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泰看得有点呆了,再看许平手旁高高的奏折,算是明白大半。他赶紧将参茶捧了前去,有些敬佩地说:“主子,公务繁忙您也得爱惜身体。这是用露水浸泡、文火细煨的参茶,你先解解乏吧!”“操,你也算有心了!”许平头也不抬地接过他手里的茶,没管手里的茶多么精致,直接仰头一口喝下。温热水流缓解身体的疲惫与无力,感觉舒服许多!“您、您没事吧?”
欧阳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毕竟没看过主子这么憔悴的时候。印象中,许平不管是怒是喜都很有中气,嬉笑怒骂间充满活力,这种极端颓废的模样确实没有见过。
“我能有什么事!”许平一边整理发乱的衣服和头发,一边轻声说:“朝廷的印信来了没有?洛勇什么时候到呀?”
“约莫傍晚就到!”欧阳泰一听正事,赶紧如实禀报。欧阳泰现在几乎成了许平的专用跑腿,甚至有点秘书长的味道。说他是文官嘛也没错,好歹挂着几个知县的名号。说是武将,也确实带领两千禁卫队,算是称职统领。
但现在事情实在太杂,几乎什么事都要他兼顾,把他弄得有些头晕眼花。虽然被事务操累得受不了,不过这也表示许平对他的信任,才会在非常时期一直将他带在身边。欧阳泰自然不敢有半点抱怨,反而办起事来更有精神!
毕竟他自己心里一直忌讳师傅鬼夜叉的事,再加上欧阳寻在商部掌干坤也全是主子的恩宠,欧阳泰办起事来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前段时间把文官事务全交给杜宏,对他来说算是有些忙里偷闲,不必像前两个月事事亲为。原本大家都猜疑这是许平剥夺他的权力,不过事实证明,杜宏上任后在许多事情上办得比他更加圆滑。
欧阳泰也明白一心不能二用的道理,立即爽快地将一切权力移交给二代门生中的交交者。“那么快到呀!”许平有些沉吟。从江南到京城的路途那么遥远,洛勇起码要先到朝堂上领取帅印和圣旨,面圣誓师后才能接任天机营大将军的职责。拿到帅印再从京城到直隶来,起码得花半个月的工夫。
交通不方便确实把人折腾坏了,但细想一下,也就是说天机营大军来到直隶时,老爹已经去请他出山,不然他不可能那么快赶到前线。看来大将军人选其实老爹早就心里有数!
所谓的十营无大将不过是一个玩笑,或许是为了在津门上下放松下来时,进一步打击他们的军心。
“是呀,比预计快,不过主子”欧阳泰招来丫鬟伺候许平洗去脸上油腻,面露为难之色,轻声请示:“昨夜我安排禁卫队的将士,分成两拨前去禁军和天机营内学习,嘱咐他们必须连最辛苦的换防守夜都一起参与。
禁军的人似乎没什么意见,但天机营好像不太欢迎我们的行动,隐隐有些为难。”“正常,这帮老兵都桀骜不驯,肯定看不起这种新兵蛋子!”
许平洗完脸,直接抬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严厉地嘱咐:“告诉他们,不许和天机营将士有任何摩擦,更不准对这些老兵有半点不敬。哪怕人家打你脸也不许还手,连回骂一句都不允许。
眼下大战在即,可不是内讧的时候,何况他们本来就是向人家学习的!”“属下明白!”欧阳泰在后边紧跟着,虽然感觉许平对于天机营的尊敬有点过分,毕竟禁卫队怎么说都是御林军中的交交者,但还是请示:“现在天机营的十营将军已在官道上等候骁骑将军,我们是不是也过去?
毕竟骁骑将军是开朝重臣,位列大将军之一,属下觉得出城迎接比较妥当一点。”“好!”许平思索一下就答应了。他也觉得自己必须给开朝大将足够的尊敬。
摆架子、论地位这一套没什么用,还容易引起别人反感,不如放下身段,好好和他学带兵打仗的学问。
毕竟这是冷兵器时代,自己需要学的实在太多。直隶通往京城的官道已被层层封锁,路过时可以看见道路两旁站满面色凝重的天机营将士,几乎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严谨。
虽然大战还没开打,但一个个保持高度警觉,一点都没有懈怠放松的样子。即使自己的马车经过也需层层盘查,没有半点放松。许平在车上不由目露赞许。
这些老兵藏了那么久还能散发这么浓郁的杀气,保持这种严谨得甚至有些变态的警戒,实在令人惊讶不已呀!再细一看,两旁的将士们无不挺腰直立,一路看过去几乎没有懒惰之人,甚至半个肥胖的都看不到。
一个个目不斜视却保持警戒态度,这种谨慎不像迎接一个开朝上将,反倒像是迎接九五之尊,戒备得让人有些胆寒。
天机十营的将军们早早等在离城三十里外的官道口,远远一望有凶狠魁梧的壮汉,也有消瘦俊美的儒雅之士。有的一眼就觉得是个大老粗,有的笑而不语却镇定自若,根本看不出是戎马半生的开朝将领!
十个将军给人的感觉都不太一样,但总的来说都是四、五十岁年纪,脸上透露十分沧桑的感觉!
多年潜伏没有消磨他们的锐气,反而一个个目露凌厉之色,宛若将欲出笼的猛虎,似乎被压抑许久,渴望血腥的洗礼!好压抑的杀气呀!许平还没走近就闻到一种期待战争的感觉。
十营将领无论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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