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坡居高临下,能观察到整个战局的变化,更能清晰地看见每一处城墙下的厮杀是多么激烈,让守在这里的驻军个个庆幸自己不用参与这可怕的战争。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没了半点侥幸心理,也不能再游离于这场大战之外。
原本无人问津的坡地上,密密麻麻全是恶鬼营的战士在冲杀,即使有天然的地利可以防守,但是看到下面一张张狰狞面孔和高举的大刀,还是让人有几分胆寒。
“怎么回事?”驻军守将林立申此时焦躁万分,站在南地的最高处,看着潮水般冲上来的恶鬼营兵将,感觉头皮都发麻了。他有些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恶鬼营不是要去打南门吗?怎么会突然跑到南坡来?快给我查一下他们到底派了多少兵马来丨”
“大、大人”斥候兵此时腿已经在发抖了,看着山下黑压压的一片刀光和盔甲,尽是惶恐地颤道:“看、看样子恶鬼营应该是全军都来了!”
“胡说!”林立申反手一个巴掌将他打翻,气急败坏地大吼道:“绝对不可能,饿狼营的两万人马已经在路上埋伏阻击,就算他们避过了,但这时打南坡还有什么意义!
占个南坡就算能看得够远,但现在津门大城已经被围,看得再清楚又有什么用?”“大、大人”
旁边一个谋士见这守将竟然惊慌成这样,不由得苦笑一下,但还是站上前来徐“&人数上来看确实是两万大军,事实上从周家获取的情报,恶鬼营现在的兵马也就这么多了。
学生虽然不知他们为什么要攻打南坡,但目前就算他们要拜寿教不能让他们轻松得逞。大人应该尽快冷静下来,借着南坡的地利我们还是能抵挡_阵,只要等到援军到来,届时可以上下夹攻、消灭他们。”
“有道理、有道理”林立申立刻擦了擦冷汗,看着山下那么多的兵禺呼喊着往上杀,他感到毛骨悚然,还是定了定神,开始安排防务,仔细部署一个个细微的地方!刚安排完防务,这位守将马上带着自己的心腹跑回营帐内,不知商量什么。
有些聪明的人不难猜出他打算开溜了,毕竟面对的是十倍于己的御林军,就算南坡再有地利也不可能蠃得这么悬殊的战争,何况津门外围混战得分不清敌我,这时哪还有援军呀。
“贪生怕死!”几位谋士不屑地哼了一下,但此时他们也明白情况的严峻,因为山腰上的第一道防线已经响起拼杀的声音,看样子恶鬼营潮水般的攻势已经彻底蔓延开来。
林立申收拾好这段时间贪来的细软金银,趁着军营内大乱的时候,带着心腹朝后山溜去。这时一个身穿银甲的年轻人满面冷色站在他的面前,握着手里的长剑,阴声问:“大人,您要去哪呀?”
“周云坤!”男子秀面如玉,但一身戎甲却显得高大威猛。其他人惊呼一声,见他满面怒气,顿时本能地后退一步!“林大人,你还没回答我呢!”周云坤冷脸走上前来,愤恨地看着这些贪生怕死的小人。
战火没烧起时,一个个威风八面,吹起牛来更是信誓旦旦。现在人家还没打上来就落荒而逃,如此无耻的小人是他们周家家风里最厌恶的。
林立申一看周云坤似乎是要动武,也不客气地拔出刀,阴笑道:“云坤老弟,两万大军袭来,南坡肯定保不住了,在这点上你也是聪明人,我就不必多说了。
我林某背着叛逆的骂名,也为你们效力那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眼下林某去意已决,林某劝你还是行个方便为好丨?”
林立申一拔刀,他的十多个心腹们也赶紧亮出兵器,用威胁的眼光看着周云坤。虽说这位周家小将猛名在外,但人数上相差那么多,大家还是有一战的决心。南坡破败只是迟早的问题,他们本就是阿谀奉承之人,当然不会在这里拼死一战。
面对十多把刀,周云坤恨得直咬牙,手握紧剑柄,直想将这帮无耻小人的首级斩下,无奈现在寡不敌众,就算自己把他们都杀了也只会耽误战局。有这种时间还不如赶紧指挥南坡守军抵抗恶鬼营的进攻为好,毕竟南坡上还藏着不少物资。
“你们走吧!”周云坤恨得眼里都是血丝,即使将他们诛杀也是无济于事!权衡利弊后,最后还是无奈地叹口气,决绝地说:“把军印留下。”
“云坤老弟果然深明大义,林某在此谢过了!”林立申顿时松了一口大气,要是周云坤真的发难,他也不敢保证手下这些人是不是这个周家猛将的对手。这时一看没事了,赶紧把帅印交过去,带着金银细软和心腹,准备从后山的半悬崖开溜。
“无耻”周云坤不屑地吐口唾沫。此时要不是战局紧张的话,真想把这些无耻的鼠辈手刃于剑下。尽管心里怒火滔天,但定了定神后,还是跑到将营里接管守军的军务!
津门在这段时间,外围都是天机营和恶鬼营在活动,一些征集而来的粮草和药物难以运入城内,无奈之下只能在南坡藏下一批,偷偷地供应外围和天机营开战的周家军。
周井料想以洛勇的全局观察,断不会对这个弹丸之地有任何想法,才决定在这里藏下外围部队后续的药品和粮草。
事实也如他所想,天机营确实对南坡没有半点兴趣,即使行军路过也是不屑一顾,未曾想过恶鬼营会突然发疯一样的攻打南坡,看这架势还有点不死不休的意思。
这突然的变故让人有些始料不及也倍感疑惑,难道是哪里走漏风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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