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县在欧阳泰的治理下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生气,虽然没达到安居乐业的程度,但起码原本因为战乱而出逃的百姓大多都回来了。
和其他地方的情况一样,几乎都是冲着太子爷住在这里,觉得安全才回来的。两天时间,前线已经大捷的部队开始增援其他受阻之地,兵马集结再加上主子恼怒,让这些新兵杀敌时格外卖力。
一个个捷报的传来让许平顿时松了一口气,照这个形势来看,不出几日就能把这块地方呑下了。小长街是塘县最重要的一条街,位于中间最能聚集人潮,也是百姓们聚集的热闹之地。
当地没有小吃、美食,但匠人们充满创意的小玩意和一些书画全聚集于此,倒是增添了几分文人雅士的闲趣。街东的茶楼倒比较宁静,整层三楼都被包了下来,不让其他茶客进出。
大方出手在这小地方可不多见,但整层楼只有两名俊美的少年在品茶,反而显得有些空旷。冷月一身江湖女子的打扮,依旧黑衣素颜的抱着剑把守在楼梯间,警戒的看着楼下的茶客们。
冰冷的眼神只是轻轻一瞄就会让人不由得心生寒意,饶是她有着国色天香之姿,也让人不敢起半点亵滨之心。
“太子殿下真是好兴致!”临窗而坐的阿木通笑呵呵的抿了口茶水,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在这非常时期,竟然带着一个守卫就微服出来了。轻车从便确实舒服,难道就不怕有歹人起意,在这对你不利吗?”
“呵呵,彼此彼此,你不也是简单得很嘛!”许平这时候一副书生的打扮,满面微笑的看着他。白衣加身多了几分儒雅之气,再加上长相本就俊美白皙,这会儿更是显得眉清自秀。
阿木通面露无奈之色,摇着头说:“您就别再取笑我了,要不是您一封密信,恐怕按金吾将军的性子,早就和我开打了,他又哪会大开方便之门让我秘密来大明呢!
我再大摇大摆的带着兵马来,到时候恐怕你都不会饶了我。”“怕什么呀!”许平语带几分调侃的说:“你也不是等闲之辈,手里也有近八万的大军,要打就打罗!
怕什么嘛!他不过是一个过气的老头而已,哪干得过你这青年才俊。”“您就别说笑了!”阿木通摇着头呵呵笑道。
要前来河北的这一路也不轻松,随身带了近两百名的勇士,一路上如果不是有太子府的通牒,怕是连关卡都过不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呀!”许平似有若无的嘀咕了一句,心想:你以为那老家伙真那么通情达理呀!
除了那密信外,老子还拿了三万两白银给这个老公鸡,不然哪容得了你到这来,还让你那群手下在边境大摇大摆的驻扎?真当破军营的人是吃素的?“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阿木通温和的笑了笑,饶有深意的说:“我知道大明境内近来也是战事不断,这时候想和您要点支援可能是在说梦话。但这段时间似乎有人想刻意的与您拉近关系,而且还表现得很殷勤,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的?”
“没怎么想!”许平轻松的笑了笑,把问题反丢给了他:“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是你说过的话!”
“明白,痛快”阿木通脸上闪过|丝不快,不过看起来也是早有准备,笑咪咪的说:“既然如此,阿木通冒昧的说|句实话。父汗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行了,但依旧是可汗。
在这种时候过多的参与王子们的斗争,难道您就不怕引起父汗乃至王庭的不满吗?”“参与?不、不”
许平满面无辜的摊了摊手,用委屈的语气说:“是商部和你们正常的在贸易,关我什么事呀!谁有钱我们就卖给谁,你买我就卖,这足正常的往来好不好。”
“嗯,好理由!”阿木通呵呵的笑了起来,似乎对这粗糙的借口也不以为意,抿了口茶后,轻描淡写的说:“不过眼下似乎我们还有生意可以做,而且这生意在我看来还是不错的。”
“说说看!”许平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事实上草原上并没多少油水,眼下契丹各王子各自为政,能敲诈的油水更是没多少了,能有好处送上门为什么不要呢?
阿木通笑了笑,说:“按我自己的估计,我们这场夺嫡之争会持续至少一年半载,多的话三、五年也不是不可能,而最后的胜利者是谁也不知晓。
按大明的一贯做法,就是在一边看热闹,说说一些官面话,通常是不会伸手拣什么好处,或者来个趁火打劫。”“然后呢?”许平嘴角挂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势必到时候嘛”
阿木通突然沉下了脸,脸色有些阴森的说:“一些战败的家伙会选择外逃,大明朝廷目前上下一心他们不可能染指,但周边高丽或者是女真可能就难说了,大明一向是天朝上国,或许到时候他们都会向大明求援。”
“停”许平打了一个手势,打了一个哈欠装作没兴趣的说:“我想我的为人你应该淸楚得很,没好处的事我坚决不干。天朝上国的百姓也要生活,朝廷没空去理什么女真、高丽的死活好不好。”
“我知道”阿木通狡猾一笑,诱惑道:“也正是如此面,机会就在这了!按我的实力,到时候应该不会落到败逃这个地步,但其他不自量力的王子估计维持不了多久。或许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商议一下一些未来的事,比如说开疆扩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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