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东西!
玉栀就是有这种能力,能够让所有沉重的话题,最后都变得搞笑起来。
玉栀扶着林佳的肩膀换了换坐姿,笑嘻嘻道:“我的阿佳,咱们俩如今要考虑的是,怎么利用这件事!”
林佳既然怀疑自己的身世,那么永泰帝也许也在怀疑林佳是自己的儿子,若是真的这样,不管林佳的生父是谁,她和林佳要把这件事对他们的益处发挥到最大!
林佳不禁失笑:“你这调皮鬼——”
随着玉栀的动作,林佳的俊脸顿时凝滞,他短促地“啊”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浓长的睫毛在烛光中微微颤抖着,嫣红的仰月唇被雪白的牙齿紧紧咬着,似乎在抵御着什么,又像是欢迎着什么……
李太妃这日又去宫里陪伴太后去了。
漫漫冬日,太后无聊得很,便命人在暖阁搭了戏台子,让宫中的戏班过来唱戏。
李太妃陪着太后看戏,趁太后高兴,她指着戏台子上扮演奸妃的小戏子,笑吟吟道:“太后,看来男人都听女人的话呀!”
太后好奇地看向李太妃:“夫为妻纲,妻子该听丈夫的,你怎么这么说?”
李太妃叹息一声,道:“太后不知道,我那孙儿阿佳,一向最听他那个叫玉栀的侍妾的话,简直是言听计从,整个府里被这个玉栀弄得乌烟瘴气!府里的下人背地里都说阿佳这是‘妾为夫纲’!”
太后是最讲究规矩的,闻言大怒:“我倒要看看林佳这个侍妾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李太妃忙道:“太后您消消气,这不是什么大事,您若实在想见,有的是法子……”
太后听了,颔首道:“嗯,我知道了!”
腊月二十八,房里已经做好了过年准备。
如今正是隆冬,虽然没有下雪,可是地下被冻得邦硬,玉栀怕自己不小心跌倒,因此都是坐着小轿去检查各处的布置准备。
看了半日,她终于把阖府看了个遍,这才回了听松院。
玉栀刚在听松院坐下,接过锦儿奉上的燕窝粥吃了一口,阿玄就带着李太妃身边的秋桂来了。
秋桂倒是没那么傲慢,屈膝行了个礼,笑吟吟道:“姨娘,太后命太妃传话给您,除夕宫中夜宴,请您也去参加呢!”
玉栀心里一凛,面上却依旧春风和煦,含笑吩咐寒林:“拿个荷包给秋桂!”
待秋桂接过寒林递过去的荷包,玉栀这才微微一笑,道:“不过是一对宝石戒指,秋桂,你拿着玩去吧!”
秋桂捏了捏荷包,发现里面果真是一对戒指,摸着像是镶宝石的,便瞟了玉栀一眼,笑了笑道:“听说太后很不开心呢!”
说罢,她屈膝行了个礼,把荷包塞进了袖袋里,退了下去。
玉栀身子倚着锦缎靠枕,慢慢思索着。
靠西墙摆着的熏笼里燃着林佳命人制的青竹香,清雅的竹香弥漫在房间里,令她有些烦躁的心渐渐沉静了下来。
片刻后,玉栀直起身子,懒洋洋道:“我有点饿,锦儿,让你娘给我下碗鸡汤银丝面吧!”
锦儿觑了玉栀一眼,鼓起勇气道:“姨娘,我娘说大人吩咐了,您吃太多的话,将来孩子太大不好生,再过一个时辰,我再去让我娘给您下鸡汤面!”
玉栀闻言笑了,道:“知道了!”
昨日林佳带着刘先生来给她看脉息,结果别的都没什么事,单单说她有点肥,让她以后要少食多餐,免得将来不好生。
谁知林佳便把这件事当成了天大的事,召集了所有侍候玉栀的亲信,认认真真交代了一番,如今谁都不敢让她多吃了!
玉栀只是觉得好笑,倒也没说什么。
谁知昨天晚上睡下之后,她发现林佳一直在抚摸她身上,便问道:“摸什么呀?一直摸!”
林佳俊脸上带着一抹深思,缓缓道:“其实你还是有点肉好,挨着特别舒服!”
玉栀:“……”
林佳忙又补了一句:“待咱们的儿……女儿生下来,你想吃就吃,丰满一点也没关系!”
自然是玉栀头胎生儿子对他和玉栀最有利的,可是林佳怕给玉栀造成心理负担,因此每每想说儿子,都硬生生改口成了女儿。
不过林佳很会自我安慰:即使玉栀生的是女儿,也是他林佳的女儿啊,一定是世上最可爱的小姑娘!
玉栀心里明白,却并不说透。
屋子里一时有些静。
锦儿觑了玉栀一眼,见她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想什么高兴的事情,便忙又道:“姨娘,大人还说要我们多督促您散步呢!”
玉栀笑了起来,道:“知道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玉栀立刻从这些脚步声里天发出了林佳的脚步声,当即道:“大人回来了,你去掀帘子吧!”
锦儿刚掀开门上的锦帘,便看到阿岚李瑞等人簇拥着林佳过来了。
玉栀近来有些懒怠,便不肯起来迎接,而是继续倚在锦榻上笑嘻嘻看林佳进来。
林佳一进门,先看了玉栀一眼,见玉栀看起来气色不错,这才除下大衣服,去浴间洗手去了——他听刘先生说的,回来第一件事是要用香胰子洗手,免得把不干净的东西带了回来,对姨娘的身孕有碍。
玉栀见林佳进去,这才慢吞吞起身也跟了进去。
林佳洗手的时候,玉栀立在一边,一脸平静:“阿佳,刚才李太妃让人传话,说太后让我也进宫参加除夕夜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