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说了!”纪龙神色有些发冷,阴笑了一下说:“我也不是被朝廷困在津门里的一条狗,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没了饿狼营我也可以和朝廷一抗,眼下只不过是一段适应期,也正好看看这些人有多忠心,又有多少个是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
纪龙这时哪还有颓废的样子,眼里的睿智依旧英气逼人,一个冷笑就代表他早有想法,恶鬼营的到来,对他来说只是有些不适应,顾便藉这个机会铲除身边的不稳定因素。
“主子!”童怜一看到这熟悉的沉稳,满面激动的说:“奴婢愿为您做任何事,助您登大宝。”说完抬起头来,水灵灵的美眸再一次饱含着让人无比心动的深情,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颓废,而是谋划着更远的未来。
纪龙赶紧回避着她含情脉脉的目光,随手丢过一纸密信,满面严肃的说:“童怜,你一直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现在我交给你的任务已经不同于你以往所做的事那么轻松,希望你别辜负我的期望。”
童怜很少见纪龙如此谨慎,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一看,顿时又惊又喜的说:“主子,原来您还留着这样的后招呀,奴婢真没想到!”
纪龙冷笑一声,带着些许得意的说:“没足够多的棋子我敢和朝廷分庭抗礼吗?朱允文再怎么高明,他都不会想到上次的大乱过后我还有这么多人留在京城,你去联络这些人,看能不能有所图谋,这次的事情由你全权指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是!”童怜面色凝重又十分坚毅的点了点头,自然明白纪龙所托之事何其重要,小心翼翼将信封藏到袖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用几乎哀求的语气说:“主子,您能抱我一下吗?”
“下去吧!”纪龙皱了皱眉,背过身去只给她一个绝情的背影。童怜一脸哀怨,倾国容顔上有诉不尽的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相信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心,为她的伤心而心疼,但纪龙再一次的漠视却让她肝肠寸断。
此一去京城生死两茫茫,说不定这会儿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但却哀求不来他的一点爱怜,哪怕是假,一点点怜悯。
童怜忍不住眼眸一红,伤心的潸然泪下,一边轻拭着泪水,一边低低的哽咽箸,恋恋不舍的看了看眼前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背影,转头走去,隐约还能看见一滴滴的泪珠落了下来。
纪龙这时候才转过身来,看见她柔弱的背影,不禁也心里一疼,但除了唉声叹气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童怜一走,纪龙也赶紧召集手下的人,安排起环环相扣的应对策略,一扫先前的沉默,高明的安排让人有些目瞪口呆。
恶鬼营今天并不如城中百姓所预料的大举攻城,而是十分安分的待在南坡上驻守,操练的战士们发出震天的呐喊,似乎有意喊给城里的人听,每一次齐声的大吼都让人感觉忐忑不安。
许平带着军中诸将在南坡的制高点上,笑咪咪的看着城里。昨晩老四的粮草已经如期运到,这么一来也就不用担心消耗的问题,可以慢慢和纪龙玩一下。
东北线的饿狼营依旧没有动作,似乎恶鬼营围困津门和他们没关系一样,这可是比起昨天的大胜更让人鼓舞的消息,朝廷也暂时不用担心纪中云会插手这边的战事。
“主子!”张虎一身的盔甲,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好了,出事了!”“什么不好了?”许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老子在享受鄙视他们的快感,你在这瞎叫什么。”
张虎一脸焦急,急忙拿出一张纸条,一边擦着汗,一边慌张的说:“刚才有新的情报传过来,您先看看!”许平漫不经心的拿来一看,原本的嬉皮笑脸瞬间变得冷若冰霜,眉头立刻皱成一团。
来时似乎没安排好家里的事,巧儿竟然带着一些魔教中人在早上潜进津门,一方面是去接应柳如雪,一方面是要铲除魔教的叛徒,本来这事也不值得惊讶,但比较荒唐的是,小姨这个不安分的主竟然跟着她一起进城,这才是让人傻眼的地方。
“妈了个b的!”许平不禁拍案大怒起来:“脑子是他妈进水了呀,那张脸长得和皇后一个样,城里可有不少人认得出来,这不是找死吗?老实的待在京城不行,非得出来瞎胡闹。”
“主子!”张虎一脸焦急的问:“现在怎么办,纪阿姨可是皇亲国戚,要是不小心被纪龙生擒的话,那朝廷的脸面往哪摆呀?”
“老子也知道!”许平沉着脸,怒吼道:“当然是打了,不打的话他们能趁乱出来吗!这没自觉的娘们,打仗她以为是在玩啊,操!”
“末将愿为先锋丨。”陈奇立刻上前请缨,虽然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许平这么生气,但眼下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事。
许平气得走来走去转了几圈,想了好一会儿后沉着脸说:“老四,陈奇,你们各带五千名骑兵出营,带足弓箭去骚扰各个城门和外围的驻军,记住,谁都不准去攻城,你们的任务就是吓吓他们,咱们的箭射程比较远,应该能造成一点慌乱,必要时给我站在门前骂街,让他们没精力管别的地方。”
“是!”二人应了一声,脸色凝重的带着军令走了出去,不久,两支骑兵浩浩荡荡的从营中冲了出来,朝城门的方向逼近。津门守军一看这阵势,立刻紧张的加强戒备,也把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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