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哭泣的婴儿。
不知道他说什么,所有宾客都在看着我,议论著,眼中充满了质疑,不解,鄙视,顿时整个空间变得昏暗,少羽哥转身离去,愈来愈远。我坐在床上,手中揪着被单,想着刚才的梦境。
是啊,我已经不再是待字闺中的女孩子了,现在是带着女儿的一个单身女人。也许我还可以再嫁给别人,但是已然不配再披上少羽哥纯洁的婚纱。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女儿,我突然有了一种连自己都厌恶的想法,要是没有她,也许我会更加自由吧,甚至最初都不会嫁给郁蓝庭,也就不会又这其后的一切。
作为一个母亲,我居然开始讨厌自己的孩子,慕容春雪啊,你真的是个失败透顶,自私丑恶的女人。我重新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的包裹在里面,但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只是沙漠里的鸵鸟罢了。
因为昨天晚上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胃开始微微的发痛了,强迫自己起床,洗漱穿戴,整好衣服,突然发现自己昨晚洗了袜子,现在居然没有替换的。出来的太匆忙,连替换的袜子都没有带。
只能苦笑着,光着脚穿上白色的皮靴,里面的绒毛扎扎的。包好女儿,我下楼吃饭。餐厅里满是来用早餐的人们,空气中飘荡着餐点的香味。我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在自助餐台拿了鸡蛋和蛋糕,安慰着自己开始慢慢抽疼的胃。
嚼着口中的食物,发现怀中的蓁蓁在努力地钻出包裹,晶晶亮的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娇嫩的小手一伸一张,好像在空中向前抓着什么。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一位坐在邻座的女士在隔空逗弄着蓁蓁,葱白的玉指在空中摇摆,眼神顾盼流转,如同一汪秋水。
而蓁蓁也跟着她的动作开心的笑着。我点头对她致意,她也对我微笑。仔细看过去,她长发优雅的绾在头上,白皙的皮肤泛着乳色的光润,秀丽的五官是我见过最精致的东方容颜,秋水般的眸子波光粼粼,闪出水漾的灵光,朱唇红润,两颊略施淡粉,应了那句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诗句。
我自信自己的容貌不会差她多少,但是那种闲淡清雅的气质是我没办法比拟的。真的如巫山中云雾缭绕间的神女似的,这种气质只能是自身的修养,加上琢磨时间的沉淀才能生出的感觉,带着浑然天成的美感。
这位姐姐应该比我的年纪大些,但是脸上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仿佛时间给她留下的只是这迷人的风韵,让她犹如仕女图中的画中人。
真希望我以后也可以成为这么有魅力的女子,而且她的美貌并不是给人那种咄咄逼人的感觉,竟然丝毫也生不起我的竞比之心,只是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想要成为她的朋友。
她径自的端着餐点走到了我的桌旁,微微把头一点,我心领神会的微笑,做出了请的动作。“你的女儿很可爱,叫什么名字?”
她一边问着,一边伸手,用修长的手指点触蓁蓁的小手,引得小家伙努力的要抓住她的指尖,她却恰到好处的躲开,让女儿更加努力的向前抓去。“你怎么知道是我女儿,也许是我姐姐家的呢?”我浅笑着,故意刁难她。
“呵呵!”她发出水晶般剔透的笑声,带出一丝狡黠的神情,说道:“怎么会有人把怎么小的孩子交给别人,自己还不在身边呢,而且宝宝漂亮的脸蛋,一看就是你的杰作嘛。”
没想到,这么典雅的女子也有这么俏皮可爱的一面,美丽的双眸如少女般流转,我离家后第一次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在这样的旅途上能遇见了如此可爱的朋友,让我被多重烦恼困扰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我叫慕容春雪,从东都来,很高兴认识你。”我微笑着对她说。
“我叫方芷琪。”她笑菀如花:“你的女儿很漂亮。”“谢谢,芷琪姐,就是带孩子很麻烦。”
我甩了下头发,我们在聊天,所以小蓁蓁只有自食其力的找玩具,开始抓弄我的披肩长发。
这时我才发觉自己的失言,怎么能随便的叫人家姐姐呢,连忙看向她,发现她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宝宝叫什么名字?”她一边问,一边用手指在空中漂亮的舞动,如同翻飞的彩蝶,吸引逗弄着我女儿的注意力,成功的让小家伙放弃了我的头发。
“她叫蓁蓁。”我拢了下被弄乱的发丝,突然有些忧心,要是她问起孩子的父亲我怎么答啊?可她很贴心的没有问下去,喝了一口牛奶,说道:“很好听的名字,你要小心,那么大的孩子要很小心照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