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她嫁给你这么长的时间了,还像个小女娃?"子杰好笑的问着自己的挚友。
恒帆耸肩道:"恐怕她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了。"由他的表情看来,他一点也不以为忤。
"喂!你们干嘛老是取笑人家?"宝贝孩子气的叫道。
子杰宠爱的拧着她的鼻子说:"瞧你,不就像个娃儿吗?"除了母亲之外,宝贝妹妹是他唯一在意的女人了。
见大家均脸带促狭的看着她,宝贝自然是嘟着一张可爱的小嘴。
恒帆见老婆不开心的嘟着嘴,心想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恐怕又没完没了,于是一把搂着妻子,改变话题道:"爸、妈,你们不是吩咐厨房准备了一大桌好菜,准备为大哥接风吗?我们该回宁园了吧!"
恒帆的心思谁不知道呢?子杰睨了好友一眼,开口道:"难怪人人都说你宠老婆。"
"可不是吗?"子帆怪叫道:"希望二哥结婚后正常一点,别跟恒帆一个样。"
"宠老婆有什么不好的,你们这些门外汉懂什么?"自从与漫妮相恋后便一改古板个性的子敬,手搂着未婚妻,还没结婚就以专家的语气说道:"能找到值得自己宠爱的妻子,那是一种幸福,可不是人人可求而得之的。"
他的那股爱妻劲,对习惯了他三十几年呆板模样的家人来说,实在有那么一点滑稽,于是一大群人皆好笑的看着他。恒帆则同意的直点头。
"好了,我们先回去再说吧!"大家长海绍云说道。
"是啊!子杰才刚下飞机,大概也累了,我们先回宁园吧!"雅倩也开口说道。
于是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往出口走去。
一大堆堵在出口处的记者,一见海氏一家人走了出来,立即一涌而上,开始七嘴八舌的问着问题。对他们而言,海氏一家永远深具新闻价值。等海氏一家人摆脱了记者回到宁园,已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这些记者难道都没有新闻可报导吗?怎么连这点事都可以引来这么多记者?"向来被海家人与丈夫保护着的宝贝,很难适应那种被记者包围得密不透风的感觉。
"你哦!真是井底之蛙,"子帆开口说道:"别说是一大堆海家人聚集在一起了,单单大哥这位旅美实业家返国的消息就值得他们守候了,当年你丈夫回国时,还不是一大堆记者在机场埋伏着。"
"真的吗?"宝贝崇拜的看着丈夫与大哥。
"当然是真的,"开口的人是海绍云,他吃味的说道:"这些传播媒体老将重点放在那些年轻的企业家身上,尤其是黄金单身汉,像我们这种退休的人,或是年事已高的人,早就没什么新闻价值了。"他先指着自己,然后才指向儿子,仿佛儿子才是当中年龄最高的人。
海宇帧无奈的翻了一下白眼,老爸的不服老出了名,他早就认命了,而其他人则强忍着笑意,无言的交换着好笑的眼神,只有宝贝认真的看着爷爷自怜的表情。
"这样才好啊!我可不希望爷爷因记者的纠缠而出事,成为下一个黛安娜王妃。"宝贝撒娇的安慰道。
"嗯!说的也是。"海绍云煞有其事的点头。
子帆见宝贝胡乱比喻而爷爷却认真的点头,不由得开口取笑道:'可以肯定的是爷爷绝不会跟那个花花公子同游法国,那个花花公子也不会跟爷爷求婚,最重要的是,绝不会有人谣传爷爷已经怀了两三个月的身孕。'
众人一听子帆更夸张的言语,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臭小子,你敢调侃我。'海绍云自然是不客气的赏了他一记响头。
在子帆夸张的惨叫声中,众人更是笑得前仰后俯,黛安娜王妃!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子杰也跟着微微一笑,这便是'家'的温馨感觉吗?也是他自我放逐多年所损失的?
'子杰,这是你最爱的清蒸鲳鱼,你多吃一些。'雅倩慈祥的为儿子布菜。
'谢谢妈。'子杰微笑的看着慈母。
'我也要。'子帆马上怪叫着。
'吃饭吧!你这小丑。'子伟干脆塞了一只鸡腿进子帆的嘴巴之中,图了个安静。这个动作自然又引发了另一波笑声。
这样的笑声在宁园之中是常有的事,莫怪人人都道海氏王朝是一个异数,因为在这种富豪世家,亲情薄得像张纸,为了争夺家产而兄弟阋墙早已不是新闻,可怜的是那些原本叱咤风云的长辈,他们死后常不得安宁,有的尸骨末寒便传出了后代为遗产而对簿公堂,更惨的是连入士为安都是一种奢侈,差点变成木乃伊的都大有人在,在这种风气下,海氏一家的和谐怎不令人欣羡呢?
'大哥,管管先生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呀?'宝贝突然问道。
宝贝口中的管管先生是子杰的管家,既是管家凑巧又姓管,因而宝贝都是这么叫他的。宝贝住在美国的时候,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住子杰那儿,并受到管家细心的照料,对宝贝而言,管管先生就像她的亲人般。
'他大概听说你在这理,吓得躲起来了。'子帆三两下的解决了子伟塞在他嘴中的鸡腿,马上又开口取笑妹妹。
'我又不是母夜叉,他干嘛怕我?'宝贝气嘟嘟的说。
'你不是母夜叉,你只是大麻烦,你忘了你以前住在大哥那里的时候为管家惹了多少麻烦?'子鸿好笑的看着妹妹。
'对嘛!有时我还真同情大哥的管家呢!'子敬接着发言。
'幸好大哥的管家定力高人一等,总算没被你整疯了。'子伟也跟着起哄。
海氏兄弟的连番发言,自然引起了恒帆的好奇,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是吗?她都惹了什么麻烦?'
'她啊'子帆正想长篇大论、加油添醋,但宝贝不依的打断他的话。
'不许说。'宝贝气嘟嘟的说:'事情都已经过这么久了,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别忘了今天是为大哥接风,主角是他,别老是在我身上做文章。'她接着转向海绍云,可怜兮兮的告状道:'爷爷,你看五哥啦!他一天到晚欺负人家。'
海绍云果然马上开口道:'好了,子帆别一天到晚逗宝贝。'
'是,是,是,我现在不说就是了。'子帆开口说道,然后一面跟恒帆眨眼晴暗示道,现在先不说,但你有什么疑问尽管私下来问。
'五哥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毛病了?'宝贝突然问道。
'毛病?我有什么毛病了'子帆百思莫解的问道,众人也都好奇的看宝贝。
'喜欢男人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喜欢男人了?'子帆莫名其妙的叫着。
'那你干嘛猛向恒帆抛媚眼?我还以为你爱上了他呢!'众人一听莫不大笑出声,而子帆则哭笑不得的看着妹妹。
'你哦!'子杰好笑的看着妹妹,而后忽然开口问道:'现在我可以回答问题了吗?'
众人一听,楞了一下。
'大哥快说啊!'宝贝急切的看着大哥。
'他留在美国帮我处理一些事,大概过几天才会到。'子杰简洁的说着。
'那你是不是先住在家里,等管家来台湾将你的公寓整理好了,再搬回你的公寓?'雅倩愉悦的问道。
'嗯!'子杰点了点头。他看得出来母亲看望他留在家中,只是一向漂泊惯了,突然搬回家中长住,他怕自己难以适应,而且他住的公寓离公司近,可以省下不少交通上的时间。
'恒帆。'窝在丈夫怀中看影片的宝贝,突然唤了丈夫一声。
'嗯!'恒帆低头香了她一个,才开口问道:'什么事?'
她神色有点黯然的说着:'我只是在想漫妮与二哥的好事将近,而大哥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好可怜哦!'
恒帆低头看着妻子,宠爱的笑了,说道:'感情这种事是勉强不得的,你大哥向来视女人如蛇蝎与玩物,弃之如敝展,也难怪他始终遇不上动心的女人了,不像我,才一回台湾就陷入你的魔爪之中,再也难翻身。'
她不依的用手肘顶了他一下。
'你想谋杀亲夫啊!'他好笑的揉着自己一点都不痛的腹部。
'谁教你胡说。'宝贝一点悔意都没有的嘟嚷着,'明明是你诱拐了我,让我胡里胡涂的嫁给了你。'
'胡里胡涂?'恒帆警告的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本来就啊!救命啊!不要不要啦哈哈'她突然尖叫一声,再也说不出话。原来是她的丈夫在呵她痒,她边笑边求饶。
他张牙舞爪的威胁道:'说一点好听的我就放了你,否则嘿嘿。'
'你最讨厌了,我才不哈哈好啦我说,我说'
'我洗耳恭听。'恒帆得意的笑着。
'大欺小,不得了,'宝贝瞪了丈夫一眼,见他呲牙咧嘴的看着她,马上乖巧的说:'你是最好的老公,可以了吧!'
'虽然你说得心不甘情不愿,但勉强可以接受。'
宝贝见状没好气的拿起靠垫丢向他,没想到他却开始大喊:'不得了,有人又想谋杀亲夫了,谁来救救我啊!'
于是夫妻俩就在放映室中追着跑,一直到宝贝累了,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不玩了,好累哦!'
恒帆这才微笑的跟着坐下来,细心的拂去妻子脸上的发丝,然后继续搂着娇妻,说道:'看影片吧!'说着两眼看着萤光幕上那个错过了许多情节的影片,但己经不若方才的投入。
宝贝显然对影片一点兴趣也没有。她继续问道:'恒帆,你知道大哥为什么变成这么冷漠难以亲近吗?'
恒帆干脆将影碟机关掉,然后低头看着妻子,认识子杰时,他就是那个样子,所以他很自然的说道:'他不是一出生就那个样子吗?'
'才怪!'宝贝白了丈夫一跟,问道:'你有看过哪个婴儿从出生开始就天天摆着一张臭脸吗?'
恒帆自己也好笑的说:'说得也是,但大哥为何变成这样,你知道吗?'
'嗯!'宝贝点头道:'大哥年轻的时候受到一个女人的伤害,从此个性剧烈转变,慢慢的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了。'
'哦!'这事他倒是不知道。
'我真希望大哥可以遇到一个好女人,改变他对女人的印象,重拾以往的快乐。'
'这样的女人恐怕不容易遇到吧!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多年来独自一人。'
'那些因大哥的名气与财富而接近的女人,对大哥的影响绝对是负面的,只有更让他对女人轻视罢了!我相信当大哥命定的那个人出现时,一切便会出现转机的。'
'那你可有什么恰当的人选?'
'有一个人我一直觉得满合适的。'
'是谁?'恒帆好奇的问道。
'林经理。'她轻声的宣布着,等着丈夫跟其他人一样,张大眼睛像是她疯了似的看着她。
'林经理!'他只是专注的思考了一下,'人人都称她为冰山美人,你为什么认为两座冰山可以擦出火花?'显然恒帆对妻子的信心比别人高一点。
'你没听过负负得正吗?'宝贝巧笑道:'两座冰山碰在一起只有两种结果,第一个就是冻死所有的生物,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第二个结果就是当两座冰山一起融化,那么它的热情必将淹没所有的人。'
'你说的也许有些道理,但你想如何帮助他们呢?'
宝贝胸有成竹的说:'我要请漫妮邀请林经理去参加她的婚礼,然后再伺机为他们两人牵红线。'
'你不怕大哥知道了你的企图而剥了你的皮?'
'大哥才舍不得呢!何况我是为了他好耶!我觉得结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当然希望大哥跟我一样啊!'
'你真的觉得结婚是一件快乐、幸福的事?'恒帆将脸逼近妻子,声音沙哑的说道。
'当然是了。'在丈夫深情的凝视下,她娇羞的红了脸。
恒帆一看自然是痴了,他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妻子的唇,直到热情从他们的身上散发出来,蔓延了整个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