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阴森地说:“劳烦师弟出资将那一带全买下来,一来可以守护先师的坟塚所在,二来我也担心后世会出现八字不受阴阳管辖的奇人,到时若是让他得到阵内的奇书异术,恐怕天下会迎来一场大乱。”
“没问题!”许平说话时,耳朵已被妙音拧得有些变形,这时有点忍不住了,疼得马上咆哮起来:“有完没完,老子这张脸是泡妞用的,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这家伙”许平气乎乎地整理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妙音虽然是个妖孽,但顽皮的性子不比巧儿差,而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最近府里都被她弄得鸡飞狗跳。众女也知道她和自己的关系,个个都护着她,也不敢说什么,搞得她胆子愈来愈大。
将来她武功若是恢复,恐怕这府邸都会被她拆了。“师妹过得很开心吧!”陈道子掩嘴偷笑,似乎很乐意看到许平略显无奈的模样。
事实上他很享受与这些同门在一起的时光,也只有在这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而不是别人眼中那个阴阳怪气的奇术高手。这时,门外响起吕镇丰的爽朗笑声:“师弟呀,搞定了!”
许平抬眼望去,吕镇丰已经迈着大步走进来。这时他一身潇洒的黑袍已经破损,虽然满是裂口,也受了点小伤,却显得更有杀性,身后跟着一脸恭敬的仇五。仇五的左手已经缠上厚厚的布条,浑身布满伤痕,嘴角还挂着鲜血。围剿一个圣品高手对他来说还是满吃力的,看起来确实有点狼狈。
“有劳师兄了!”对于李央,许平一点都不在意,他知道这样的危险人物肯定当场诛杀,想生擒的话是没什么可能。
“累了!”吕镇丰大剌剌地坐下来,刚抿了口茶就打量起许平,眯眼扫了一会儿后,难掩喜悦地说:“恭喜师弟呀,没想到那么短的时间内你竟然立了天品,此等天赋,别说是我,就算是当年的林远和元竹都望尘莫及,看来我们鬼谷所传真是人才辈出呀!”“师兄见笑了!”许平心里虽然得意,但嘴上还是得客气一番。和师兄说完后,许平马上转向仇五,疑惑地问:“林教主和张供奉呢?刚才厮杀得那么惨烈,怎么不留下来休息一会儿?”
“林前辈带着李央的尸首回去覆命,至于张丛甲嘛”仇五难掩狡猾地笑了笑,带着几分戏弄说道:“这家伙倒没受什么伤,现在正护送罗大人往西而去,据说是要去抄了万宝商号。”
“靠!”许平立刻拍案而起,脑子里浮现老爹的无耻嘴脸,没好气地骂道:“我就说了,老家伙绝对是有算计的!
顺天府的情报一向很准确,这家伙肯定早就知道李央的事,只等着他一动手就可以跑去抄家。妈的,我又成了傻子!”
“这个草民告退。”仇五看到许平满眼血丝,已经到了暴走边缘,虽然很想和吕镇丰好好讨教一下,但这种情况下也怕自己会变成代罪羔羊,赶紧打个招呼,溜得远远的。
“气死我了!”许平破口大骂着,只差没口吐火焰变成小怪兽了。这家人的遗传基因里绝对带着一个抠字,老子就说以前怎么觉得老爹的脸那么亲切,原来两只眼睛是铜板,国字脸活脱脱就是银票,妈的!好好地发泄一番,又和他们叙旧以后,许平才安排他们休息的地方。
他在京城内单独安排一座宅院,送他们到门口时尽管有些迟疑,但许平还是从怀里拿出一本看起来很古朴的书籍,有些抱歉地说:“师兄,我前阵子才发现这东西其实收藏在万宝阁里,不好意思了。”
书看起来很是老旧,灰蓝色书皮上,那灰尘覆盖的痕迹还很明显。当陈道子略显疑惑地接过来一看时,顿时兴奋得满脸通红,捧着书的双手更是瑟瑟颤抖,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这、这是定命百伏经没、没想到竟然会在皇家之手!”
“对不起了!”许平实在难为情。陈道子为了此书奔波一生,甚至不惜耗尽一生所学前去神农架破阵,那种艰险和恐惧是常人难以面对的。要不是上次没事又逛了一圈万宝阁,许平还真不知道陈道子一生所求的奇书其实就在自己手里。
“太、太好了!”陈道子兴奋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只知道抱着书傻笑。蹉跎的岁月里,他尽管拥有一身奇术,断阴阳、知天命,几乎成了半神半人,但被求天三牌的诅咒所困,亲情、友情和手足之情都可望而不可及,这样的痛苦又有谁能了解!“至于幼童的事已经准备好了!”
许平虽然感觉有点过分,但看到陈道子欢喜的模样,还是将这分仁善压抑住,有点沉重地说:“师兄可先行参详书中奥妙,待时机成熟时,我就会派人送过去。”
从陈道子提出这个要求开始,许平已经密令远在东瀛的清野小夜帮忙寻觅阴日阴刻出生的女童和阳日阳时出生的男童,搜索很久只找到不足二十个。
无奈之下又透过商部的管道,从其他各个国家继续搜罗,时到近日,当刘东将最后一个男童送来时,才凑齐陈道子所需要的四百童男童女。虽然很残忍,但陈道子的恩情之大让许平难以拒绝他的请求。
京城之乱时,若不是鬼谷一脉强势介入,恐怕当时的自己根本难以招架纪龙的疯狂,府里恩爱的女孩们也会香消玉殒。于情于理,这分恩情他都必须回报。
“没、没事!”陈道子高兴得声音都有点颤抖,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拍了拍脑袋,兴奋地说:“师弟,我都忘了。我用阴法遮天眼的时日还有三个月,这段时间我就留在京城好好地参详一下。你那个万烈浮屠的事,我也顺便帮你看一下格局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