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说着,巴掌就挥在了疯子的脑袋上。
疯子呼痛闪开,反而抓狂地吼说:“是啊,我是去赌了,反正锦爷有的是钱,借点给我应应急有什么!我又不是不还?!
“你们两个还不是处处占锦爷的便宜,怎么现在竟然弄得就我一个人不是人?你们一个个都有病!”
说完,不待接下来的声讨,他就冲了出去。
我对此觉得大快人心,说:“走的好!就算你们最后还是选择组队去参赛,也不要这种成员!”
花锦却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冷冷地说了句:“我们四个人,少了谁,都不用去参加比赛了。”
阿华和剪刀怔住,我更是不解。
那之后,包房里陷入了尴尬的安静之中。
阿华和剪刀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花锦。
花锦默默地吃着桌上剩下菜肴,我托着腮帮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你现在是化悲痛为食量吗?”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悲痛了?”他吃得十分专心。
“你不是悲痛,那就是在生我的气呗。”我嘀咕起来,“我说了那么多,还揭穿了疯子,是不是让你难堪了?!”
花锦扯了扯嘴角:“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现在才良心发现?如果还有下一次,估计你还是会这样干。你可不会顾忌别人感受的。”
我愣了愣。
虽然我有时是会冲动了些,但真有严重要不顾及别人感受?不过罢了,闹成这样,比赛也不一定能去参加,最不开心的人肯定是花锦。
这样想着,我决定多让着他一点。
“为什么你知道那个疯子借钱是去赌博,你都没发火呢?”我问。
“发什么火?我干嘛发火?”
“他骗了你。”我义愤填膺,“你对他是真心,他对你是假意,你都不生气?”
花锦抬起头来,满不在乎地回答:“我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对我就一定要真心?”
听到这话,我是彻底糊涂了。
花锦不屑地笑了笑,又更像是一种自我嘲讽地继续说:“我有钱,别人利用我很正常。就算别人给的是真心,我也习惯了不去百分百相信。
“就算相信,也不一定能给对方同等回报!这可能就是有钱人家孩子的通病!朋友啊,兄弟啊,随缘吧,合则聚,不合则散,不用真的那么在意。”
说完,他抬起杯中清酒一饮而尽,神情里掩不住的感慨和失落,和他的年龄气场极不相符。
我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这位突然变得忧郁的少爷。
他眉宇间闪过的每一丝神情,都让我觉得心里不舒服。
“那个……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怎么突然又想参加比赛?”我转移话题。
他白了我一眼:“就是想参加,哪有那么多理由?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矫情说那么多,又是梦想又是无悔什么的?
“本少爷想参加就参加,不想参加就不参加。不过现在,我不想参加了,因为这个团队已经散了也没有参加的必要了。”
切!嘴硬心软装逼犯!
这时,我的手机响起短信声,拿出来一看,是根叔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着许俊家最新的地址。
“你自己吃完就乖乖回家啊。”我抓过包包,兴奋地揉了揉花锦的头顶,“我有急事先闪了。”
“你去哪儿?”花锦嘴里含着一大口菜,紧张地问,“单买了没有?”
“买了。”我站在门口笑,“不对,我就应该让你吃霸王餐,被人拎去厨房里洗碗才对。下次下次,下次一定还有机会。”
“童可可!”
……
俊美生活超市。
我站在这个小门店外面,抬头朝招牌上面的二楼看去。
根叔的情报短信上说,许家破产后就开了这样一家小超市,一家四口挤在超市二楼生活。
走进超市里,超市不大但琳琅满目。
呆在收银台的是个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我猜测他可能就是许俊的父亲,许氏集团从前的主人。
我随意挑了一瓶饮料过去买单,许父合气地收钱、找钱,还好心地提醒我最近假币比较多,要我好好看仔细找的钱。
这时,许俊从二楼走了下来。
“爸,我去打工了。”
“注意安全啊。”许父疼爱地嘱托。
“知道了。妈让你上去吃饭,我帮你守一会儿再出发。”许俊将背包放下,微笑着说。
“知道了。”许父说着便转身上了楼。
我拿着饮料站在收银台前,主动向许俊露出笑容:“hello,你还记得我吗?”
许俊思索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记得。上次,你假装是兼职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