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婚讯,却没有明确表态,最尴尬的人也应是她这个女人。但是她却还是没有砸任何人的面子。
这应该就是花冥欣赏的‘识大体’吧?
我表示……这一刻,我是服气的。
用过早餐,我在房间准备好,去车库找花锦的时候,见他们兄弟俩在那里说话。
“你怎么回事?”花冥直截了当问。
花锦摆明不爽地回:“你说是怎么回事都行,随便你。”
“花锦。”花冥压着努气,“你有什么怨气都直接发在我身上,不要让无关的人尴尬。”
花锦不屑地笑了笑:“没看出来,你还是挺爱护自己的女人嘛。那就拜托你快点结婚吧,别让其它的人生活在痛苦之中。”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不惯人人都爱你,人人都把你当神明似地贡着。我就搞不明白了,你这么自私、冷酷、无情……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不惯就赢过我,别像个小女孩,只会乱发脾气。”花冥毫不留情面地。
花锦听后笑了:“如果你知道,我真正为了什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到令自己都不耻,都讨厌……不,你不会理解,因为你才不会为其它人考虑。”
“可以走了。”我强行过去打断他们。
……
一路上,我都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外,实则对外面这白雪皑皑的美景提不起任何兴趣。
这都要多亏了花锦,令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他却还是语气强硬地问:“你打算这一整天,都拿这种嘴脸对我?”
“你想要什么嘴脸?笑?大笑?殷勤地笑?我做给你看就是了。”我语带讥讽地朝他看过去,“谁让你是花家锦少爷呢,我可不敢得罪你。”
花锦脸色一绿,然后笑说:“你得罪我得罪得还少吗?就那么介意我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逼他花冥的婚啊?”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想起刚才的事,就气得咬牙切齿。
他哪里是要逼花冥,分明就是在踩我!
“看出来了,有人又心疼又害怕。”他又讪笑着继续,“生怕我把她的秘密脱口而出。”
“这样,很好玩?”我真的生气了,“就算你说出来又怎么样?你以为我真的会在乎?”
“喔,原来你不在乎呀。那早知道,我就帮你说出来呀。省得你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生怕别人知道,只敢偷偷爱慕,拿着一串破手链当宝贝寄托思念,可怜巴巴的,悲哀得要命。”
我感觉到尊严被人踩在脚下,咬着牙回:“我可怜我的,贱我的,碍着你了?”
“对,碍着我了。”他对我吼,“本少爷就是见不得别人匍匐在他的脚下,乞求施舍,做那些悲哀的小动作。更别说是我……喜欢的人。”
我……
此时此刻,‘喜欢’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出来,简直就和狗屎是一样的。
“那真是不好意思,惹锦少爷你眼睛不舒服了。”我环着手冷笑,“可我就是这样子的人,就是喜欢他,喜欢到没有智商,没有尊严,什么都没有。匍匐在他脚下是吧?我愿意啊,再下贱我也愿意。”
话音落,一个急刹车,车子停下。
花锦眉头深锁地瞪过来:“你说什么?”
“你听得很清楚了,我没功夫再重复一遍。”说着,我愤愤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跳下去。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上这是蜿蜒的公路,路的栅栏下面就是被白雪覆盖的山坡。
和他再待在同一个空间里,真会有想杀了他的心。
花锦跟着下车:“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我是要你面对事实看清事实,不要再做那些虚无的梦!”
“那真是谢谢你啊。”我脸上没有半点感激,“原来你做这一切,就是要让我像个小丑似地任你摆布,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我呀?”
“他不喜欢你!他就算不和欧阳娜娜结婚,也永远不会喜欢你!”花锦冷酷地吼,“他不会喜欢任何人,他就是那种冷酷无情的人!”
他的话,犹如一把利刃不偏不移插进我心里。
冷空气都瞬间陷入死寂,我更是面如死灰地看着他。
只知道,山谷间的寒风吹乱了我两颊的细发。
我噙着泪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喜欢一个人而已。可是你……偏偏要破坏这份宁静……偏偏要让我觉得自己是多么可悲可怜!”
花锦怔了那里,没说话。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喜欢?嗯?”我继续质问,“你在随性抒发自己的不满时,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我不懂喜欢?”花锦不接受,“我随时准备为了你放弃现在的一切,还要怎么喜欢?如果换成他,他能做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