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拓跋傅就让将领搭营在城门外。
偏偏这时候,各地的谣言四起,各大戏楼、茶楼说书、评书都盛传着真的皇上早已经死了。
在皇宫内,是假冒的。
所以才会把有功的拓跋傅关在城门外,怕被他识破假象。
等等,诸如此类的流言四起。
接来下,洛向萱听到是拓跋俊下旨,斩杀这些散播谣言者。
一时间人心惶惶。
府尹衙门的上捕快和刑部的官兵,不断在街上巡逻。
各个的地区,也有同样的行为。
哪怕说了同样的音字,都会被无理的抓了起来。
一时间怨声载道。
六月底,洛向萱再三警告古御礼,她的情报恢复了。
北国西方和北方,以及最主要的贸易港口处,都有揭竿起义者。
口号是,拨乱反正,维护天理。
龙皇子孙,不得丧失。
挂着是拓跋傅的头衔。
一大堆的事情,整整有十张纸。
还有一封就是东方丽给她的密信,这是洛向萱让秦绪言叫她拿的。
这揭竿起义的头领中,有多少人是楚湘王安插进去的细作。
最可怕的是,这其中北方的全部都是楚湘王的人。
北方动乱十分严重。
拓跋俊想要派兵去镇压,奈何兵权在拓跋傅的手上,他又不敢私自把御林军,刑部官兵调走。
兵部驻守城内,他更加不敢调动。
变成了左右为难的局面。
他只不过是关押了一个太后,引起老臣的抗议。
以为强力压制,把太后赶去静安寺出家就好了。
这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的皇位就变成摇摇欲坠。
“究竟是谁传出去的!”拓跋俊怒吼出声!
楚湘王站在他对面,忍受他的怒火,他不慌不忙说道:“皇上,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如今在去追究是谁泄露出去,已经晚了。”他解释道。
拓跋俊负手来回走动的,“你说说看,如今朕该怎么做?把太后放出来?”
拓跋俊已经无计可施了,病急乱投医!
楚湘王从一开始就在他身边,信任度直线上升。
“皇上,哪怕把太后放出来,您认为太后还会为你说话吗?”楚湘王提醒道。
“当初你分明袒护皇后与太后作对。”楚湘王又道,“这也就算了,您如今把她抓下监狱,她还会为您说一句话。”
楚湘王蹙眉道:“要是太后不说话还好,要是太后一口咬定您身份是假的,会让傅王爷更加有理由出兵讨伐您。”
拓跋俊心里着急得很。
要是这样必行,他该如何是好啊?
“皇上,现在您是千万不能乱。首先要把那些反抗您的老臣都给强制性软禁起来。”
楚湘王出主意。
拓跋俊觉得有些不妥,他皱眉道:“要是把周将军等人软禁起来这……”
楚湘王分析道:“皇上,现在不是仁慈的时候。那些老臣一向拥护太后,甚至有些人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他充满诱惑性道:“要是他们跟傅王爷来个里应外合,皇上您招架得住吗?”
拓跋俊犹豫了,他心里面觉得楚湘王说得很有理。
楚湘王接着说道:“既然太后已经没有可能站在皇上这边,那些臣子,也不能为皇上所用。留着只有后患。”
拓跋俊隐隐有着同意的面色,他问道:“那……北方与西方的起义该如何?朕手中的兵力大多数在拓跋傅那个叛徒的手中!”
楚湘王沉思片刻道:“皇上你难道忘记一个人吗?”
拓跋俊也明白楚湘王所言,“他怎么会愿意出兵呢?”
楚湘王冷冷一笑,“只要皇上控制他们的性命,他们还敢反抗不成吗?”
拓跋俊脸上的犹豫消失一点都不剩,剩下只有冷然的抉择。
对,他就不信,这些老臣性命被握在手中,还敢反抗不成吗?
谁不怕死!
“好,朕就宣召他们进宫,让他们还敢与朕相对抗吗?”
拓跋俊目光凌厉问着楚湘王,“王爷,你愿意一直追随朕吗?”
楚湘王也站起来,单膝跪下,真诚道:“臣愿追随皇上左右,至死不渝!”
拓跋俊显然有些感动与感慨。
“楚湘王,朕还好有你这个好友。”
楚湘王低头道:“皇上,对微臣有知遇与援助之恩,微臣铭记于心!”
拓跋俊走下去,扶起楚湘王与他紧紧相拥,“好兄弟,要是朕能够度过此难,定要借你二十万雄兵,讨回原本属于你的王位!”
“谢主隆恩!”
楚湘王作势再次跪下,拓跋俊紧紧的拉住他的手。
宛如知心好友一般!
他却不知道,楚湘王的手早已经伸到他的国土之上了。
原本的康朝,如今的晋北朝,他早已经看不上了。
这一片土地,可比康朝富饶多了。
三天之后夜晚,子时。
周将军受到急召,他便穿上官袍。
一颗心上下跳动不已,老脸有平常难以见到的慌张。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府邸,见到古御礼早已经站在哪里。
洛向萱肚子早已经掩盖不住了,圆滚滚的肚子,让她看起来十分臃肿。
她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到府邸门前。
“丫头你怎么起来了?”周将军有些错愕看着洛向萱。
洛向萱失笑,“每天听你叫我丫头,让我有错觉,我还年轻。”
“也的确是老姑娘,又不是赴战场,为何都来相送。”
周将军摆摆手,翻身上马了。
洛向萱笑道:“哦,不是有意要送你,我刚好睡不着,也就过来送送你。”
周将军笑着改口道:“送送也好。”
洛向萱目送着周将军离开了。
她撑着自己的腰杆子,站在古御礼的身边,“我怎么觉得,这次急召有点不一样。”
“是很奇怪。”
“需不需要?”
古御礼扶着洛向萱转身,“我已经让柯温纶跟着去了。”
洛向萱嫣然一笑,“你总是快人一步。”
设想都比常人要来得细腻一点。
“夜深你该睡觉了。”
古御礼分明就是不想让她理会这样的事情。
洛向萱回首看着缓缓关上的大门。
结下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第二天,周将军没有回来,而是皇宫内来了一名公公,告知周将军近来会在皇宫处理朝政大事。
之后,不理会府上的人挽留,他便冷着一张脸回去了。
甚至连银两都不收了。
这样的反常的举动,让洛向萱放心不下。
周将军对他们都有恩。
所以他们都坐在一起,洛向萱的待遇最好,她是斜躺着在贵妃榻上。
“软禁了?”
柯温纶回来给的消息。
“不仅仅只有周将军, 蒙学士一干的老臣子都软禁在皇宫内?”
洛向萱笑了,“拓跋俊真得打算不当这个皇上了吗?”
秦绪言喝了一口茶,他哼了哼不屑笑道:“就是太想当了,所以脑子才会想不通。”
雨雾也插口道:“周家军的情况如何?”
秦绪言说道:“周将军的手令到了,要他们去北方镇压乱贼。”
雨雾笑了,“是收编吧。”
楚湘王真是好计谋,还白白得到这一万的周家军。
董明煦端着一杯茶盏,雪白的衣裳,有着两道黑痕。
据说是云蓝所为。
不过也只有云蓝,他才不敢多嘴。
他突然说道:“阮伊尘来找我医治他弟弟,我要不要去?”
“去。”洛向萱开口道。
董明煦原本不鸟洛向萱,但是云蓝就坐在她的榻上。
自从上次逛街回来后,云蓝就跟洛向萱十分亲近。
而且洛向萱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听话不得了。
让董明煦心生妒意与怒意,他眯了眯眼睛,敢怒不敢言!
云蓝笑眯眯道:“师兄,还不快点去。”
董明煦喝了一口茶,直径离开了。
他去医治阮伊尘的病。
反正这些事情,他都不敢兴趣。
要是可以,他都想拉着云蓝离开。
“要救吗?”雨雾问道。
对于周将军营救的事情,她有些犹豫。
“不救!”
洛向萱跟古御礼异口同声道。
古御礼淡淡道:“楚湘王的目的,让老臣对拓跋俊死心。”
洛向萱接下去道:“拥护拓跋傅登上位置。”
秦绪言了然笑道:“按照东方丽控制拓跋傅的情况,他完全有办法弄死拓跋傅。”
“哪怕不杀了他,也会让他变成傀儡皇上。”
秦绪言称赞道:“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好。”
他完全轻轻松松坐收渔翁之利,甚至还不会落得一身骂名。
洛向萱说道:“拓跋俊失去民心,臣心。拓跋傅派兵平反,镇压轻松荣获民心。”
“所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雨雾轻声问道,坐以待毙吗?
她认为还是有点动作来得妙。
洛向萱咬了咬唇,“等!”
“靠东方丽?”
雨雾有些不放心。
“对,靠她!”
因为他们无兵无权,进不了楚湘王的身。
单靠暗杀,已经不可能了。
古御礼轻声说道:“他要拓跋傅上位,那就送他上位!”
雨雾还是觉得不妥,“我不信她!哪怕她对楚湘王有恨,还是不信!”
大家都没有说话,自己老婆,当然有些话,要他自己来说。
“现在已经不是信与不信,而是只能等她行动了。”
秦绪言接着道:“我们会格外的小心的。”
雨雾还想要说什么?
但是,她无话可说。
东方丽,她……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