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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说道,“小县令,我说的都是真的呀。”
她还是不肯承认。
许春花白了她一眼,对着衙役一挥手,“把木驴抬上来。”
衙役中的来福和刘卫东离开,不一会儿,抬着一头枣木做成的木驴进入大堂。
之所以用枣木做木驴,是因为枣木结实耐用,硬度强。
许春花瞥了眼胡景天的婆娘,“把她抬上去。”
她这时候的表情非常的严肃,她深知,在不同的时刻,要有不同的表情。
胡景天的婆娘挣扎着,“不,我不要上……”
王武高声而愤怒地说道,“小县令,你不能这么做,你要敢这么做,我就杀了你。”
他凶相毕露,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然而,面对他的威胁,许春花无动于衷,冷声说道,“在你杀我之前,我会把你杀掉的,像你这样的恶人,确实该死了。”
“哼,那咱们就看看是你死还是我?”王武说着话,就冲向许春花。
他是一个莽汉,一旦火气上来了,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哪怕这里是县衙大堂,也会做出一些疯举动的。
但是,这些衙役们也不是吃素的,他刚一动,邵广汉和刘卫东两个衙役就直接冲了过去,挡住了他。
两个衙役之所以如此的拼命,竭力保护许春花,是因为,许春花的美食诱惑,给了他们动力,还因为,他们本身也是男人,只要试着站在胡景天的角度一想这事,就很生气,对勾搭有夫之妇的王武,充满了鄙视。
在他们看来,男人可以偷,可以抢,可以杀人,但是唯独不能偷女人,这是作为男人最基本的准则,应该恪守的底线。
王武虽然有一身蛮力,但是在两个衙役的阻挡下,他势单力薄。
胡景天看着被绑上木驴的婆娘,虽然还没有动刑,但是,她的脸色变得一片煞白,裤裆都有了湿痕,他忍不住为他婆娘求情,“大人,要不这事就算了吧,别对他动刑了。”
虽然他刚才很愤怒,但是,这毕竟是他老婆,他们一起生活了好几年。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不忍看他的婆娘受这样的重刑。
许春花摇头,“胡景天,你什么都不要说,现在全听本官的,你只管听就行了。”
她觉得像胡景天这样老实的人,如果不帮帮他,那这个人就吃亏吃到底了。
许春花问木驴上的胡景天婆娘,“想明白了吗,你到底招还是不招?”
胡景天的婆娘表情犹豫,最终一咬牙,“不招。”
许春花冷声道,“不错嘛,有点骨气,那就只能对你用刑了。”
她一挥手,对衙役们说道,“把她的裤子拔掉,放上去。”
像这种言行逼供的事,一般应该在大牢里进行,毕竟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拔光,这事显得挺不雅的。
但是,有时候却必须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因为这样做的话,可以起到警戒的作用,提示那些有这种不良想法的女人,要克制,不能这样做。
围观的人群对此没有什么任何的不满,反而都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胡景天的婆娘这时候才彻底的慌乱,接着高声说道,“别别,我招供。”
对这种严酷的刑法,她真心恐惧,因为之前见过一个妇女受这样的刑法,结果下身如同烂了一样,虽然当时没有死去,还有一丝气息,又活了几日,可是,活着的这几日,简直是生不如死,受尽痛苦之后才死去。
她怕自己也受到这样的待遇,那就惨了。
于是,她开始招供,她确实和王武通奸了,那头牛是她送给王武的,因为王武赌钱赌输了,身无分文。
他又没个正经的活,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没钱就想着办法弄钱,把注意打到胡景天的牛身上,鼓动他婆娘把他们家的牛送给他,他把牛卖了换俩钱花花。
事情至此,圆满的结束,该找的答案,都已经找出来了。
接着,许春花宣判,把牛归还给胡景天,至于王武,勾引有夫之妇,又蛊惑人,被杖责三十大板。
胡景天的婆娘虽然没受到刑罚,但许春花判定,她和胡景天的夫妻关系,至此结束,他的婆娘净身出户,不准带走一分财产。
至于她未来去哪里,许春花就不管了。
许春花宣判了之后,胡景天的婆娘和王武都是表示不服。
许春花白了他们一眼,不再理会他们,把桌上的令牌一甩,代表着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必须按照她说的做。
许春花担心胡景天被他婆娘欺负,派了来福,陪着他回到他家,帮他把他的婆娘赶走。
至于他婆娘的去处,果真搬去了王武家。
王武被打了大板之后,伤痕累累,需要人照顾,可是他是一个光棍汉,没人照顾他,胡景天的婆娘来了正好,他们两个人就这么着在一起过日子了。
许春花审偷牛案的这件事,很快在整个县城传开,人们对小县令许春花的印象大为改观,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竟然有如此的能力,通过偷牛案,竟然能发现通奸这种事。
衙役们对许春花也更加的信服,这小姑娘不仅美食做的好,在断案这方面的能力也是一流的。
许春花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该给他们说说寻找司永安的事了。
其实她对这件事是比较着急的,有时候还会让杨不悔出城去寻找司永安的下落,但是没敢动用这些衙役,因为她刚来,还没有收服这些衙役的心。
但现在,经过这接二连三的事件,她觉得自己在他们心里有一定的权威性了,可以把这件事交给他们了。
然而,许春花还没有宣布这件事,又有案件上门了,并且是人命大案。
来福告诉她,城里一家酒楼的一个小二突然暴毙身亡,小二家人觉得事有蹊跷,请他们调查这事。
许润华一听案件,眼睛陡然睁大,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就从屋里走出来,带着来福和其他三名衙役,赶往事发酒楼。
前去酒楼的路上,来福把事情的经过汇报给许春花。
在县城的客再来酒楼,一名小二今早突然暴毙身亡,至于死因,据酒楼的掌柜说,是小二染了怪病,所以很快就死掉,但小二的家属不接受这个说法,于是,这事就闹起来了。
许春花听完案情,眉头紧锁。
衙役张东风突然来到许春花的身旁,低声说道,“春花,客再来酒楼的这个案件,能不能不要管啊,交给我处理就行。”
许春花闻言,不由得瞥了他一眼,“为什么要交给你处理呀。”
张东风默默鼻子,说道,“其实这个客再来酒楼,是我弟弟开的。”
“哦!”许春花恍然道,“也就是说,是你弟弟的酒楼发生了命案。”
张东风点点头,“对,春花你看咱们同在县衙,虽然你是县令,我是衙役,身份有差距,但是好歹咱们也是共出一室啊,所以呢,能不能通融通融呢?”
他笑眯眯地说着,拉拢关系,想把这件事压下来。
许春花撇了他一眼,“通融也可以,但是我如何对死者的家人交代呢,如果他们也像你这样找我说好话求情,我该怎么办呢?”
张东风尴尬的笑了一下,又说道,“要不这件事秘密进行吧,不要影响到酒楼的生意,好不好呀?”
许春花不满地撇了他一眼,张东风这人真是钻到钱眼了,发生人命了,还想着赚钱的事。
她说道,“张东风,你真的是衙役吗,我怎么觉得你更像一个商人呢?还是那种奸诈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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