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声惊慌的叫喊把纪龙从往事的回想中拉回现实,往事不堪回首呀!一个家仆正着急的跑过来,脸上惊慌失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纪龙顿时皱起了眉头,冷着个脸说:“给我稳着点,有什么好慌的?”
家仆喘了好一会儿,着急的说:“不好了,主子,城外不知道是哪来的骑兵,正在攻打南边的山坡,他们看起来有三、四万的兵马,咱们那只有两千多人驻扎,根本挡不住呀!”“什么?”纪龙顿时大惊失色,南边的山坡虽然在城外,但居高临下可以看见城里大概的情况,这个制高点是历来的兵家必争之地,自己也派了众人把守,不敢马虎。
南坡震天的杀声立刻让津门内乱成一团,纪龙一声令下,带着所有官员上城楼,武将也开始集结部队朝城南开去。
而这时候,城南的山坡上早已是杀声震天,四处都是挥舞的屠刀和马蹄的践踏,漫天遍野的厮杀和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将早起的百姓们吓得不敢出门,也让城中的官员忐忑不安。
许平并没有身先士卒的冲锋,而是派了陈奇带着五千人开始攻打南坡,虽然赶了一夜的路让恶鬼营的人马显得有些疲惫,但一碰上战事个个立刻打起精神。
虽说南坡居高临下不好打,但恶鬼营还是仰仗着骑兵的速度和精良的兵器,再加上趁人不备的偷袭,渐渐打开缺口攻了进去。
张虎一身戎甲立在一旁,警戒地看了看渐渐闭上的城门后,俯下身来轻声的说:“主子,这边的城门已经关上了,不过可能会有别的援兵到来,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就不好打了,要不属下带兵增援尽快把南坡拿下?”
许平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冷声的说:“传我的命令,所有人速战速决,目的只是拿下南坡,不用追杀那些逃兵!”
“是!”张虎验色一冷,翻身上马后,回头看了看身后早已经按捺不住的士兵们,大吼一声:“一校的人听着,给我冲上去杀了这群叛徒!”
“杀!”恶鬼营的将士们一阵齐天的大吼,立刻有五千名骑兵目露凶光的跟着张虎杀了过去,挥舞着手里的屠刀开始对南坡驻军进行清扫,和陈奇一起扫荡着这个人数本就不多的驻军。
许平依旧镇定的坐在战马上,满意的看着山坡上的敌军一个个倒下。昨晩连夜奔袭而来,别说纪龙想不到,恐怕就算是郭敬浩都惊讶不已,这次偷袭倒不是许平自己擅做主张,而是和朱允文愼重商量许久才做的决定。
现在朱允文手里的兵须确保京城的安全,为了防止纪龙调虎离山,也不敢擅自出兵,而周围的驻军又不可动弹,唯一可以调动的只有许平手上的这个恶鬼营。
当然以这两万的兵马想把纪龙干掉还是有些不实际,但眼下纪中云正好在朝廷的监视下,饿狼营应该不敢轻举妄动,这样的机会不动手就有些可惜。说来说去朝廷还是有点顾忌纪中云,所以这次攻打并不指望能把纪龙彻底消灭,一半是想敲山震虎,看看纪中云的态度,一半也是想看看纪龙这边的兵力如何,他手里到底有多少的人马。
为了安全起见,父子俩拍板以后秘不外宣,甚至连打持久战的粮草都没准备,许平就带了恶鬼营连夜奔袭而来,目的就要纪龙猜不透朝廷的态度,让他搞不清来的有多少兵马。
山坡上渐渐的全是恶鬼营的黑色盔甲,南坡驻军很多在马蹄的践踏下丧失生命,其他的士兵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有勇气抵抗,早就丢盗弃甲的逃命了。
在冷兵器主导战争的时代,所谓的歼灭敌人绝对只有放屁的成分,因为人是会逃跑的,并不是每个兵都心甘情愿战斗,很多滑头的都会趁乱开溜。
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追上去一个个把他们杀掉,当然,要是一万人包围一千多人是有这个可能,但相对来说,激起对方的凶性,那自己的伤亡也很大。
所以丢盗弃甲,狼狈而逃的敌兵很少有人去追。关键是要打赢,并不是要算杀了多少人,只有胜利的把别人打跑才是最实际的办法,想要歼击敌人,除非真有一颗炸弹把这里夷为平地。
原本响彻天地的厮杀声渐渐安静下来,放眼望去,南坡的驻军有几百人负伤而逃,一个个屁滚尿流朝津门逃去,痛哭叫喊着要城楼上的兵将替他们开门。
恶鬼营的人也不追杀他们,而是迅速清杀其他余孽,打扫战场,再建起自己的防御工事,虽然经常训练这些项目,但他们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这事干起来多少有些生疏。
只花不到一个时辰就顺利拿下南坡,多少还是依靠了偷袭的优势,再加恶鬼营来势汹汹,个个装备精良而且人马比对方多出五倍,才能这么快结束战斗。
不过恶鬼营也伤亡了一百多人,即便如此,这群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还是个个红着脸,兴奋的欢呼着这次旗开得胜的首捷,粗鲁的甚至对着城门那边挑衅大骂。
城楼上的守将一看对方没追来的意思,这才命人打开城门,让落败而逃的兵丁们进来,无奈看着一面面黑色的旗帜,在对面的制高点上嚣张的飘扬。
许平嘘寒问暖的探视伤员,又赞许这次行动的迅速和效率,亲切的笑容更是让恶鬼营的兵将们情绪髙涨,有的还嫌杀不过瘾,髙喊着趁势杀进城去,生擒纪龙扫平叛逆,首次在沙场上的胜利让他们个个情绪高涨,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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