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没关系的。”
阿卡看了她一眼,很快又笑开了脸道:“小姐想找人的话,就找阿卡吧,饭店里每个人我都认识哦,连客人也一样。”
上厂饭店的迎宾车,鹰娃不再说话。她很不高兴自己这么不小心!
阿卡似乎不在意她的烦心,一路上不停眉飞色舞地为她介绍印尼的风光,直到转进了市区死寂的气氛。
路上行走的车子极少,行人看上去也小心翼翼、神态紧张。
鹰娃莫名其妙地回头:“你们的市区一直都这么安静!”
阿卡叹口气:“都是那些革命军搞的。他们整天出来打人,连警察也不怕,大家都给他们吓坏了,饭店生意现在差了好多呢。”
“革命军?”
“是啊!就是‘印尼自由人民联盟’呀。”阿卡摇摇头,脸上出现不赞同的神色。“更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以前还好,只是小辨模的抗议,现在却公然在街上对东方人挑衅!好多东方人开的店都关起来了,听说还有些东方人被打死一小姐,你没事的话不要离开饭店啊,很危险的!”
阿卡说得认真,鹰娃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疑惑转头
她半边身体对着他,手上不知道忙些什么,发出刷刷刷的奇怪声音
“然后呢?印尼自由人民联盟是吧?领袖是谁,你知道吗?他们有多少人?什么时候兴起的?有没有什么基地之类的?”
阿卡终于看清楚了,鹰娃竟然正在写笔记?
他张大了口,惊讶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鹰娃发觉旁边没了声音,愣愣地回头,正好看到阿卡掉下来的下巴。“啊?你不知道?不知道也没关系啊,这种事本来就很少人知道。”
“小姐是记者啊?”阿卡露出傻笑的表情。
“我?记者?喔,不是不是。”鹰娃摇摇头,见阿卡说不出更有建设性的话,有点遗憾地收起了笔记本“我只是特别好奇。”
“饭店里现在住了很多记者。”
“会打仗吗?”她脸上有孩子似的兴奋表情,
阿卡傻傻地摇摇头。“不知道,但是听说很有可能,很多地方现在都不一样了”
“真希望可以打起来”鹰娃喃喃自语地说着.双眼闪闪发亮。“愈是动荡不安的地方,情报愈值钱,也愈多!也只有在这种地方我才能一鸣惊人”
她浑然不觉当自己这么说的时候有多少可能性。
愿望,总在人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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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迪斯可酒店如果真要算等级,勉勉强强大概只能算四星,但因为它的地理位置最靠近政经中心,而且视野良好,所以向来是各国新闻记者跟政治人物喜欢的酒店。
那是一栋砖红色的十二层楼建筑,外表于于净净的倒还过得去。
鹰娃一进了酒店,连房间也来不及进,在连着行李跟小费直接交给阿卡之后,自己便忙着到处寻找烈袅。
她知道烈枭在这里!她问得出来!
虽然她可能是个九流的情报员,但她就是闻得出来!
这饭店里有枭帮的气息哦!她就这样告诉自己,并且毫不犹豫地依照自己的直觉开始寻找。
她戴上又黑又大的墨镜遮住自己的脸,小心翼翼地穿梭在饭店的各个角落里
吧台?嗯是那个酒保吗?不太可能,虽然他看上去的确冷冷的,不过名字叫做烈枭的人,该不会有一百公斤的体重吧?
欧式自助餐厅?里面聚集了来自各地的记者,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看上去都紧张兮兮的,而且说话小心翼翼那个金头发的帅哥?对方正对着她露出灿烂笑容。
“喔,嗨!”鹰娃连忙假笑,匆匆忙忙别开脸,免得人家以为她有什么不良意图。
烈枭是哪一国人?她突然想到这个“基本”问题!
天,他们情报系统写得太潦草了啦,这样她要怎么过滤可能的“嫌疑犯”呢?
大厅另外一头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声音听起来像是阿卡跟另一个日籍男客人激烈地争辩着什么。
鹰娃好奇地侧耳倾听,日籍人士说的话夹带着很奇怪的腔调,那英文几乎是听不懂的;阿卡的声音还勉强听得懂,隐约听到阿卡大呼冤枉的辩解:“杰森桑,东西掉了不是我的错!饭店也告诉过你,重要的束西必须放在保险箱,是你不肯听我们的话!”
“%井##¥”
“你怎么可以叫我赔呢?不要说我赔不起;就算你叫饭店赔也是赔不起的!”
鹰娃听着听着,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另一头走去。
靠近之后,日本人的英文听起来总算勉强听得懂了。
“你们当然要负责!我住在你们的饭店里,掉了那么贵重的东西;你们就应该要负责!不能这样不闻不问!”
“我们已经帮你报警”
“光报警有什么用?那是价值三百万美金的巨大钻石啊!保安人员也是饭店找的,你们要负责找回来!”
哗!价值三百万美金的钻石耶!鹰娃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
阿卡又气又急,不断地挥手:“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我只是翻译员,你为什么不去找我们经理呢?这种事情找我是没有用的!”
“我找不到他!”日本人也气得鬼吼。胖胖的身体看起来像一块正在铁锅上冒油的肥猪肉。
阿卡摊摊手,一脸无奈:“那我就没有办法”
“你再说没办法我就”日本人抡起拳头,整张脸胀得通红。
“别生气,有话好说。”鹰娃连忙拦住他,笑嘻嘻地打量着眼前的日籍男人。
他的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一身雪白的西装看起来很有派头,但因为他的身体太胖,而印尼天气又太热,让他原本很有看头的高级西装变得又松又垮;而身上的古龙水混合了汗味,教他身上的气味更是显得有点可怕。
他长得不算难看,相反地,还有张白白胖胖的脸,还算得上可爱,如果瘦得下来,搞不好还是个帅哥呢!
尽管现在怒气冲天,但看起来依然不很威严,或许这就是阿卡不怎么怕他的原因。
日本男人回头,原本极为生气的脸一下子缓和下来,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小姐,真抱歉!打搅您了吗?”
鹰娃对他的好感增添一分,对女人这么有礼貌的男人通常都是好人。她摇摇头,眼睛亮得像是夜星;“杰森桑是吗?”
“啊是。”日本人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插手?
“你掉了东西?”
提到这件事,杰森火气又上来了,他挥舞着胖胖的双手嚷道:“是啊是啊!这饭店实在太不安全了!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姐真不该住在这种地方,更是太危险了!”
阿卡马上抗议:“鹰娃小姐,请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们饭店是很安全的!杰森桑遗失东西,并不是饭店的责任,我们早就告诉过他,贵重的东西应该放在保险箱!”
“哼!谁知道你们请的保全人员到底保不保全呢?
说不定这根本就是监守自盗!”
“您这样说太不公平了”
两个人再次争得面河邡赤,鹰娃叹口气打断他们:“请不要再争吵了,会打搅其他客人的。”她转向阿卡:“没事了,你去忙吧,我来跟这位杰森先生谈。”
“这不行的!”阿卡马上摇头。他将鹰娃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道:“杰森先生月初来到这里参加珠宝展,我们告诉过他很多次,不要把宝石带在身边,但是他不肯听,结果宝石果然弄丢了,却赖在饭店的头上!
我觉得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说不定市石根本没丢,你不要相信他!”
“我会很小心,谢谢你的关心喔。”鹰娃拍拍阿卡的肩,塞了张钞票到他手出,同时体恤地笑了笑道:“你去忙吧、我想你也被他弄得很烦了吧?”
阿卡叹日气,看看手里的钞票,又看看杰森那张气呼呼的脸,他很快做出选择。“那么请你自己小心了,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用饭店的电话呼叫我,我一定很快过来。”
“放心吧。”鹰娃回头,看着杰森那张白白胖胖的脸呵呵!她更不敢相信上天对她这么好,一进饭店就有这么棒的案子掉下来!
杰森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看阿卡打算离开,他急得大叫起来:“喂喂!我们的事情还没解决呢!你不能走”
“别急,先把你的事情好好说给我听吧。”鹰娃微笑地挽着杰森的手:“你不会介意吧?我真的很想知道宝石失窃的事情呢。”
“这这”杰森的脸居然微微红了,他嗫嚅地看着鹰娃那双雪白如藕的手臂,忙不迭点头:“当然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小姐肯听我说,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好吗?”
“好啊!”鹰娃笑靥如花,就在他们要离去时,柜
榜的服务员突然叫住了她。
“鹰娃小姐吗?您的紧急电话。”
“电话?”鹰娃愣了一下。这么快?谁这么快就知
道她在这里?“你等我一下喔,我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杰森乖乖站在当场,边用手帕抹着似乎流不尽的汗水。“您请便”
“喂”
“你活腻了?竟敢背着我一个人到印尼去!”话筒那端猛然传来咆哮声。
她吓了一大跳!话筒险些掉在地上。
“你听到没有?我限你一天之内马上给我飞回来!
不然不要怪我亲自去逮你回来!”
话筒那端忿怒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尽管她已经离话筒足足一公尺,还是觉得给从线路那端喷出来的烈火烧焦了头发。
“可是我”
“没有可是!你马上给我回来!”
鹰姓瞪着话筒半晌,终于火大地朝着话筒吼道:“我不回去!听到没有?除非我能闯出一番名堂,让你们承认我也是鹰族的一员,不然我绝对不回去!”
然后“碰”地,她摔上电话。
正在得意自己这句话说得实在太帅、太有气魄时,却发现整个迎宾厅的人全都瞠目结舌地在视着她。
杰森愕然的表情,就像是他刚刚把自己的下巴给弄掉在地上!
啊?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懂中文?
鹰娃满脸通红,尴尬无比地低着头快步来到杰森身边:“我们走吧希望刚刚没吓到你,我真是厌烦透了!好不容易出来度假,公司却还不肯放过我,大小事情都要打电话给我,真是烦人哪!”
杰森连连点头:“是是是我可以理解,小姐看起来能干极了,想必是个很重要的大人物是吧?”
鹰娃呵呵地笑个不停,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同时笑嘻嘻地用中文叨念着:“是啊是啊,希望你们全听不懂、希望这里没有枭帮的人,不然我就死定了!呵呵!”
可惜,事实总是与想象相反,迎宾厅的角落里,男人闲适地点着烟,透过墨镜后锐利的双眼,正静悄悄地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