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事。
两位圣品高手带许平去疗伤,仇五和张丛甲则赶紧唤人将被摧毁的花园收拾一下,抬走不慎被许平外放真气所杀的宫女和太监们。稍稍处理一下后,两人又一脸肃色,盘腿坐在坤宁宫之前。
紧闭的大门透出阵阵阴气,让人不寒而栗,虽然不明白宫内到底发生什么事,不过本能却告诉他们,那是凡人不该窥视的极端恐怖。
此时两人都有一种错觉,坤宁宫与外面的世界仿佛阴阳相隔一样,明明近在咫尺,但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宫内透出的阴寒气息也不属于这个俗世,那种深入灵魂的寒意,感觉更像是地狱吹来的一阵阵阴风。
坤宁宫内,原本躺着纪欣月的凤榻,此时诡异地包围着一团浓郁的白色雾气。即使不足一步之遥,却也看不清里面的任何景象。
不说她的婀娜身姿和往日母仪天下的高贵,就连凤榻是否还在原地都无法确认。白色雾气似乎是受到什么神奇力量牵引一般,紧紧地护在原地。
即使阴风吹来也不挪动分毫,就像是一面坚固的盾,守护着被它所笼罩的一切,坚定而不会有半分退却。
坤宁宫主殿,一个充满古朴色彩的古案台端庄地立于正中央,案上摆满各式各样的法器,整张案台密密麻麻地贴满令人看不懂的符纸。两个烛台燃烧着一股带着腥臭的火焰,仔细一看,所燃之物竟然是动物的脂肪。
“滋滋”作响的腥臭中,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伴随着燃烧的声音,隐隐能听见一阵阵凄厉的惨叫,感觉很是恐怖。陈道子此时一身道袍,满面肃色,眉头几乎皱成川字。
左手握着一个造型沉稳的小钟,钟面上刻满各种说不出名字的上古异兽,每一只都栩栩如生、像是活物一般,似乎就要在下一刻露出獠牙,咬碎一切。
右手举着一面黑色的旗子,画着妖像的旗子在阵阵阴风中却是纹丝不动,诡异得让人不敢直视。
四方鬼帝像依东、南、西、北方位端正摆好,以往震天一怒就生灵涂炭的祂们,此时却是黯淡无光,充满威严的眼神已不存在,给人感觉只是四具普通的木雕,完全没有昔日从地府里透出的沉重。
他们看起来根本和这充满寒意的场景没有关系,甚至完全感觉不到他们的半点威严,哪怕是一丝以往让人恐惧的阴邪。
“弟子请命”陈道子红着眼,咬了咬牙,点燃桌上的纸符。手一挥,手上的黑旗瞬间化为灰烬,变幻成四道硝烟,融入四方鬼帝的木像之内。
以往在此时,应该是阴风大作、鬼帝泣血。但是让人料想不到的是,鬼帝像竟然猛地发出一阵黑光,驱散所有即将环绕的硝烟,似乎是在排斥陈道子的请求。
陈道子一看,心里顿时一苦,见鬼帝像依旧黯淡无光,就连以往怒视的眼里也没半分生气,不由得苦笑道:“原来如此,你们是怪弟子干预大道轮回吗?”
“陈道子”飘渺阴寒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但又不属于这个世界,带着几分惋惜,又有几分不快。
“哎,两位仙长”陈道子叹息一声,左手始终坚定地抓着那个古钟,面色凝重地朝面前一看,斩钉截铁地说:“弟子明白,阎王要人三更死,不可留人到五更。
弟子干预六道轮回确实是逆天之罪,困住两位实在是无奈之举,还请两位见谅。”陈道子面前是一副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房顶一对嘲风正闪烁着金色光芒,一股股仙气从怒吼的嘴里散出?
“地上摆着一对散发着凶气的饕餮,源源不断的金光从它们威严的眼里飘出。四只玉制神兽所散发出的威严交织成一张大网,一只若有似无的麒麟图腾飘浮于大网中间,将四只神兽的光辉牵引成阵,抗拒着阵外那股阴寒而又充满绝望的气。
“陈道子”诡异的是,阵外被阻挡的身影一黑一白,形态似有似无,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满面狰狞。
本来飘渺没有情感的声音此刻却是带着几分愤怒,阴森森地喝问道:“你习我阴间之法,但凡成阵皆借我地府法力,五方鬼帝敬你清心寡欲,一向不曾拒绝于你,更是寄望你他日得成大道,不辜负鬼帝恩威。
而此刻你却借神兽之力干预六道轮回,强行阻碍地府收魄,莫非想与地府为敌!”“弟子不敢!”陈道子一脸惶恐,手紧紧握着古钟,感觉到他们愤怒带来的冲击,已经让神兽镇守的大网有些颤抖。
陈道子双膝跪地,满面虔诚地说:“弟子感谢五方鬼帝恩威,多年来承蒙鬼帝恩宠,弟子才得此修为,弟子也料到此举会让鬼帝震怒。
弟子自问不是两位仙家的对手,也明白以弟子的法力断然无法阻止地府收魄,无奈之下才请神兽镇压,还望仙长息怒”
“放肆!”两个身影似乎发怒了,飘渺的身形一直冲击着神兽镇压的大网,虚无的身影在大网的笼罩下更加扭曲,虚无的声音怒不可遏地喝问道:“生死有命,定数在天,人的轮回上天早有定数!
即使成仙成佛者,都不敢擅自干预六道轮回,更不敢阻碍我地府行事。你一个凡人竟然敢行逆天之事,难道就不怕天谴吗?”
“弟子心意已决!”陈道子无奈苦笑一下,突然见到五方鬼帝的帝像开始泛红,隐隐有种要降临人间的感觉,心里一惊,慌忙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