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没有挑逗她,而是真心地疼爱这个与自己出生入死多次的美人,小心翼翼的怕碰疼了她,谨慎得像是爱护一件稀世的宝贝。沐浴过后,冷月倍感恩宠,乖得像只小绵羊一样,脸上全是幸福的微笑。
这时哪还看得出她杀敌时的无情,以及从不以笑示人的冰冷?许平将她横抱到自己的床上,轻轻为她盖上被褥。见冷美人像个羞涩的小姑娘一样看着自己,立刻朝她温柔地笑了笑。
“宝贝,好好休息!”低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许平深情款款的注视,让冷月的脸上浮现一层甜蜜的红晕,动人的眼眸里似乎有泪花在打转了。
“主子!”冷月温柔地回吻,两人忍不住来了一个温情大于激情的湿吻之后,许平才劝慰她先好好休息。等她在面前安静地睡过去时,才蹑手蹑脚地合上房门,轻轻地退出房间。
纪龙用死来维护他最后的尊严,亲眼看着那么多的同伴在身边倒下,或许精神上的打击比肉体的伤更加疼痛。难怪强如欧阳复都近乎崩溃,冷月也显得疲惫不堪。
那么惨烈的战斗,或许自己也无法去面对一个个生命的消逝!门外的雨水渐渐停了下来,换上一身正装后,许平来到前院的议事厅。
此时这里已经聚满了人,连院外都有不少人交头接耳,一个个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一个个都是满面兴奋和好奇。一见许平过来,众人赶忙正了正色,跪地行了一礼。许平眉头皱了皱,喝退无关人等之后才踱步到中央。
陆阳君满面喜色地迎上来,兴奋难当地说:“恭喜殿下了,斩灭逆贼纪龙可谓是盖世之功,不仅能扬朝廷之威,更会打击顽抗的叛军士气,助平叛大军更加卖力地诛杀余孽!”
厅中央一副木架上躺着一副尸体。四十多岁的年纪却是满头白发,面容消瘦、很是憔悴。即使双眼已经闭上,还是能看出他生前一直处于疲惫和压抑之中。一身普通长褂带着几分破败,瘦骨嶙峋的身体更是有些骇人。
如果没人提起,谁又能想到这个憔悴的老人就是举事逆天的一代权臣呢?“是纪龙没错!”许平仔细地端详这张曾经意气风发、此刻却凄凉无比的脸,点了点头后,有些感慨地叹息:“看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呀!当年聪明绝顶的一个人,现在却落到这步田地。何必呢!”
“殿下,您这是?”陆阳君有些莫名其妙。眼见许平竟然在同情自己的敌人,有种毛骨悚然的寒意在心里升起。许平坐在主位之上,眼神呆滞地看着纪龙此时憔悴无比的尸体,心里顿时如翻江倒海般难受。
想想从天房山之战开始,到现在还不足半年的时间,却发生那么多的事,有点心乱如麻的惆怅。
叛乱的源头已经拔除,但这时心里却没有预期的兴奋和喜悦。天武营、天机营、猛虎营、蟒蛇营、周家军、饿狼营叛军、莫坤的大军,一个个名字在脑海里闪过,许平感到骨头里都有说不出的寒意。
或许在大多数人眼里,纪龙的叛乱是罪大恶极,但许平现在只觉得他很可怜。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幻想,就这样成了老爹手里的棋子,一颗无奈而凄凉的棋子。
厅内一下子陷入沉静之中,许平也倍感疲惫。越看越觉得心里有种难受的阴霾一直压迫,索性挥了挥手,示意将纪龙的尸首抬下去。命人把纪龙已死的消息上报朝廷、再昭告天下,也喝退陆阳君众人。
这时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夜幕降临时,许平还在发呆。脑子里似乎很乱,有数不清的烦恼和感慨纠缠,又好像是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想。雨停了以后,清新空气飘浮而来,深吸几口后,才缓解此时有些颓废的状态。
否则许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崩溃了。从津门吹来的风还带着点点血腥味,许平感觉有些受不了了,双眼也有点睁不开。
整个人晕晕沉沉的没什么精神,不小心地打个哈欠,一闭眼就立刻睡了过去。或许是因为整个人压抑得实在太难受了,睡一觉能缓解这种不好的状态,再加上精神有些抑郁,睡眠能改善有些颓废的情况。
这一觉睡得特别快也特别安宁,只祈祷梦中不再有血腥的屠戮,让人能忘却现实中的一切。刚闭上眼,许平就轻轻打起鼾,难得的安详,只企求梦境能稍微快乐一点,让自己忘了战争带来的阴影。
好好地休息两天,总算是缓解心里压抑的阴霾。此时贼首纪龙已死的消息传遍华夏大地,不仅朝堂上为之一振,津门更像是地震般轰动。
朝廷大军士气高涨地追剿余孽,顽固抵抗的叛逆在遭受打击后,却是凶性大发,更加猛烈地抵御朝廷的围剿。这一切许平已经不想再知道了。
结局已经注定,不管发展的轨迹是什么,冷兵器时代在这种压倒性的兵力下,强如周井也不会有任何办法逆天。朝廷调集的大军并不是乌合之众,而是正经嫡系的开朝大营,强悍的战斗力不是他的谋略所能抵抗的。
异常猛烈的战斗似乎在宣告战争即将结束。这时许平彻底想开了,身为大局者不必再去在意这些。
有时候事必亲为也不是好事,自己还是享受生活比较好。总是被外界的因素所困扰,还真有点对不起这狗血的生活。直隶靠近京城的官道旁是闻名遐迩的运河。
两旁树木影影绰绰,来往船只也是密如棋子。纤夫、排帮、水运,在这里混生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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