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儿,也许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容我再去调查一下……”
梅翰明将面前茶几上的茶杯“呯”地一声摔在地板上,口中怒骂道:“还调查个屁呀?你当你爸爸我人老眼瞎了啊?自己生的孽障还认不出来吗?人家都登到报纸上了,到了这个时候还调查什么?”
茶杯破碎的残渣溅到梅雪松脸上一点,虽然不至于大伤,但也有些刺痛,他身体不由得跟着颤动了一下。
怒火中烧的梅翰明根本顾不得这些细节了,他用满是怒气的沙哑声音问梅雪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只瞒着我一个人?”
梅雪松轻轻试去脸上的残渣,竭力平静地回答父亲道:“爸,您听我说……”
一听儿子这样说,梅翰明心里就什么都了然了,他冲儿子挥了挥手,断喝道:“你不用说了,我都清楚了。”
梅雪松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父亲气得铁青的面孔,只好暂时闭上了嘴巴,他用眼光示意佣人,将老爷的药拿来。
梅翰明微微喘息着,良久,他看着儿子,声音中还带着震颤,他徐徐说道:“登报!咱们梅家和她脱离关系!我们梅家几代都是清清白白的商贾之家,绝对不能容留这种败坏门庭寡廉鲜耻给别人做妾生子的孽女!”
“爸爸!”梅雪松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我的话你听到没有?”梅翰明这句话几乎是怒吼出来的,他喷火的眼睛好象就要冒出来了。
梅雪松不敢再与他争执什么,只好诺诺地答道:“好的,爸爸,我会遵照您的话去做的。”
梅翰明冷冷地叹了口气,面色却是越发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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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秦家在得知这则报道的同时,也乱作了一团。
用过早餐的柳欺霜正坐在沙发上品茶,她顺手拿起了一份今天的早报看了起来。
这时候秦天海已经准备出门了,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返身回来和顾新蕊低声交谈了几句。
就在这时候,柳欺霜也看到了那则令她惊骇万分的报道。
初一看,她也以为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第一眼的感觉就是觉得气愤,想着决不能饶过这个造谣生事的人。
但是,一看到那几张照片上儿子熟悉的身影,柳欺霜完全怔住了。
怔愣之后,她对将要出门的大儿子天海厉声喊道:“天海!你回来!”
母亲柳欺霜出身大家,一向温文尔雅讲究礼节,平日里就算再生气说话也是一板一眼讲究节奏的,极少出现眼前这种不顾体统大喊大叫的情况,再看她的面目,已然是气得花容失色,满眼怒火了。
秦天海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情况,急忙折返回来询问母亲道:“妈咪,您唤我回来什么事呀?”
柳欺霜怒气冲冲地看着儿子,“啪”地一声将那张报纸甩到他的脚下,厉声吼道:“你自己干的好事儿!自己看吧!”
秦天海弯腰捡起报纸,匆匆浏览了一下版面,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那则登在头版头条醒目位置关于自己和梅雪楠的桃色新闻,当即也不免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发现母亲的脸已经气得发白了,她坐在那里喘着粗气,俨然是气得不轻。
“妈咪!”秦天海下意识地唤了一声。
“别叫我!你这个不孝子!”说着,柳欺霜“豁”地一下站起身,冲着秦天海的脸上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秦天海捂着被打得发红的面颊,呆呆地站在那里,看此情景,顾新蕊急忙奔了过来,轻轻抱住婆婆的身体,声音急促地柔声劝道:“妈咪,您冷静点儿,冷静点儿……”
柳欺霜一把甩开儿媳的胳膊,低声道:“你躲开!”然后狠狠地瞪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
顾新蕊站在她身旁有些手足无措,但是还不肯离开,她心里害怕婆婆会再次出手伤害秦天海,所以此刻只好挡在他们中间,以免婆婆再次出手。
片刻,柳欺霜指着那张已经掉落地面的报纸,狠狠地质问秦天海:“你打算怎么解释这件事儿?”
顾新蕊捡起那张报纸看了一眼,当即什么都明白了,她在心里叹息着为秦天海捏了一把汗。
“妈咪!那是个意外!”秦天海委屈地冲母亲叫道。
“意外?”柳欺霜瞪大双眼怒视儿子,“你是说你做ài时忘记带套了?所以有了那个意外的私生子?”
看着大家闺秀出身的母亲,被气得说出这样不堪入耳的粗俗话语,秦天海心里除了无可奈何也不知说什么好了,他没法向母亲解释自己被梅雪楠下药的事实,这种事只会越抹越黑,如果受害方是男人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看着默默无语的儿子,柳欺霜恶狠狠地骂道:“你还辩解什么?要不是你自作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早就跟你说离那个贱人远一点儿,要不你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好了吧?连孩子都给你生了,她都三十好几了,这回是赖到你手里了!”
听到母亲怒气冲冲的一席话,秦天海更加感觉无可奈何。
这时候看气得要发疯的婆婆还想再伸手打秦天海,顾新蕊急忙抱住她对她说道:“妈咪,天海也不是故意的,他是被人家……下药了。”
听儿媳这么一说,柳欺霜柳眉一竖,那只高举起的手徐徐放下,质问儿媳道:“什么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