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墙上还贴着那个大号销售表,只是上面没有了我的名字。
不在,没关系,我拿出电话,找到她的号码按了下去,里面传来了移动公司熟悉的客服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居然关机了,好吧,我推门进屋,几步走到她的桌边,绕过黑色的办公桌,一屁股坐在旋转的圈椅上,决定就在这里等她回来。
我要好好的问问她,那个该死的题记是什么意思?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手中的样刊都被我翻了好几遍了,她还是没有回来。我无聊的打量着这个看过无数遍的老房子左手边是面对北边的窗户,一年四季都不用担心被阳光晒到。右手边的墙上。
除了那张大大的销售表就是几个锁着的白铁皮柜子,透过玻璃门能看见里面满是牛皮纸的信封。
办公桌的对面墙角是一座老旧的座钟,黄铜的表盘已经有些斑驳掉色,但那个沉甸甸的钟摆还在一下下的履行着自己工作。
“啊”我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心中的怒火也快被磨的精光了,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我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
“好啊,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好,我挂了。”随着尾音的结束,屋门也被打开,一个干练的女人走进了屋子,四十多岁的脸上已经被岁月留下了一些痕迹和褶皱,但是眸子里依然放射着精明的光芒。
“格,格格?”她先是一愣,然后又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哎呀,你怎么来了?想死我了。”
见惯了她这一套开场白,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开始的一年还真被她感动的一蹋糊度呢。“没想到罗姐还记得小妹啊。”我的语调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啊?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啊!”她走到边上,坐在我的对面:“我可是你的大媒人哦,什么叫忘了你,你这个小妮子今天吃错是怎么啦?”
我也懒得和她绕弯子,我知道绕不过她,干脆直接了当把手中的书“嗵”的一声丢在她面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她看了一眼封面,笑着拿了起来“当然是给你出的合集啊,我们早就说过的嘛,你写两年就给你出合集,姐姐我可不是食言的人哦。”“那我怎么从来都没看过这本样刊呢?”我双手扶着桌边,身体前倾问道。
“这个啊”她顿了一下,翻着书页,接着说道:“还不是你忙着照顾孩子嘛,我和蓝庭都说过了,他没告诉你?放心,版税一分钱都不会少了你的。
虽然现在你也不会在乎这点小钱”“我说的是这个题记!”我打断了她絮絮叨叨的唠叨:“这个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写过?里面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嘛!”她倒是处乱不惊,丝毫没把我的怒火放在眼里“这本来也是为了你好,你刚刚有了孩子,又忙又累,怎么写东西啊?再说强行写出来的,能好看吗?不是有损你紫薇格格的名气吗?”
“这个”我突然发现我没什么东西可以反驳她的话,罗姐的话从道理上可以讲的通,但我就是觉得一股怒气淤积在胸口。
“不行,我要自己写题记,这个样刊我不同意。”“这怎么可能?”罗姐做出夸张的表情:“我的大小姐,郁夫人,现在书都堆在仓库里了,马上要运到书店去。”“什么?你都把它们印出来了?”
“是啊。”她认真的点着头。“那就好吧,”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睛说道:“那就换页,重印题记。”“啊!”罗姐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安啦!”我挥挥手“重印的费用从我的版税里出,不够的我补齐你。”大不了让那个混蛋来出钱,谁让他害我的,我百分百的肯定这题记里面一定有他的手脚。
“这,这可不行!”罗姐一脸要晕倒的样子“就算是你肯出钱,那我们和书店的合约肯定泡汤了。”
她偷看我一眼,我不以为然的看着她,接着说:“再说宣传计划都已经展开了,你希望你的读者们兴冲冲的跑到书店,然后伤心的失望而归吗,嗯?”
“这”听着她义正严词的说法,我发现自己再次理屈辞穷了,该死,我承认自己没办法了,我就是在意我的读者。
“好了,别胡思乱想啦,”她用绕过桌子,亲切的拍拍我的肩,拉开抽屉,拿出一大打信封,说道:“开心一下吧,格格,这些都是最近收到的你的读者来信,编辑部都转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