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都是血。
行若捷再度坐在医院的手术房外,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上殷红的鲜血。
手术室的灯是亮著的,仅一扇门之隔,却彷若隔开了白雪凝跟行若捷的一切联系。
他刚才抱著血流满面的白雪凝急冲医院──那样的高度,那样的速度,被高高抛起的白雪凝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小姐小姐她没事吧?”
只见随后赶来的曹秘书一脸忧伤焦急,然而在场的每一个人却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
警察来过了,任至一被逮捕了,会以杀人罪嫌起诉。
记者来过了,那些总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乱七八糟地采访。
没有人可以保证,白雪凝的未来将会变成如何。
行若捷流不出眼泪,即将失去白雪凝的恐慌又涌了上来,那种悲伤的感觉早已令他的心志麻木。
莫非他们俩的爱情早就注定不被允许?
否则为何上天要一再地让他们的爱情经过层层阻隔?
他一直告诉自己,白雪凝会没事的,一定的,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但他亲眼目睹心爱的女子重重摔落地面
为何神所制造的结果总是令他一再的心碎?为何要这样折磨一颗真挚爱人的心?
“祢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在宁静的手术等候室里,只听行若捷发出了怒吼,划破了焦急的安静气氛。
“我跟她犯了什么错?我不过只祈求一份平平凡凡的爱情,为何祢就是不肯让我跟她长相厮守?”
他重重地捶著墙壁,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重响。“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我们没有去做任何对不起人的事,为什么祢要这样惩罚我们”
“行先生──”曹秘书连忙向前拦住了他。
“雪凝雪凝”他拚命地唤著她的名字,手里抓的是方才来不及救她而扯破的一块衣料,身上也染了白雪凝的殷红鲜血。
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可以抓住那滑动的椅,可以避免她摔伤的,可是
“行先生行先生你冷静”曹秘书抓住了他,心焦如麻。
就在他们焦急等待的同时,只见那手术中的红灯已灭,走出了执刀的医师。
行若捷的腿突然不能动了不,应该说他不敢动。
他害怕听到失败的宣判,害怕看到医师无奈的表情
“医师,雪凝她怎么样了?”他最后鼓起勇气问道。
只见医师解开口罩,露出了疲惫的模样,说出了他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白小姐的身体很危险。”
“医师你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他再度确认,但已经话不成话、颤颤巍巍了!
“因为猛烈的撞击,她有严重的颅内出血,与脑干相近,使得我们在第一时间抢救她之际,不敢替她将脑干旁边的血块清掉,照这情形看来,要白小姐清醒我不敢奢望!”
他最害怕的一件事情终于来临。
这爱情已经面临了死别的终结,所有的事情原本应有美满结束的同时,她已一脚踏在幽冥,也许明天就是死别期
“我有办法让她起死回生。”就在他陷入绝望之际,钱医的声音猛然出现──
“钱医!”行若捷喜极老友适时出现。对啊!他一急竟全忘了有钱医的存在!
“哎呀呀~~我不过是到南部去替白雪凝的未婚夫动手术,想不到救活了未婚夫现在又要救未婚妻啊!”只见钱医缓缓地从走廊另一头走来,似笑非笑。
“你救她有几成把握?”他问,面对心爱的女人生死关头,他可不敢再冒任何危险。
“九成。”钱医笃定地说著。“剩下一成,就是靠她自己的醴力了,不过”
“不过?”他的眼神瞪著他,对钱医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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