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时间,时钟的指针已经逼近了10点钟,少羽哥一向守时如金,我可不能迟到了“李姐。”我边下楼边喊了声来帮忙照顾蓁蓁的保姆“我出去一下,蓁蓁拜托你了。”“恩,春雪你去吧,蓁蓁我来照顾。”
得到她应声,我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清冷的空气铺面而来,澜海的天气比东都还要冷些,我不由的紧了紧衣领,看见对面一个高大的身影依着黑色的轿车,正对着我微笑。
“少羽哥早啊。”我甜笑着和他打招呼,虽说已经认识他好多年了,但是多年后的相遇还是让我像十五六岁的小女生一样雀跃。他很绅士的帮我拉开车门,坐上车子,我们一路前往出版社,吹着车上的暖风,我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怎么?小雪还没睡够了?”少羽哥一边开车一边微笑着说。
“讨厌啦,少羽哥。”我瞥了他一眼,娇嗔的回答“你知道人家喜欢睡觉嘛。”
“是啊,小懒猪。”他的嘴角微微的上翘,无奈的摇了摇头,少羽哥一直都是这样宠着我,从小到大我要求的所有事情中,只有过一件事,他没有答应我。
“给,没吃早餐吧。”少羽哥像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还在散发热气的纸包递给我。“是什么好吃的,少羽哥?”我明知故问道,从它散发出的香味,就能猜出是我冬天最爱吃的烤红薯。
还在上学的时候,每次放学载我回家时,他都在怀里拿出暖暖的烤红薯给我吃。他只是笑了笑,并不作答。拨开有些烤焦的外皮,还没有吃在嘴里,那金黄瓜瓤的甜味就已经飘满了车厢。
我偷偷侧眼看了下他,慢慢的咬下瓜瓤,好甜。车子行驶在宽阔整洁的街道上,来往的车辆并不很多,和东都的喧闹浮华相比,我更喜欢这种宁静的小城。
多年没见,我和他之间好像真的没有了什么共同语言,聊完前几天的入住和关于这座城市的话题后,我们再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而且我们都在特意回避着彼此这些年来的生活历程,那就更没有可说的话题了。
“少羽哥,这辆奥迪是你买的?”我讨厌这种和他无话可说的样子,一边吃着烤红薯,一边没话找话。“不是,这辆车是我租的,一年在这里住不了几天,买车不是浪费嘛。”少羽哥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
“那”我欲言又止,其实我最想问的就是他和那个女人到底怎么样了?想起那个从未蒙面的女人,眼前的时光又一次回到了九年前的一幕。
那是个炎炎夏日的午后,兴庆公园里受不了暑气的知了在树上声嘶力竭的叫着,小孩子们用钩杆努力的撕扯桑树上的枝叶,好多弄点桑叶回去喂他们的蚕宝宝。旁边的石榴树倒是没有遭到这样的“虐待”喇叭状榴花红艳艳的开放着,引得蜜蜂蝴蝶团团的围绕。
我穿着西京铁路一中传统的白衬衫,湛蓝色百褶裙的制服,站在一颗大柳树下,等待着少羽哥的到来。
已经饱满成型的少女胸部随着呼吸不断的起伏,穿了三年的制服已经有些紧绷不舒服了,两只小手有些不安的搅在一起,掌心鼻尖上都浮起薄薄汗水,并不是炎热。
而是心中热度让我不停的出汗,连高考都没有让我紧张成这个样子。出于少女的矜持和羞涩,我希望他晚到一点。
甚至希望他今天最好有事,让我再逃避一天,可满心的激动又让我不断的偷瞄公园小路的尽头,希望看见他俊逸的身影马上出现。可如果他来了。
我要怎么和他开口呢?虽然我们已经认识超过10年了,虽然我们两家就住隔壁,虽然我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小时候在一起睡过午觉)但是我还是不知道要怎样向他开口告白。
学日剧里,直接对他说我喜欢你?不行,太直白,太没深度。要不像台湾小说里那样,问他对我的看法?不行,假斯文,太做作。那直接给他一个吻?这个这个太火辣了。
我还没有心理准备。怎么办,怎么办?就在我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小雪。”
啊?少羽哥?我猛地抬起头来发现自己身前并没有人,左看右看,才发现他原来在我的身后。穿着篮球背心,左胳膊抱着一个篮球,帅气的脸颊上滑过大粒的汗珠。
“你吓死我了。”我故意嘟起嘴嗔怪道。“对不起啦。”他露出清爽的笑容,能看见雪白的牙齿。
“看你热的。”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手帕,我踮起脚,认真地在他头上擦抹着淌下的汗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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