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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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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结果。”

    皇上笑道:“侍书,你还真是个调皮的姑娘,雷大人给你闹得不审这个案子啦!”

    “不审最好。本来就没有意义嘛!”这个皇帝真讨厌,究竟那个女的是不是真郡主他其实可以分辨出来的,干嘛要玩这种花样,还把她也拖下水,都已经说过八百遍她不是临海郡主了嘛!

    “不管怎么样,今天总是要审出个结果来。”皇上严肃道:“不管是一真一假,还是两个都假,今天要有结果。”

    “恩德,东西拿过去。”

    “遵旨。”恩德命人抬了两张桌子过去,将文房四宝摆妥,还帮她们把纸铺开,用纸镇压好。

    “李黛天性聪颖,八岁便识万字、解千文。如今年岁已长,一定更加出色。现在朕以尊贤为大为题,命你们一刻成文。”

    说到写文章那朱青不免喜形于色,连忙磨墨提笔,她可是视诹诗书,做文章怎能难得倒她呢?

    侍书拿起笔来,也不沾墨就东画西画,把笔当作扫把来用,还把笔横放在自己嘟起的嘴唇上,左看看右看看的。

    “侍书,你干嘛不写?”皇上好笑地看着她“觉得太容易了吗?”

    “对呀,太容易了,我用不着一刻。”

    “那好,朕拭目以待你的妙文。”

    等到一炷香快燃完时,她才随手写了几个字,让恩德把她的文章缴了上去。

    朱青的一篇文章作得四平八稳,虽然不是很特别都是些八股,但也是头头是道,况且时间如此之短,能写这样不错的文章也算非常的难得了。

    侍书只写了两个字,狗屁。

    皇上将侍书所写的拿给雷临歧看“你说她在骂你还是骂朕?”

    雷临歧摇了摇头“她是故意的。”

    皇上面色一变,佯怒道:“侍书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骂朕是狗屁!来人呀,给朕掌嘴!”

    “皇上”雷临歧急道。

    “不许求情!”

    掌嘴?那怎么行,很痛的!侍书连忙道:“皇上要我做文章以尊贤为大为题,我也已经做了,怎么反而要打我?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做!”

    “狗屁这两个字是你的文章?朕怎么看都不像!”

    “皇上的题目出自礼记中庸:仁者、人也,亲亲为大,义者、宜也,尊贤为大,亲亲之杀,尊贤之等,礼所生也。”

    “父母是亲人中最重者,如果人不能亲其父母,那么对于其他人就更不可能有真情真爱的表现。每个人都说得头头是道,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所以我说他是狗屁;知道却做不到,那不是狗屁不如,或是相当狗屁?”

    “你倒是有急智。”她这两个字分明是骂他,皇上又怎么看不出来!但是她能自圆其说,他就算了,反正他发怒也只是假装。

    “不打我了吧?”她嘻嘻一笑“皇上也认为我说的有理?”

    “你有几分小聪明,但别太得寸进尺。”他朗声道:“两位文笔不相上下,都有可能是,也有可能都不是。”

    他沉吟了一会,提笔写了几个字,然后折好交给做审讯纪录的书吏。

    “这件事只有朕和利阳王、临海郡主知道。如今利阳王已过世,那么世上知情的便只有朕和临海郡主了。”他顿了一顿又道:“朕已经把答案交给了书吏。

    “当年利阳王远走望安的原因是什么?”

    “我不知道。”侍书想都不想地就说“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李黛。”

    皇上点点头“所以你不是真的。那你呢?”

    “是”朱青开始冒汗了,在心中猜测着利阳王远走的原因,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一个王爷不想再当王爷了?

    她想起坊间流传的耳语,说到先帝的宝座是残杀兄弟得来的,因此她低声道:“是为了争位之事。”希望她能够蒙对,只要皇上认定她就绝不会有任何枝节了。

    “是没错。但是为什么?”他需要更确实的答案。

    “为什么”她有些迟疑了“我记不太清楚了。”

    “你一定记得。”这种事没人能忘得了的,她如果是饔邬就一定知道利阳王的痛苦,就一定知道他的心碎!

    “我”她开始发抖了,讲错一句就是死罪呀!她的计划本来不会出错的,如果不是那个姓雷的,根本不会有今天这种事发生!

    “你是不记得还是不知道!”皇上越说越严厉“还不说!”

    “是因为他争不过先帝,所以就只好离开宫里了。”利阳王没当上皇帝,又马上离开皇宫,一定是生命受到了威胁,不得不走。

    “所以他是被逼的?”

    “是的。”因为相当的害怕,朱青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

    皇上点点头,转头向书吏道:“念出来。”

    “自责。”纸上就只有两个字。

    “你不知道对不对?”他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利阳王当年是自愿离开,原因就是自责!”

    朱青身子一软,从椅子上跌下地,满脸死灰。

    “说!你的雕凤玉佩哪来的!”他怒道“居然敢欺瞒于朕,你好大的胆子!”

    皂隶用讯杖将她架了起来“还不说!”

    朱青知道已经是山穷水尽,惟今之计只能利用这块玉佩求一条生路了“民女愿说,但求皇上给民女一条生路。”

    “你跟我谈条件?”这个女人事迹败露,居然还敢跟他谈条件。

    “皇上可以不允,但民女一死,只怕永远找不到真郡主的下落了!”她一定得要挟皇帝,否则她死定了。

    “朕最痛恨被人威胁!”他一挥手“将这两个假郡主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皇上!”雷临歧走下堂,跪地道:“是臣坚称侍书是真郡主,她并没有假冒之嫌,反倒一直强调自己并不是郡主,是臣坚持她是的。”

    “你干嘛!”侍书拉着他的手臂“起来,你又没错!”

    “雷临歧,你可还记得曾答应过朕什么?”皇上冷笑道:“是你要倒霉,还是这个假郡主要倒霉?”

    他的意思很明白,他们两个其中得有一人为这事负责。

    “臣有负皇上重托。”雷临歧拿下了乌纱帽,端在手上恭敬的说。

    “恩德,拿过他的乌纱帽。”皇上冷声道“当初朕说过什么?找不到郡主,你要提头来见,还记得吧!”

    恩德接过了那顶乌纱,放到桌上去。

    “臣记得。”

    “皇上!你不能不讲理呀!”侍书着急起来“那个郡主又不是他找来的,怎么可以因为这样怪他!”

    “侍书!不关你的事,不用你多管闲事!”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她火大地说:“你是个好官,这个糊涂皇帝要为了这种无聊小事杀你,我怎么能不管!”

    “你放肆!”皇上怒道:“雷临歧办事不力,找了两个假货来冒充郡主,你说该不该杀?”

    “胡说!”侍书大声反驳“刚刚不是说了吗?那个女人不是他找来的!要怪就怪”她在各官员中找了一下,终于给她找到了余抒怀,然后朝他一指“应该怪他!是他找来的!”

    “我”余抒怀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苦着一张脸,也跪下了“皇上,臣实在不知道郡主是假的。”

    “余将军并不知情,朕不怪罪你。”皇上对着侍书解释道:“雷临歧力保你是真郡主,甚至以性命担保,如今证明你不是郡主,他就是犯了欺君之罪,非杀不可!”

    “我”她急得眼泪在眼里转,盈盈欲坠“你这个笨蛋!我跟你说过八百次我不是了!”她气得捶了雷临歧几拳“干嘛这么做!”

    她不能承认就是有原因,有苦衷的,他为什么要害她这么痛苦!

    “雷临歧,你可知罪?”皇上严厉地喝道“朕办你欺君之罪,你可不服?”

    “臣知罪,臣心服口服。”

    侍书冲上前,大声道:“我不服、我不服!”

    “你不服?好,你把郡主找出来,我就免了他的死罪。”

    “找不出来啦!谤本没有临海郡主,你要我到哪里去找!”侍书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皇上,求求你饶了他!他会说我是真郡主,是因为我骗他。”

    “我仗着自己当过利阳王府的丫头,所以对雷大人胡说八道,哄得他相信了我就是郡主!”她盈盈的跪倒“皇上,你说你精明能干,是天纵英明的好皇帝,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错杀忠良!太不智了!”

    “你说朕错杀忠良?”皇上火大问“雷临歧犯了欺君之罪,其罪可诛,何来错杀之说?”

    “我不管!”她的眼泪滚滚而落,用力地捶着自己的大腿,激动地说:“你没有详查就判罪,就是杀错忠良!”

    “侍书!别说了!”雷临歧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打自己“别再说了,你回雷家去,我娘会照顾你的!”

    “我不要!”她拿着他的手用力的捏他“你干嘛相信我的胡说八道!你不知道人是不可以相信的吗?你这个笨蛋!”她不断地打他“你这个笨蛋!死了活该,谁叫你乱相信人,你死了活该!”

    雷临歧不闪不避的让她打,柔声地说:“好了,别哭了,再哭又要头疼了。”

    “好了,都别闹了!”沈奕不耐烦地说:“先将雷临歧押下去!余抒怀,你接着审第二案。”

    第二案?皇上一说,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觑,哪来的第二案?听都没听说过呀!

    “是。”余抒怀走上了雷临歧刚刚的位子,小心的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来,朗声道:“现在审乙卯年江州水患灾银虚报一事。”

    这句话一说,底下众官员都乱了起来,如同青天霹雳,那胆小一点的干脆坐着就昏了。

    鲍堂上吵吵闹闹的,皂隶也过去要将雷临歧押到大牢去,侍书尖叫着推开他们“不许碰他,不许你们碰他!”

    她把他拉起来,拼命地往外推“快走!你快走呀!”

    “侍书!”雷临歧无奈的看着她“不会有事的。”

    “胡闹!”皇上愤怒地大喊“把她拉出去,把雷临歧给我押下去!”

    看皇上发火,大家连忙动作,有人拉住了侍书,将她紧抓着雷临歧的手给扯开!

    “放开我!”她拼命地挣扎着“皇上!你不能关他你是个昏君!你不配当皇帝!”

    皇上越听越怒,猛然一拍桌子站起来道:“朕是昏君?好,朕就昏给你看!来人呀,马上把雷临歧给朕砍了,脑袋马上呈上来!”

    余抒怀一听连忙跪下了“皇上,请息怒呀!”居然闹得这么严重,连他这个一向怕事的人,都不得不出来说话求情了!

    “任何人都不许求情!”皇上脸色铁青“朕非杀了雷临歧不可!”

    侍书一听,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不要!皇上,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你饶了他吧!求求你!”

    “现在才求饶也迟了。”他冷然地看着他“朕要看着他的脑袋在这里落地才能消气!”

    带刀侍卫马上接手,往雷临歧膝窝一踢,他脚一软便跪在地上,侍书急得大叫“不要!皇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皇上根本不理会她的哀声求饶,寒着脸便说:“砍了!”

    “遵旨!”大刀一出鞘,寒光闪闪,吓得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侍书又叫又跳又哭的,就是挣脱不了那些抓着她的人,她看见那把大刀高高的举了起来,一颗心几乎要碎了,她终于忍耐不住的跺着脚大喊出声“你逼我!大家都逼我!爹,对不起、对不起!”

    大刀已经高举了,侍书回头道:“阿呆!你这个臭阿呆,我是饔邬、我是饔邬!快放开他呀!”

    侍卫快速地一刀斩落,侍书连连尖叫,刀是那么的快,她根本无法阻止,她撕裂心神的尖叫到在场的人心都痛了,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皇上,她昏了。”

    “还不快找大夫来!”皇上连忙奔下来一把横抱起她,阿呆是他的小名而且是饔邬随口取的,那么她的确是饔邬没错了。

    “雷临歧,算你运气好。”他笑道“计策有效,否则你死定了。”

    雷临歧担心地看着昏过去的侍书,根本没听见皇上说了什么。若非出此下策,她永远不会承认她就是李黛的。

    那一刀,斩断的不是他的脑袋,而是他们的缘分。

    方才一切都是在做戏,目的是为了逼侍书承认她的身份。他早将她说给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皇上听,也说到他知道李黛没有受封的事是侍书告诉他的,因此皇上更无怀疑,答应在堂讯时当个昏君,用计逼她不得不说出自己的身份来救他一命。

    刀子是高高的举起来了,也利落的砍了下去,但钢刀在半空中时就已转了一个圈儿,砍在他脖子上的不是刀锋而是刀背。

    他当然无恙,可是却把侍书给吓昏了过去。

    由此可知饔邬有多么担心雷临歧的安危,这一点让沈奕有点不悦。

    他的饔邬,似乎已经在心里放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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