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4、远征

经自愈，可她的神智依旧浑浑噩噩，忘去了昔日的记忆，给李牧的感觉，就好像是地球上那些上了年纪得了老年痴呆症的老人一样，除了不认识人之外，不记事，忘却以前的种种之外，大多数的时候，和普通的正常人差不多。

    这位昔日在苦星世界呼啸风雨的浣刀宗掌门人，仿佛是变成了俗世间一个很普通的老太太。

    她唯一记住的，就只有叶无痕。

    “我有一个孙女，是仙子下凡。”

    这是叶恨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她出去远游了，很快会回来看我。”

    叶恨经常喃喃自语。

    想念到了极致的时候，她会变得躁怒焦急起来，会发脾气，无法控制自己。

    因为肉身力量强大，所以一般人也根本看不住叶恨，也不敢靠近，很容易被误伤乃至于误杀。

    只有叶无痕的侍女晴儿，拿出一些叶无痕的衣物、首饰之类的熟悉的东西，叶恨看到之后，才会慢慢平静下来。

    她一个人，捧着这些东西，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抹眼泪。

    当日，叶恨抱着必死之心出战的时候，叶无痕还处于失踪状态，她并不知道叶无痕的下落，又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去寻找叶无痕，可能是因此而形成了一个心结，哪怕是已经处于【梦醉神迷】的后遗症状态，脑海深处，依旧记着此事，潜意识里觉得，叶无痕出去远游了。

    除此之外，每次看到李牧的时候，叶恨都会显得很开心，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拉着李牧的手，说很多话。

    很明显，对于李牧，她也有一种很奇怪的亲切感。

    很多次在见到李牧之后，也很会乐呵呵地笑着，拉着李牧的手，一遍遍地问，‘你是谁家的小伙子这么俊啊’、‘小伙子有没有婚娶啊’、‘我有一个孙女，像是仙子下凡一样，非常漂亮’……

    李牧每天都抽出一些时间，来陪陪老人家。

    这是一个可敬可怜的老人，天生红颜，但是命运多舛，丈夫早死，而儿子和儿媳也为了蜀山战死，数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唯有一个孙女，是她生命中的寄托。

    她为了蜀山，奉献了自己的一切。

    战后第十天。

    超天亭之主欧阳幻羽的三魂七魄，也都已经彻底凝聚，恢复了意识，可以与其他人交流，神智清晰，除了没有肉身、不具备实际战力、只能寄托在小玉棺中之外，其他方面，倒是和以前无异，这种状态之下的欧阳幻羽，已经可以加入到蜀山神教的各种决策谋略之中。

    欧阳幻羽和水月先生一样，都是蜀山教派有名的智囊儒将，具有不俗的威望，因此有了他的加入，蜀山的各种战略示意，可以更加顺利地铺开。

    战后第十五天。

    浣刀宗第一刀仆无名的三魂七魄完全凝聚，也恢复了意识。

    无名的魂魄从混沌之中苏醒的第一时间事情，就是询问叶恨的安危和十大擂台战的战果。

    如果说叶恨的生命里只有蜀山和叶无痕的话，那无名的生命之中，从九十年之前开始，就只有叶恨一个人了。

    他愿意为叶恨而死。

    值得一提的是，魂魄状态的无名，脸上的疤痕消失，容貌极为俊逸潇洒，如一翩翩浊世佳公子一样，风采慑人，昔年名动苦星世界的果然是名不虚传。

    他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叶恨前面。

    叶恨怔怔地看着无名，然后脸上慢慢地露出了笑容。

    对于无名，叶恨颇为亲近，看到的时候，会笑起来，但却叫不出无名的名字。

    自此之后，无名就一直都陪在叶恨的身边，陪她聊天。

    无名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自己的名字，然后叶恨一遍又一遍地忘记。

    两个人乐此不疲。

    叶恨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发脾气的次数渐少。

    战后第二十天，蜀山的备战计划，彻底完成，兵力也集结完成。

    战鼓隆隆，号角惊天。

    一艘艘的战舰，从桌峰之上的大营开拔，浩浩荡荡地踏出蜀山，开始了对于苦星世界的征伐。

    李牧随舰而行。

    寒江城、无双城、落日城、中天城……

    四城联盟在四天之内，遭受到了灭顶之灾，先后被攻陷。

    尽管在过去的二十三天时间里，惶惶不可终日的他们，做了大量的准备，布置阵法，召集人手，广邀强援，但是失去了顶级破碎境强者和大多数的大圣境强者支撑的四城盟，无法和天外修士联系上，没有了天外宗门支撑，根本无法对抗蜀山的远征军。

    何况还是李牧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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