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命令。
“好吧,我有心成全你们父女相见,你却不识好意,我这有一瓶好酒,便了了你心愿吧!”刘杨从怀里拿出了一壶小酒,等待常风从了望塔上下来。常风一步一步,走得异常沉重。
他想起了很多,一路走来有荣耀,有权势,连州牧都要看他的脸色,这一次,他是真的失败了。
望着到处跪在地上,去械投降的小兵,这些都曾经是他的资本,是家族留给他的产业,曾经有人劝他举旗造反,可是他觉得如今大清民丰国强,不是造反的时候。
也有人劝他受招安,成为朝庭的一分子,他却深深知道与虎谋皮,水浒梁山的事情还没过去多久,他也不想步宋江的后步。还有人劝他洗白自身,他又何曾不愿意呢?可是太多的江湖恩怨,不在他的位置又怎么知道他的压力呢。
常风一路想,一路走到刘杨的面前,他看到刘杨刚毅的脸,还很年轻,脸上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只是脖子上留下一道曾经擂台留下的刀伤罢了。
这样的小白脸,不应该是打仗的,而应该是在那风月楼里吟诗作对的主,这也是他从来没有怀疑刘杨的原因。
那瓶酒,用一个小瓶子装着。瓶塞用一块小红绸缎包住一个小木塞,塞紧了酒瓶。这是毒酒最经常的包装。他接过那瓶酒,打开瓶塞,里面传来淡淡的酒香,这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了刘杨淡淡的声音。
“你不想再见你女儿一面吗?不想再找回你的夫人吗?你不想再保护她们,让她们以后的岁月长年备受别人的欺凌吗?”听到这里,他迟疑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够男人,做事没有决断。刘杨挥了挥手,招呼诸葛流云道“诸葛将军,你把匪兵收拾一下,整编招安,不愿意加入征西军的,军杖五十,以示对过往的惩戒,放他们归乡里吧!”“这”诸葛流云看着刘杨身边的常风,有些不放心。“去吧!”刘杨摇着手里的白扇,示意诸葛去做事。刘杨站在常风旁边,默默地看着他。
“刘杨,你很年轻,以后,好好代我照顾我的女儿吧!”“你怎知我能胜任?需知男儿志在四方,我肩负重任,又岂会为一介女子驻足,你的愿望只怕我无法帮忙,你需知道,相对大清的命运,一位女子的快乐,微不足道,起码在我还没有必须要去照顾的责任的时候,我觉得我不会去趟那趟混水。”
“难道一个将去的人的要求将军都不愿意答应吗?”“假如是位英雄,再大的托付,我也会答应,但你的要求,我断断不能答应,你的女儿虽为女子,却见识长远,作为朋友,日后我自会多加照拂。
但并不是因为你的托付,正因为有你的不敢担当,因此,我更加不会对他过多的照顾,免得勾起她不愉快的回忆。
基本上,已经能够料想到,她的后半生如果碰不到能够帮助到她的那个人,她会在寻找母亲的痛苦中逐渐孤独老去。“”青儿多年来一直孤苦,是我这做父亲的没尽到职责。““多年的高位,让你早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
这样的土皇帝的生活,给了你许多,也让你失去了很多,就像这家庭的欢乐。你既得不到真正的皇宫生活,也享受不了普通百姓的和睦安康。你的失败不是因为谁,而是你自己。
“常风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他突然发现刘杨的眼光并不像他的年纪一般幼小无知。
“那么请刘杨将军赐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种生活的结束,正是另一种生活的开始。”常风拿着酒瓶的手在风中抖了一下,眼里冒出了泪花。
“一种生活结束,一种生活开始!”他重复着,心里有扇窗户在打开。“我想见见我的女儿!”“那么你随我来吧。”
刘杨从他的手里拿回了那瓶白色的瓶子的“毒酒”转身带着常风,走下了山,半山上,他打开了瓶塞,把瓶里的酒往嘴里倒了起来“要不要来一口?”刘杨把瓶子递了过去给常风。
“这酒,假的?”“酒不假,真酒。”“不是毒酒?”“我什么时候说它是毒酒?我是初到这地方,不适应这地方的秋寒,随身带着喝两口,暖身啊!”“这”“哈哈,走吧,你女儿在我帐中。”
不到一柱香时间,刘杨便领着常风回到了征西军的大营。他让那常风在中军帐外等着,自己径直地走进了中军营帐。一打开营帐的帘布,眼前的一幕让他大吃一惊,只见常青拿着一把剑,正与华妃对恃着。
刘杨心下紧张,华妃什么时候有习过武,而这常青常年在外,就算没有高超的武艺,至少也会有许多防身的术法,刘杨一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