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明亮的灯光下,晕染着薄辞深俊美的五官轮廓,他眸色微沉,盯着南明鸢的方向。
看她做什么,怀疑她的身份?
南明鸢心里冷哼,冷冷收回目光。
怀疑也没用,就他手下那些人的水平,永远都不会查的到!
南明鸢走到僻静处给白苏苏发消息,这丫头说是去洗手间补妆,到现在也不见个踪影,和她道个别该走了。
南明鸢不知道的是,薄辞深看她离开就和白老爷子告了别。
“我与南家大小姐正好有一桩项目要谈,既然南明鸢是她的助理,我去和她聊几句。”
南明鸢刚发完消息,手腕就被拽住了。
“你和我出来一趟。”
距离太近,南明鸢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清雅昂贵的木质香水的味道。她伸手一推,薄辞深就跟铜墙铁壁似的怎么也推不动。
南明鸢蹙眉,“你做什么?”
薄辞深一言不发,拽着南明鸢来到一个较为安静的角落,他拽着南明鸢的手很用力,把她的腕子都弄出一圈红印。
南明鸢忍无可忍甩开他的手,脸色很冷,“薄辞深,你弄疼我来了!”
角落灯光昏黄,薄辞深被南明鸢推开,一半眉眼都笼在阴影之中,愈发显得轮廓深邃,眼底的情绪幽深莫测。
“南明鸢,我问你一件事。”
薄辞深心里存了太多的疑影。
这女人先是突然学会赏画,又在几天之内通过黎洛一举当上南氏大小姐的助理,他本来以为这已经够离谱的了,现在竟又能和南氏关系甚密的白家人也如此要好。
之前每次有让他意外的事,都能找到借口糊弄过去,但这不代表他真的好骗。
说是南氏大小姐介绍,可薄辞深也是掌权者。如此提携一个助理又能给公司带来什么收益?
薄辞深低身凑近南明鸢,眸光灼灼,似乎想要把她看透,“黎洛我调查过,他的势力和人脉大多都攒在模特时尚圈,单纯靠他运作,你根本不会有机会认识白家人!”
“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巧合,南明鸢,你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
南明鸢微怔,她没想到,这么久了薄辞深竟还在执着这个问题。
结婚三年,他从不关心她的任何事情。
离婚了,跑来问她是谁?
真可笑。
“我凭什么要回答你?”南明鸢挽唇冷笑,曾经看薄辞深的那双漂亮的眸子,此时只剩下疏离的冷清。
“我想知道。”
“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诉你,哪来的道理?”
远远有人似乎朝着边看,南明鸢往后退一步,勾唇冷笑,“薄先生,别像个护城河似的管那么多行不行,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一不住在你家,二不靠你养活,我有什么义务告诉你?”
南明鸢怼的毫不客气。
薄辞深脸色沉冷又沉,英俊的面容仿佛淬了一层冷冽的寒冰。
这个女人,自从离婚后,真是变得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他压着火气,“好,那我们聊点别的事情。”
南明鸢蹙眉看他。
“让我母亲去偷画的事,是你做的吧?设计一个无辜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蛇蝎心肠?”
南明鸢想听听他要能说些什么,结果就听到这么一番指责。
她的火也“噌”一下烧起来了。
好好一次宴会,被薄辞深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坏她心情,还敢指着她的鼻子污蔑她!
南明鸢怒极反笑,“无辜的长辈?呵……这三年你妈和你妹妹是如何对待我的,你难道不知道?画展上她们又是如何羞辱我,你看不见?”
“这件事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又没有拿到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她去偷去抢,事情是她自己答应的,如果不是她当初贪心太过,就不会有这样的下场,这是她自取其辱!”
果然是她干的!
薄辞深攥着指尖,气的恨不得掐南明鸢的脖子,他咬牙切齿,“东西已经送到你们南氏手上,你还来搞这一出,公报私仇一次不够,又来一次,你还说不是蛇蝎心肠!”
南明鸢一愣。
她抓住了重点。
东西已经送到南氏,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