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特医挑着眉屌屌地说:“你觉得我会做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吗?”
会!
李军医的眼神里分明带着肯定地意味。专业性上他是服这个年轻特医的,但是就不靠谱这方面,他也比谁都体会深刻——连骨头被打断好几根,还惦记着找春宫图的人,这不靠谱性简直不要太强!
被下属当场怀疑,胡特医也只是毫无压力地干笑两声:“你看你们怎么都不信任我呢?我做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还指望夫人为军团长大人生儿育女的,怎么会给她投毒?”
花火原咬牙切齿:“那你前几天给我喂的是糖丸吗?”
“咦?您吃过那种糖丸吗?那您应该知道你口福不浅哪,三百块钱一颗,贵死了。我统共买了那么一颗尝鲜,结果就被您给吞了。算了,看在您是军团长夫人的份上,就当是我预先封了红包吧!”
太能装了!
打仗的年头物价飞涨,三百块钱算个屁啊!再说,堂堂特医,什么糖丸吃不起?
不对, 是他太能掰了。
当时那毒药说得有鼻子有脸的,怎么就变成糖丸了?她不信,打死都不信!
“编,你接着编啊!”
“我是说真的。”他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东西,努了努嘴,“您请过目,这可不就是上次给您尝的糖丸?”
李军医凑上去闻了闻,在一旁松口气:“夫人,这是糖精精,一种好吃的糖丸而已。您也知道,胡特医有些时候喜欢跟人开玩笑,您别跟他计较了。”
这是她在计较吗?明明就是胡疯子在跟她计较好不好。
花火原接过一看,外形上似乎确实差不多,闻一闻也是满清香的。
胡封悠悠地说:“这一颗也可以免费送给您品尝。”
她瞪他一眼:她哪里尝的出来?当时那混乱场面下压根顾不得是什么味道。
她直接对李军医招招手:“来来来!帮我抽一管血,注射到他身上去。只要他坦然接受,我就没有什么意见了。”
要毒大家一块儿毒好了。
噗!
李军医简直要跪了,弱弱地解释:“夫人,不同的血型溶在一块儿会发生溶血症的,那可是要人命的。”
这时,胡特医却喜形于色地凑过来:“给她抽,多抽点儿。咱们实验多的是用得上的地方。”
尼玛!
她直接啪啪啪给他几耳光!
“打脸没有关系的,对吧?”她很镇定地问李军医。
李军医都不知道该帮哪边了,只能干巴巴地说:“夫人,如果胡特医真敢给您下毒,一旦毒发,有军团长做主,还怕讨不回这债吗?”
说得倒也是。
花火原稍微释然。
大家都绑在第一军团中,她就不信胡封还能上天入地。
胡封把自己的下巴咔咔扳了一下,随即不满地瞪明理秀:“傻愣着干嘛?有你这样保护老板的?你到底还想不想让你妹好过了?”
明理秀是真的听呆了:军团长夫人?这个冲击力太大了!
花火原却觉得不对劲:“你什么时候成他老板了?”
“就在刚刚!”胡封抬着下巴说:“这不实验室缺人手嘛,他是特殊人才,我就征用了。哦,对了,李军医,带这小子去记录一下本次实验地各项数据,让他建个模出来,方便以后参考借用。
“还有,另外招募的那些小伙子就带到新辟的实验室去,这间实验室除了我们三人,别人不许进。
“但是,就算你们俩,也只能在这个实验室里呆着,冷藏室和储货库不许出入。对了,老李,这几天你要特别注意观察移植子宫的排异反应;明理秀,三天之内,我要看到你的初步成果。”
他完全把找他算账的花火原忘在一边,不紧不慢地开始安排起工作。
“是!胡特医。”李军医和明理秀非常听话,同时行了一个军礼,转身就开始干活。
花火原的目光在胡封和明理秀两人身上逡巡了一阵,不禁起了狐疑:“该不会我的那些卫生巾……”
胡封眼色斜飞:“什么卫生巾?”
“就是你从我那里偷来的那些医用口罩!”
“咳咳,您应该已经猜到,那不是我偷的,是明理秀偷的。”胡封一点儿不负责地推卸责任。
花火原:“……”
难怪那段时间明理秀总是紧跟在她后面进洗手间,原来是为了……TMD卫生巾。
这算是被好兄弟在背后捅了一刀吗?Shit!
她还没有从“被兄弟插了两刀”的悲痛中回过神来,胡封又吊捎着眉毛开始阴气沉沉地反攻倒算:“我说,军团长大人为什么还是个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