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如果我再自私一点大可以把一起都推还给他,那是他妈,是他与生俱来的麻烦。而我,根本就是无辜被卷进来的。
但那说不通,喜欢上司辰一直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只是那个戒指,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我才从柜子下面把它找出来,戒指我还给司辰,连同户口本一起放在他手里。
司辰皱皱眉,他感受到拒绝,也坦然接受这个答案。
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他,也不是因为那个即将被送进疗养院的女人,我对司辰说:“我想清楚了,结婚不是这么冲动就能决定的事。别人不总是说婚姻关系着两个家庭么。”
我不介意司辰的家庭,也不是怕什么,也许因为自己现在的情况不想耽误他,但究其根本还是婚姻本身。
我没做好心理准备,更不可能因为突然生病了就急着把自己嫁出去。我知道如果没有这件事我是不可能接受的。
所以现在也不会改变,我不想把感动变成冲动。
但无论如何,我欠司辰一句对不起,还有一句谢谢。
“谢谢你真的爱我,好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被爱的幸运,我现在觉得我很幸运了。”
司辰笑,带着宠溺的语气说:“矫情。”
我趴进他怀里,余光看见门外站着的那个人,他冷着一张脸,最后还是没打招呼就离开。
第二天一早我妈就来告诉我祁祥已经回美国了。
我一边喝粥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点头。其实前天我回来的时候,祁祥刚好去天津找我。
从我跑出医院开始祁祥就一直到处找我,他让我妈在家里等,然后自己把整个s市的酒店都跑了个遍,可惜他想到去天津的时候我已经回来了。
我刚回家的时候我妈也忘了告诉祁祥,等祁祥知道的时候,只能订了昨天一早的机票回来。
他一直没露面,最后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我妈喜欢祁祥,但这个时候也不能再和我掰扯什么大道理了,而我觉得祁祥早晚是要走的,他在美国的课程还有最后半年。
半年后,他可能留在美国,也可能再回英国,或许去另外一个地方。就算我真有什么想法,也不可能把他留下不让他走,我妈也是这么想的。
然后我去做检查,司辰把他妈送进疗养院之后就赶回医院陪我,我瞥了他一眼,看见他脸上的伤不止没痊愈反而又添了新的。
我妈对司辰的态度,明显冷淡了很多。
私下里我妈早就和司大同谈过这个问题了,但是司辰不肯走谁也没办法,就算上大学,他也会为了他妈三天两头的跑回来,我刚回国那会儿司辰不在,就因为他妈从二楼跳下去摔断了腿。
所以我挺能理解我妈的不赞成的,要是我有个女儿,也不敢让她嫁过去就背上这么大一个重担,更何况司辰他妈还不止是重担,基本上可以说是个定时炸弹了。
各种各样的检查进行了整整一天,过几天还会有专家医生来会诊,所以暂时我们也不知道结果,就算医生那里有个大概的推测也不会提前告诉我们。
检查完了,就只能等,等的日子更难熬。
司辰这次铁了心不去管他妈了,我知道他这么做不是真的狠心,只不过希望用这种方式能让他妈冷静下来。
但他每天陪着我却心不在焉还被我妈冷淡对待的样子我看了更难受。
专家会诊那天疗养院又给司辰打电话过来,我在旁边勉强听到一点,好像说司辰的妈妈又出了什么事,让司辰马上过去。
司辰为难,这个节骨眼我身边肯定离不开人,他妈,他又不可能不管。
最后我妈下令,让司辰去疗养院,医院这边我妈陪着我就行了,我也说我不怕,接着司辰又接到第二个电话。
他除了对不起,真的不能和我说别的了。
司辰走后我妈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我,意思好像是,这样的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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