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给您了总裁。”电梯到了四楼的特护病房,林深的照片也发到了男人手机上。
“知道了,你不用跟着了。”薄辞深加快了脚步离开。
林深擦了把额头的汗,总算是风平浪静地汇报完了。
正庆幸,薄辞深的脚步忽然又顿住了,林深登时紧张起来,“总,总裁您还有什么吩咐?”
终于要责他办事不利了吗?
薄辞深紧绷着脸,凉凉的目光射向林深,“这段时间,房间里除了你和她那个助理,还有别人吗!?”
林深愣住,“没了。”
这还差不多!
薄辞深英挺的眉舒展开了,这回转身是真的走了。
林深看自家上司那转变奇大的神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上司一路冷着脸。
是,在吃醋?
……
病房内,消毒水的气息经久不散。
南明鸢看了看时间:“去帮我找辆便用的车,再找间酒店,我要在这里待两天。”
“得嘞。”陆引比了个手势,“老大,你累了就先坐着休息会儿,我很快搞定。”
陆引走后,偌大的病室只剩下南明鸢看着脆弱的小姑娘。
她拨开南语潇的额发,搭手再次给小姑娘号了一下脉。
脉象虚浮,速度有些快,是术后气血阳虚之象;肝气郁结,是忧思受惊之故。不过好在,脑内的淤堵是彻底没有了。
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能补得回来。
南明鸢掐着手指,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药材的名字,“用当归、红枣、白术调和一下应该就可以……”
“到时候再施几针,应该就没问题了。”
心中有了计较,她松开手,将南语潇的臂膀盖了个严严实实。
一转头,一个骤然出现的高大身影叫她愣在原地。
薄辞深不知何时出现的,更不知来了多久,就那么微微眯着眼定定看着她。目光沉沉。
南语潇已然熟睡,前方一小片空地仿佛是独属于南明鸢和薄辞深的空间,氛围十分微妙。
他怎么突然来了。
没有听见什么吧?
南明鸢勾唇,坦然接受薄辞深饱含深意的视线,挑眉投去一眼,“薄总怎么来了,伤好了?”
本意是轻嘲他昨天的演戏。
却不想——
薄辞深抿唇,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好了,还要归功于你的照顾才能这么快好。”
刚才他一进门,就看见沐浴在光下的女人,倾身正抓着女孩的手说着什么,温润的阳光落在她身上。
温柔的不像话。
将他一路来的烦躁都莫名的抹平了。
南明鸢听到后却眉心一抽,想说的话卡在了嗓子里,她瞥了一眼神情自若的薄辞深。
看来是没听见她的念叨,只是这人是不是脑子真的不好了。
怎么现在脸皮变得这么厚?
无奈,南明鸢只能抬首点了点一旁的椅子,朝薄辞深示意,“薄总不是派了林深过来,怎么还亲自来了?”
南明鸢想着应该是有工作。
却不想薄辞深优雅落座,又来了一句,“怕他办事不利,过来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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