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声音似是从四面八方而来一样,让人措手不及,伴随一股惊人的威压,阴海三老的老大本能地感觉到头顶上有一股无比的威压正向自己袭来,惊得大喝了一声:“快退后!”
三人也算机灵,迅速往后一跳躲过突然的一击,在刚跳回原地还没站稳时,无形的真气猛然砸到地上,顿时飞沙走石的爆炸开来,硝烟散开之后,地上竟然出现一个四、五米深的大洞,直径足有十多米,随意一击的恐怖威力让人胆寒不已。
阴海三老早年之前就凭藉三位一体的武功成名于江湖,即使都是一流境界的修为,但却能凭藉精妙的配合与地品髙手周旋而不落下风,这些年来早已经销声匿迹,谁曾想这时候却成了纪龙的党羽。
许平总感觉这写意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似乎有点熟悉,抬头一看,上空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人,他踏步虚空而立,即使面沉如水但却给人很厉害的感觉,一身飘逸的青袍随风而舞,写意之中又透露着阵阵威严,淡漠一切的镇定让人感觉很压抑。
“圣品之威,林远!”阴海三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出现的人赫然是原本天品三绝之一的林远,这时候立了圣品之威的他看起来更是高强无比。
许平更是惊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指着半空中那个熟悉又让人恐惧的老者,颤声地问:“林林远,你怎么在这儿?”
“太子殿下,一别数月,天房山一别恕林某眼拙。”林远淡定地笑了笑,身影慢慢落下,立地的时候刮起了一阵气旋,冷眼看着阴海三老,圣品威压之强让他们一瞬间变了脸色。
妈的,一个天品的怪物还没法解决,又来林远这个更厉害的变态,青衣教被朝廷灭了门,宋远山更是被自己弄死了,新仇旧恨那么多,这日子怎么过呀?许平顿时急得快哭了,拼命给老爹使眼色,叫他赶紧跑。
朱允文依旧镇定自若看儿子紧张而又关切的模样,心里一阵欣慰,笑了笑,有几分尊敬的说:“平儿,林前辈已经答应在我皇室做十年的供奉,忤逆之事乃他逆徒一人所为,与前辈无关,更与青衣教无关,此番前辈是出于善意前来救援,你不用紧张。”
“什么?”许平惊讶不已,老爹是什么时候把林远这个妖怪蒙到手的?靠,招到这么一个怪物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很多大门派有个天品的坐镇都可以雄霸一方了,更何况是圣品的变态。
林远似乎听不见父子俩的对话一样,消瘦的身躯往前一靠,却似大山一样挡在阴海三老的面前,冷声地说:“贫道今日不想大开杀戒,三位移步后山一战吧,倘若不从”
阴海三老的老二脾气似乎有些火爆,尽管林远立天品时他还只是个不入品的小人物,但他还是倔强地站了出来,咬着牙问:“不从的话又能怎样?”
林远面色一冷,浑身瞬间布满杀气,一字一句地说:“林某就杀上阴海,将尔等徒孙家眷,赶尽杀绝。”
阴海三老暗自叫苦,本以为纪龙计画那么周密应该没什么问题,只要引开张丛甲和仇四,拿下皇室首级就易如反掌,这会儿一看眼前的局势有点后悔了,后悔为那个护国神教的虚名所骗,眼下的情况真是不容乐观。
半路上杀出一个林远来,虽说三人从小心意相通,凭着彼此之间的默契也很快立了天品,但这会儿一对成名数十载又是圣品之威的林远,虽说有一战之力,却没必胜的把握,更何况林远一出现就让人有些胆怯,谁知道这个成名数十载的老妖怪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
阴海三老的巷大犹豫了一会儿,站上前来满脸恭敬地试探着问:“前辈,我等无意冒犯,既是如此,还请前辈移驾后山,不管是输是羸,还请前辈勿负所言,不与我阴海为敌。”
“然也!”林远呵呵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他们的妥协阴海三老互相看了一眼,面色凝重得让人无法喘息,看样子他们也打算一拚,或许仗着三人心有灵犀的配合,和林远一战也不一定会输,但要说能臝的话,谁都不敢有这想法。
“前辈,请了。”阴海三老说完,脚步一蹬,很是灵巧地朝外跃去。依旧是身形一色,甚至给人的错觉是一化而三,几乎找不出任何的差异。
林远也纵身一跳,毫无畏惧地朝他们追了过去。他不想在这打,或许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知道一打起来,光是外放的真气就会伤到朱允文父子俩人。或许另一个原因是他不想大开杀戒,为自己和青衣教树下阴海这个大仇家。
两个理由相较而言,朱允文更愿意相信后者,阴森森地说:“麻烦前辈了,但我不想看到活口。”林远浑身一颤,声音低沉而又嘶哑地说:“好,不过圣上请记得你的诺言。”说完,身影紧随着阴海三老消失在后山密集的树林里。
他们一走,纪中云和纪镇刚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当年的血性和豪迈,甚至还有一点对于战争的兴奋,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携手朝外边走去:“圣上,吾等杀敌去了。”
朱允文欣慰地笑了笑,关切地嘱咐说“二位将军小心点,你等皆是千一躯,犯不着为了这些小兵小将而伤了自己。”
“妈的。”许平没管这些客套话,回过神来立刻气得大骂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能不能安分一点,年轻人打架辟你们屁事呀,凑什么热闹?”
“老子哪不年轻了?”纪镇刚狠狠地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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