然一笑,“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走定了。”
“清儿,别逼我。”贺兰枫咬牙说道。
凌清然亦同样回他,“是你在逼我!”
海生脚程慢,此时才赶到两人的跟前,一见贺兰枫抓着凌清然的手臂,顿时一把挡在凌清然的身前,伸手便想去掰开贺兰枫的手。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清儿姑娘好心救了你们一命,你却来这样对她。”
海生一边用力,一边说道。
贺兰枫顿时双眼喷火,心底有种嫉妒的激素呼啸而出,“他是谁?”
他双眼紧紧盯着这个挡在凌清然身前的男人,却问向凌清然。
凌清然轻轻一笑,有意气他,“他是谁自不用像你汇报,看,你的姘头不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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