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雪白的小礼服巧妙地展现出她美丽玲珑的曲线,却没有遮住她引以为傲的身材;初冬的夜风微微吹动著她的短裙,里面一双纤细的玉腿叫人遐想;纤腰上系了一个显眼的大蝴蝶结,长长的两片缎带垂地。
雪颈上正是传闻中的钻石锁链,闪闪发光之下,里面正是大家都想知道的密码;雪肩微露,长长的荷叶边袖口轻挥起来,她就像只翩翩起舞的白蝶。
她是很美,不过他更在意的是那个耐人寻味的秘密──这桩人人称羡的婚姻,居然会有这样的内幕?
想不到白雪凝跟自家的年轻管家有这么一段恋情?
如果刚刚那两人所说的话没错,那么白雪凝的确有杀人的动机!
果真是红颜祸水!
月光之下那张美丽脸庞,漾著惊讶之色,白雪凝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其他人。
“你是白雪凝?”他开口。怎么样也没有想到,这个漂亮的女人居然会有这么恶毒的心肠
“是,你是?”白雪凝有些紧张,吞了吞口水。
鸣~~该不会这个男人已经听到了她跟任至一所说的话吧?
“我是图夫。”
初冬的夜里随著冷风,缓缓地送来行若捷所说的一言一语,他说明了自己的身分,却没想到这句话就像一颗石子,在白雪凝的心湖里引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你──”
天啊!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行踪成谜的未婚夫,居然真的会出现在他们两人的订婚晚宴上;而且,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居然就是自己的未婚夫
白雪凝想要跟他保持距离,于是往后退一步,却踩到了自己腰后的缎带,失足往后倒去!“啊──”
“小心!”
行若捷连忙往前拉住她雪嫩的手腕,再一手环住她的纤腰,这才免去了白雪凝失足坠楼的意外!
一瞬间,她身上特有的花香味窜入鼻中,柔软的身子与自己的贴近,行若捷的心里一阵骚动油然而生
冷风飕飕,再差个一步便会跌得骨折毁容,白雪凝的背上冒出了一把冷汗,顾不得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小手紧握著行若捷的外衣不放。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子跟未婚夫见面!
“继我坠崖之后,你也想来一段坠楼吗?”
行若捷的眸子眯了起来,风儿吹扬起白雪凝的发丝,撩拨著他英俊的脸庞,一种暧昧的情感窜然而起。
“我才没有!”白雪凝双颊驼红。
可恶!她又不是常常这样冒冒失失的,要不是他表明了身分,她怎么会受到惊吓,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她的心在狂跳。
这个男人真的就是父亲替她订下的未婚夫吗?为什么她感觉到这个男人跟以往那些追求自己的男人不同?
他那双眼睛深邃不可测,虽说英俊却令人感觉不到他的心思。
她习惯了任至一给她的温柔,她喜欢能给她安稳感觉的男人,可是这男人──
竟然可以让她心跳狂乱!
“雪凝,我刚刚听说图少主来了──”
就在两人处于尴尬难分之际,猛然间楼梯口传来了任至一的声音,这让白雪凝暗叫不妙。
任至一拿著外套边走边上楼,话说到一半,却没想到会撞见两人抱在一起,这么尴尬的一幕。
“怏放开我!快!”她立刻想要挣脱行若捷的怀抱。
开玩笑!她怎么可以让任至一看到自己跟别的男人这副暧昧样?
“我就是图少主。”他故意不放开这个蛇蝎心肠的小小黑寡妇,一阵馨香竟猛地窜入鼻中,这女人该死的会诱人犯罪。
“至一”她拚命克制自己那狂乱震惊的情绪,露出了她的招牌笑容,可惜刚刚那一幕早已让站在楼梯口的任至一瞧得一清二楚。
“你们原来已经先见面了啊?”任至一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僵硬,白雪凝心头一紧。
“你是?”行若捷不知为何,从这个看来斯文的男人身上嗅到一丝杀戮的气味。
“我是白府的管家任至一。图少主您好。”任至一微微地鞠躬,脸上的笑容跟整洁的制服看起来称头十足,但内心却有一股恼火。“刚刚贵客众多,疏于招待,不晓得您大驾光临,实在不好意思。”
“以为我死了,是吗?”他冷嗤一声。
不晓得为何,他就是对这个白面书生有一种排斥感。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我图某就算是跌到十八层地狱,也会爬起来跟你们家小姐结婚。”
“你”哇哇哇~~这个男人讲话怎么这么冲啊?居然还对任至一大小声?
白雪凝柳眉皱了起来,大骂行若捷。“你怎么可以讲话这么放肆?我有说我要嫁给你吗?”
“你是没说,不过你父亲说了。”
他带著几许兴味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我没有死,你也不会作现成的活寡妇,嫁给我,总比嫁给那些刺龙刺凤、不务正业的黑道分子好得多吧?”
“你”她胀红了脸,咬牙回道:“你也只不过是穿得人模人样,外表虽然潇洒,但骨子里跟那群黑道有什么两样?我不嫁给你!”
对,她不要嫁给他!
就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她老爸从棺材里面爬出来主婚,她也不嫁给这个傲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