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要去徒增他们的烦恼和心理压力了。
当我们到日月山所处区域内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直到夜幕降临,我们才到那山体崩塌的地方。
眼前一片废墟,杂草丛生,道路被拦腰折断,时间过去那么久,若不是因为我们知道这是前往日月山的正确道路,很多人会以为,自己到了一个满是废墟的死胡同。
我们下车了之后,墨家主拿着手电筒照了照这堆废墟,随后很有条不紊地安排我们的分队情况。
杨懿自然被分去了和安家人一起,两队人数正好相同。
墨家主从货车后备箱里拿出了帐篷,搭建了起来。
这里十分凄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只能露宿过夜。
“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下,为了安全起见,晚上我们不行动。”墨家主的声音洪亮,充满气势。
杨懿则是有些不满这样的决定,他刚想反驳,我就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听墨叔叔的,不要鲁莽。”我抬头瞧了眼废墟后面黑压压的一片,心里一沉,“你忘了在古宅的那晚了吗?”
杨懿握紧了拳头,我知道他迫切想把消失的几个伙伴找回来,但是情况并不允许。
一旦出了差错,别说救人了,自身都难保,我看到墨家主的提议没有受到安家人的抗议,也就是说明,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对策,我自然顺从他们的意思。
最后杨懿依旧选择听从命令,走到一边的大石头上,一屁股坐了下来,满脸的焦虑。
当晚我和墨琴墨音一个帐篷,我在睡前收到了安宁的消息,貌似她正在躲避安爷爷和安玉的寻找,语气里透露出来的慌张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得出来。
她甚至耍起孩子起来,质问我是不是我出卖了她,搞得我哭笑不得。
我可什么都没说呢!
安宁发给我的消息无疑安定了我躁动的内心,让我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中,搜寻到了些许安慰。
就在我因这份安慰陷入睡眠之际,手腕上的红玉镯开始发出了熠熠的光辉。
我踏入了一个诡异的梦境。
我站在了一个神社口,看着背后高高的鸟居,我看到一个巫女正背对着我,站在空地的中央位置,扫着地面。
四周落叶缤纷,红色的枫叶吹得满地都是,明明景色如此的清晰和美好,但是我却看不清那巫女的脸,她只是静静地扫着树叶。
突然,她看向了我,我只能看清她鼻子以下的部分,只见她的嘴唇动了下,像是再对我说些什么,脸上带着笑容。
她……在说什么,是在对我传递什么信息吗?
就在我被她温柔的笑意迷住时,两行眼泪从眼角流下,汇聚到了下巴处,那浓郁的悲伤直击我的内心,即使我在梦里,这股悲伤都能够化作真实的利刃,刀刀割在我的心头。
下一秒,那美好的风景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黑压压的夜晚,火光稍稍照亮了神社的一部分。
一个身着白无垢的女子从屋里走出来,垂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和长相,四周站满了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那个被称作“匪”的木箱子摆在台阶下,我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幕,就在我想进一步一探究竟的时候,画面定格住了。
顿时,眼前的场景消失了,接下去的一切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朝着我扑面而来。
一个个如同碎片一般的画面冲入我的梦境。
红彤彤的背景满是火光,穿着白无垢的少女被强行塞进了匪中,她在里面挣扎着!呼喊着!匪逐渐沉入湖底,最后,黑色的水将她吞没!
她忍受着四肢被碾碎的疼痛,窒息的感觉将她最后一道生机给磨灭……
我猛地惊醒,全身湿透,红玉镯的莹莹光芒暗淡了下来,我的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脖子,缺氧带来头晕的感觉依然存在。
仿佛,在梦中被沉入水底的少女,是我一般。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身边的墨音像是察觉到了我动静一样,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起身道:“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这是噩梦吗?
我想到那个站在不远处笑着流泪的巫女,她嘴里那对我说的一句话,我不由地在嘴上模仿了一下口型。
墨琴也被我给惊醒了,揉着眼睛从被子里钻出来,迷糊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赶忙抓着她的双肩,急切道:“墨琴,你看着我的嘴巴。”
她睡眼惺忪地望着我,我将那巫女的口型演示了一遍,道:“你知道日文里面,有什么话是这个口型的嘛?”
墨琴边想边重复地在嘴上念着,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抓住我的手,惊恐地望着我,缓缓道:“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