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就是这样的无奈,你若是担心什么,它就给你来点什么,半点也躲不过去。
正前方的路上,一棵掉了皮的满是枝杈的枯树横在路中央,把路堵了个严实。十多人站在树后面,一字排开,抱着膀子,嘴里叼着烟,弥漫着趾高气扬的嚣张气焰。这副德性,不要用脑子,用屁股,都知道不是啥好鸟。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这群鸟人非是别人,正是来时路上碰到的那些人。
拦路抢劫吗?妈的,爷爷这已还是第一次碰到。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侯,我的心里竟然没有了丝毫的担心或怯懦,反而满是激动,胸腔里充满了一股气,人也开始兴奋起来。
莫非我本就不是安分的人?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便开始思索对策。
俗话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审时度势,未雨绸缪,方能把握先机。咱可不是莽撞的人,脑门一热,不顾一切,那是愣头青二杆子傻逼才做的事,况且现在咱还是拖家带口,万事以安全为上。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跟老爷子切磋一番,手正热,正想找人练练,一股子冲动蜂拥着冲击我的大脑中枢,把我全身的神经全都刺激得兴奋起来,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张力,一股一股的脉动,皮肤下充斥着爆炸的力量。
“姐夫!”喻丹也注意到了,这些人摆出这般只有在港片中才能见到的阵势自然让她心里害怕。严格来说,她还只是个孩子,一个没出校园门的大孩子。她的眼睛里看到的,耳朵里听到的,都是这个世界光明的一面。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黑暗的一面。所有涉黑的东西对她来说都是非常的遥远,遥远。
“放心吧。没事的。”我回头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
车缓缓停了下来。在距离大树还有将近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两只明亮车头灯如同两个小太阳,把夜的黑暗挤压出车前这片小天地。炽白的灯光把这群昼伏夜出生活在黑暗中的家伙完全的暴露出来,纤毫毕现,无所遁形。
“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把门打开。”掏出一根烟,弹了弹,看着喻丹的眼睛,直到她重重地点头为止。
“小心。”喻丹的眼睛里涌出晶莹的泪花。
“放宽心。相信我。一定会没事的。”我笑了笑,心里涌出丝丝甜蜜,给他擦去面颊上滚落的泪水。
打开车门,我走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气,将车门关上,随即握住钥匙扣的手轻轻一按,“唧”的一声,便把车门锁了起来。
我倚靠在车前头,嘴里叼着烟,任烟雾袅袅升腾。
“呼!”辛辣的尼古丁把精神迅即推到巅峰。来吧,老子等的有点迫不及待了。
或许是头一次见到“砧板上的肉”“待宰的羔羊”竟然如此的嚣张,没有如他们想象的一样,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哭爹爹喊爷爷的来求他们,反而一副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根本不拿他们算根葱的牛人。这样不同往昔的反常,让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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