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去哪里”许平沉默了一下,看她眼里有着散不去的惆怅和点点的哀怨,实在没办法就这么强硬地发泄自己的欲望。对于这样一个奇女子,谁不想彻底拥有她的一切。
“你的东宫”童怜幽幽地看了许平一眼,带着几分幽怨地说:“童怜知道,这辈子我只能是活在暗处的一个影子,但是我也有当新娘子的想法。名媒正娶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事,但请你满足一下我这小小的幻想,哪怕是假的也好!”嫉妒、羡慕,这种情绪出现在童怜的身上,确实让人惊讶。或许一直以来,她在自己的心目中实在过于完美,完美得让人不敢有亵渎的想法。
此时此刻,许平才明白怀里的美人也是活生生的人,除了让人震惊的聪明才智之外,她也有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想法,甚至一个普通女人该有的小毛病。
“对不起”许平轻轻地呢喃一声,才发现自己忽视了她的想法。轻轻地为她穿上单薄的外衣后,他将面露羞喜的童怜抱到怀里,拉开披风轻轻为她围上,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小脸,含情脉脉地说:“我们回家吧!”“嗯!”童怜温顺地靠在许平怀里。当披风将两人围在一起时,阵阵的暖意舒服得让她几乎要融化了。即使面前的男人曾经一丝不挂,她这时也没再多想什么。
很是自然地抱住许平的腰,头往许平的胸前一枕,闭着眼,一副幸福的模样。门外开始飘起小雪,虚假的御花园里尽是点点雪花,在侮辱着这看似繁茂的一切。
黑影轻轻一闪,许平就抱着童怜几乎消失在原地!仗着高超的轻功,在广大的皇宫快速穿梭着,朝着属于自己的那个小天地归去。
童怜在风中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气压将自己笼罩住一样。她当然清楚这是天品高手特有的真气外放,虽然很耗费体力,但却特别有效。
浑身温暖,心里更暖,抬起头来看了许平一眼,为这体贴入微的关怀,感动得眼眶都有点湿润了。一切都好平淡呀!童怜眼里带着几分迷醉地看着眼前这张阳刚动人的脸!
心里真是有万千说不出的感慨,突然有点岁月匆匆的感慨。和眼前的这个男孩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的因缘未尽,还是今生的造化弄人?
想起之前的一切,感到十分可笑,又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回忆里,过去的自己似乎活在一个悲哀的谎言之中,为一份假得让人不屑的爱情忙碌着。
监视着眼前这个男孩的一切,他生活中的点滴、他的一切习惯和思想,费尽心计地想除去他,想尽一切想把他送入黄泉!
即使有时候看着字里行间的一切,会透出一种捉摸不清的认同感,但那时候,似乎杀掉他就是自己的一切。而现在回首一切,感觉又特别可笑。
本以为以自己的罪孽肯定难逃一死,但现在却又活了下来!活着应该有理由,却什么理由都找不出来,似乎只有平淡一个词能描绘这一切。
彼此过往的仇恨、不除不快的决心,似乎都在谈笑之间慢慢地淡化。一切都像消失在风中一样,根本抓不住半点痕迹。一笑泯恩仇,好笑又好玩,却真实发生了。
而自己迷茫时,却总是喜欢两人坐在一起聊聊天,或互相嘲笑、逗弄几句,从中得到的快乐却比以往都多,甚至是过去从没体会过的。实在太平淡了,就像生活几十年的老夫妻一样,彼此、彼此相知。
没有任何值得回味的轰轰烈烈,但慢慢萌生的爱意却又坚实、浓郁得让人无法回避。或许自己还欠他一首曲子,好久没弹琵琶了,总想为所爱之人抚奏一曲,与他谈天说地、悠闲自得,品一品好酒、听一曲天籁。童怜的眼里尽是闪烁的情愫,在这一刻,她想明白了。
她已经爱上眼前这个男孩,虽然造化弄人戏弄自己,但从今天起,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东宫虽然没怎么住过人,不过太监们还是殷勤地将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在皑皑白雪的点缀下一片洁白,充满梦幻的感觉。许平抱着她缓缓落在门前,轻声地说:“童怜,到了!”
“嗯,到了,我们的家!”童怜满面幸福,这个广大得让人景仰的东宫,从没迎接过任何一位新娘。在这里与心爱的人合而为一,或许是最美妙的回忆吧!“走吧!”推开厚重古朴的大门,许平将她横抱在怀里,一边大步流星地朝里边走去,一边轻声地说:“我的东宫,属于我的房间。你是第一位女主人,也是唯一的一位!”虽然太子大婚依例是在东宫操办的,但实际上的地点却依旧在太子府。
许平很讨厌宫里规矩太多的生活,所以当了太子以后也不想住在东宫。一是这里办起事来太不方便,二是眼线众多总感觉不是很自在,所以对于这个象征自己尊贵身份的地方,他并不是很有兴趣。
东宫的主宫内,即使主人不在,但也保持该有的奢华。到处都是奇珍异宝的摆设,随便拿一件出去都会让寻常人家抢破头。
但悲哀的是,在这个奢侈的皇家里,它们不过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东西而已,甚至连它们的主人都可能不知道有这些东西存在。不过此刻东宫的物件少了许多,屏风、架子虽然应有尽有,但是摆设的珍宝却没几件。
卧室里更是简单,虽然地方很大,但只有一个四季温暖的池子和一张古朴大气的大床。桌子、椅子这些寻常物件倒有,不过房内却找不到几件书画或瓷器,空荡荡得甚至有点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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