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发生什么事情了?”
钱程吓了一跳:天哪,难道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大婶居然是个高手?
钱平飞快地上前解释说:“二婶,大人被人击中了头部,患了离魂之症,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钱二婶大惊失色,拉住钱程的手,凝神号了一下脉,满脸忧虑:“公子,怎么遭来这等祸事,你的内力忽强忽弱,仿佛找不到一个出口,长此以往,或许对身体有害。”
钱程嘻嘻一笑:“二婶何必忧心,我以前武艺高强,却不一定过得快乐;而如今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过得十分快活,何为福,何为祸,还真的挺难说的。”
钱二婶怔了一下,眉头渐渐舒展了开来,嗔怪地说:“公子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我都听不懂,不过,公子高兴就好。”
二黄在她们脚边叫嚷着,咬着钱程的下摆便往屋里拖,钱二婶赶紧把钱程让进屋子,又是沏茶又是上自制的腌果,忙乎了好一阵子,然后掩上了门,定定地看着钱程,眼里涌上了一层泪花。
钱程有些心慌,试探着问:“二婶,你怎么了?”
钱二婶疼惜地搂住了她的肩膀:“囡囡,这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那个世子殿下,对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到底准备何时让你恢复女儿身啊?”
钱程的脑中嗡嗡作响,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委屈和伤心,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虚伪狠毒的吴启远,还是有人知道她是个女的,还是有人心疼她这样艰辛地生活。
她的喉咙一时有些发哽,半晌才笑着说:“二婶,别提他了,没劲。”
钱二婶的眼神温暖,带着无尽的关爱,点头说:“好,不提他,只是囡囡你要多为自己打算啊。”
钱程点点头,打量了一下屋子,只见屋子里就是一张木床,还有她坐的桌椅,看起来十分清贫,不由得说:“二婶,难道我以前这么抠门?等我回府帮你置办点东西过来。”
钱二婶微微一笑:“囡囡你果然忘了,二婶习武之人,根本不需那些身外之物,倒是你,身在朝中开销大,这一阵子都没来取银子,手头吃紧了没有?这里我寸步不敢离开,又怕送银子过去太过招摇,可急死我了。”
离开村子的时候,钱程从马车上探出头来意气风发,眉梢眼角都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喜气,钱平有些不解道:“大人,你怎么这么开心?早知道如此,小人早些带大人过来。”
钱程正色说:“我自然开心,我心里总是好像落了一块东西,如今终于见到了。”
钱平不明所以,看着站在木屋前送别的钱二婶,眼中闪过几许羡慕:“二婶能得大人如此青睐,一定心里也很开心。”
钱程嘿嘿一笑,意气风发地说:“等着,总有一天,大人我会把这个村子都买下来,把每间木屋都改头换面,让京城里的王公贵族趋之如骛,然后大把大把地赚银子。”
钱平有些不能理解她赚银子的宏伟志愿,在这个世界,商贾之家虽然令人艳羡,但绝没有王公贵族大臣来得令人尊敬。当然他也不会去扫自家大人的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钱程回到府里,迫不及待地钻进卧房,在自己的宝贝盒子里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貔貅玉佩。
“囡囡,你有没有带信物来?那时候你让我发过毒誓,任何人要动用这些金银,都要凭这个信物和你的手谕,二者缺一不可,就算你亲来也不例外。”
“是个玉佩,对,上面有个貔貅图案。”
“你放心,二婶虽然老了,但这世上能击败我的也不过那么三四个,人在财在,人亡财亡。”
钱程摩挲着这块玉佩,仰天怪笑了起来,心里仿佛万马奔腾而过:幸亏当初那个世子装深情没拿走!幸亏我没把它丢掉垃圾堆里!老天爷,我终于是个不知不扣的大富豪啦!现在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爱怎么花钱就怎么花钱!
她小心翼翼地把那块玉佩放进衣袖,想了想,又拿了出来,揣入怀中,只觉得胸口一阵热意上涌,顿时精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