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基因的血缘关系补测,因此还耽误了一天。
当然最终的验证结果显示,报告上的数据完全无误。惠香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结果,甚至都没告诉娟姐和霞姐。如果拿到的结果是不符合条件还就罢了,正好可以用来当挡箭牌,可这个结果出乎意料的好,连sof27都忍不住劝她,不要浪费这么好的条件。
可她现在还没有两位姐姐那么强烈的生育意愿,儿子还小,老林的事情也没解决,生活又不能永远靠激情维持,没人能真正理解她的苦衷,也没人可以商量,真是有些烦恼。
任谁都没有想到疫情会持续这么长的时间,徐霞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可好多孕期应该检查的项目,被疫情耽搁迟迟也没有去做。
四月份开始,医院的门诊陆续开放,小张专门跑去妇产科看了一下,疫情停诊期间积攒下来的等待检查的孕妇和家属,挤满了整个候诊大厅。
因为担心人员密集场所有互相传染的可能,小张跟娟姐商量了一下,还是联系之前的那个妇产科女医生,借着高龄高危产妇的由头,开了个住院检查的单子,安排住了三天院,才算是安安全全的做了个全面的检测。
羊水也抽了,多留出的一管,医生私下交给小张,用顺丰快递寄了出去。住院检查的结果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血压有一点点偏高,也是高龄产妇中比较常见的现象。
大夫嘱咐了注意事项,回家合理安排饮食和休息,切忌劳累和情绪波动,还特别嘱咐了,即便现在胎儿是安稳期,过夫妻生活也要格外小心。
小张一口应承下来,最近几个月他连小穴的边都没碰过,属实憋得难受。不过肚子里的宝宝现在是两个人唯一的核心,一切都以宝宝的健康为要。
加上霞姐手口并用,还有两颗硕大的木瓜奶子,也算暂时缓解了儿子的欲求。小张平时偶尔去公司一趟,检查一下水电和消防安全。现在公司业务还是停滞状态,员工都只发基础工资,交基本的保险金。
有愿意离职的,多发一个月的工资。不过现在外面不好找工作,只有两个家在外市的员工提了离职申请。淑娟对眼前的困难倒是没有太过担心,毕竟二月份靠网销情趣内衣,就有几十万的净利润。
总部的房子是自己的产业,义乌分公司的房租也早就交了一年,现在即便公司没有收入,怎么也能坚持到年底,而且疫情估计到夏天就结束了。
各地复工也陆续开始,没什么好担心的。小张四处联系货源,因为年前拿的那批货款都已结清,所以供应商也愿意合作。
最后从两家部分开工的内衣供应商那里拿了些货,归拢了半车,雇人送到总公司。晨星商服还没复工,所以售后的工作分给了娟姐和小张,惠香只负责接单发货。
到四月中算了一下,净利润在五六万左右,聊胜于无,总比坐吃山空要强。惠香最近的心情不太好,倒不是因为生意冷清。
从老家传来的消息,跟她最亲近的大姨,在四月初去世了。现在也没法子回乡奔丧吊唁,只能转了些钱给老家的表哥,在遥远的他乡遥寄哀思。亦军的记忆中,对刚去世的姨婆只有些模糊的印象。
很小的时候见过几次,后来某年初中暑假跟父母回老家,也去拜访过姨婆,只记得是一位个头不高,面容很慈祥的妇人。亦军的外婆去世的早,小时候妈妈在姨婆家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对姨婆的感情很深。
这次老人去世,也是因为农村疫情封路,耽误了病情,脑梗昏迷后就没再醒过来。同样也是因为疫情的原因,丧礼只能简办,除去本村的直系亲属,也没邀请旁人参加,等惠香收到消息的时候,丧事都已经办完。表哥在电话里面还特意安慰说,老人是在昏迷中走的,没有什么痛苦。
现在这种情形,葬礼只能简办,等周年忌日的时候,再一起招待大家。惠香得知大姨去世的消息,抱着儿子哭过好几回。年少丧母,大姨对她来说就好像母亲一样的存在。
父亲再娶那年,大姨害怕她会受继母的气,还专门接她过去断断续续住过一年的时间。在亦军上初中的那年,惠香的父亲中风,缠绵病榻大半年后也去世了。
继母虽然人算是不错,但是父亲去世后不久,就搬去跟前夫生的儿子一起生活,渐渐也没了联系。
惠香的亲哥性格懦弱,用她嫁给林世忠换回来的彩礼钱,娶了个性格泼辣的嫂嫂,每次回乡即便带着礼物去探望,也从不给个好脸色看,后来惠香渐渐也很少回去。对于她来说,大姨的去世,娘家就算没有亲近的人了。
因为失去至亲,惠香最近心情一直比较低沉,每天忙乎完公司的订单发货,吃过晚饭,就躲在客厅看宫廷剧,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为了给大姨守孝,也不跟儿子同房。亦军也识趣的不再缠着惠香,悄悄出去买了祭奠用的纸钱和香烛。
姨婆的头七、二七和三七这三日,两个人吃完晚饭,就在院外那个僻静的三叉路口,悄悄烧点纸祭拜一下。
这天晚上亦军做完习题,照例陪着惠香看会儿电视,不过发现今天妈妈没看古装宫廷剧,倒是看起了浙江台的综艺节目。沈腾和贾玲插科打诨的本事,让很少看综艺的惠香看得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