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紧紧的裹在里面。坐在梳妆台前,我仔细的打着粉底,涂上红莓色的唇彩,用眉笔描上淡淡的眼线。这些工作让略显憔悴的我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皮肤多了许多光泽,眼神明亮,嘴唇娇艳欲滴。我拿起梳子,慢慢的梳理着自己浴后有些蓬松的长发。
在和郁蓝庭在电话里大吵一架之后,二天来,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先是害怕他再次冲到这里,告诉我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情,徒增我的心伤。
可是之后的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讯息都没有传来,难道真的和那个法国女人双宿双飞了?我暗自苦笑,这样的结果不是你离家出走前就知道的吗?慕容春雪,你这个笨蛋,你还抱有什么幻想吗?可我还是几次忍不住要插上电话的接头。
但每次骄傲的自尊都告诉我,这样做就是懦弱的小女人,是投降。昨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要接上电话,就在我用发颤的手指捏着水晶头,要插上时,突然响起的门铃让大脑瞬间就变得空白,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他来了!
我咬紧唇瓣,慢慢的走到门口,犹豫了几下,还是拉开了门拴,当我紧张的看向门外,脑中想着说什么时,发现只是社区来收卫生费的管理员。
紧闭大门,走回到沙发边,我像虚脱了一样坐在上面,一动不动地楞了一会,然后想不顾一切地放声大笑,可嘴边流溢出的只有苦涩的弯曲。我居然会如此在乎那个男人吗?
已经陷得太深了啊,慕容春雪必须做个了结我努力冷静下来,坚定的告诉自己。握紧的双拳下,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了嫩白的掌心里,可是自己远比想象中的脆弱,无论我想什么办法,都没办法摆脱脑中纷繁的思绪,一向体贴的少羽哥也怎么都没办法联系上。
荣淼好像也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昨天下午告诉我说今天晚上在华府会所会有聚会,他邀请我去做他的女伴,去散散心。我一向讨厌这种无聊的社交应酬,和郁蓝庭结婚一年多,也只陪他出席过两次聚会。
但因为现在心烦,再加上听说这次会有很多文化界的人士参加,主办方还特意请来了那个著名的女作家,致橡树的作者,我的最欣赏的当代诗人。
最后我还是禁不住荣淼的再三劝说,答应了去参加今天的活动。只是我从家里出来,身边根本没有带礼服或者裙装,为了不在舞会上丢脸,我下午去街上买了一件可以穿的裙子。
这袭宝蓝色丝绒的小礼服上身紧贴过我的胸部,胸口的衣料没有任何的修饰,正好可以勾勒出我天然的美好曲线。
然后收紧的腰身上系着一条同色的四指宽丝带,在左侧腰际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正好可以让我把手机别在腰带的外侧。
裙摆到膝盖下一寸,刚好露出我的细长的小腿,也不会显得太短有失庄重。后背微微开了一个小v字,露出背部白皙的肌肤,不失典雅的性感了一下。
为此我把自己的长发绾起,在脑后盘成发髻,看着自己镜中秀丽的外表,因为满是心事而带出倦意的慵懒,不由的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心烦也是一种美啊。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用上,我还是将手机别在了身上,并和李姐说好,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把孩子丢在家里,晚上自己出去玩,想起来还真觉得有点过分哦。开着小跑车,按着电子地图上的显示,我慢慢的行驶在夜幕下的澜海。
两边的建筑灯火通明,阑珊光影把钢筋水泥的森林勾勒出层次不同的色彩,有的在光线下被映衬的夺目耀眼,有的隐藏在其旁边阴影处不为瞩目。就如同生活在其中的人类一样,有人在炫目的舞台上,有人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
这里应该算是澜海的中心区域了,从两边漂亮的建筑和旁边装饰精美的店铺来看,这里应该是澜海的高档生活小区了,能在这里的会所应该会很气派的。
不出我的所料,几分钟后就,一座高大的建筑就出现在我的眼前,黑白灰为基调的外墙上配合大量的落地玻璃,在周围灯光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高大。中间的朱漆大门上整齐的镶嵌着黄铜的半球,门楣的匾额上用鎏金隶书刻着四个大字“华府会所”数座射灯把整个大门照的明亮,彷佛正午的阳光直射,让人一时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可以看出设计师想要突出一种中西合璧的感觉,想融合西式的简约和中式的庄重。可他浅色的外立面加耀眼的门头却是使他的设计完全失败了,西式的建筑外墙让朱门亮彩变得暗淡。
而红黄两色的正面也让简约的外墙变得俗气。整个建筑看起来不伦不类,正面的大门和石狮子非但不能给人庄严的气派,反而在现代风格整体建筑下,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浅薄。
不过这倒是也应该称了主人心意吧,毕竟能建这种东西的人,也不过是有钱没地方花的凯子。就在我坐在车子里端详着今晚要去的地方时“哒哒哒”有人在有节奏的敲打着我的车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