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得起,他一定买得起。”
老板闻言,迅速地打量毕鸿钧一番。凭他阅人无数的历练,眼前的男子虽无暴发户的铜臭味,却有着慑人的气势,遂微笑点头。“好,我拿给你们看。”
老板过去开锁取出古剑递给苏筱卉,接着走回柜台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份文件。
“古剑是在大陆出土的,大陆的专家已鉴定过,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请日本这方面的专家再鉴定一次,所以有两份鉴定证明,另外本店还附有保证书,保证顾客若是买到膺品,本店一定全数退款。”
老板语毕,将文件递给毕鸿钧。
毕鸿钧接过文件,大略将内容看过一次,似乎并无作假之处,转首见她笑逐颜开地把玩着古剑,遂点头。“我买下了。”话落,拿出信用卡付帐。
苏筱卉此刻只是高兴不已地欣赏着剑身上镂刻的象形文字。
老板给过帐单,取来一个精致的长木盒,笑着向苏筱卉说:“小姐,我帮你将古剑装起来。”
“喔,好。”苏筱卉这才把古剑入鞘交给老板。
老板将古剑装入木盒,再仔细地盖上木盒上锁、系带,才交给苏筱卉。
毕鸿钧带着苏筱卉,在老板的道谢声中离开这家古物店。
苏筱卉将木盒十分宝贝地拥在胸前,走了一段路后才突然想起一件事,仰头问并长的他。
“对了,这把铲究竟值多少钱?”
毕鸿钧口中吐出一个数字,却听得她马上止步愣在当声!他察觉到她的异样,遂问:“怎么了?”
苏筱卉一脸不知所措的神情中隐含担忧,呐呐地说:“我不知道它这么贵,我――我们把它还回去好了。”
“为什么?”毕鸿钧双眉微皱,不解地问:“你不是很喜欢它吗?”
苏筱卉微垂下头,低声地说:“我是很喜欢啊,可是我想不到它会这么贵,我――我以为――我想还是还回去比较好。”
毕鸿钧见她口中虽说要退还,双手却紧抱木盒不舍,不觉绽开一抹温柔的笑容,柔声说:“就算它再贵个一倍的价钱,只要你喜欢,我一样买给你,你就安心收下它吧。”
苏筱卉抬首凝视他,见他神情真挚,遂绽开一抹甜美。“谢谢。”
毕鸿钧见她绽开笑颜,舒臂轻拥着她继续前行。“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好。”苏筱卉只是紧紧抱着这个贵重的礼物。
苏家客厅里,苏仲敬、李惠玉和苏家麟正在商讨婚礼的采买细节。
“我回来了!”苏筱辉篇门走了进来。
“筱辉旗来,赶紧把你想要的衣服挑一挑。”李惠玉拿出好几份服饰目录要给女儿挑选。
这个突如其来的婚礼,不但让苏家震惊,更让他们忙得手忙脚乱,毕竟女儿要嫁的对象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的豪门巨贾。昨晚毕家二老亲自来提亲时,他们全不敢置信,直到江幸纯说出一星期后要让两人举行婚礼,甚至已为筱卉量身订做礼服了,他们才相信这是事实。
苏家麟看见甫进家门的小妹怀中紧抱着一个长形木盒,遂问:“你那是什么东西?”
“礼物啊。”苏筱卉高兴地将木盒平置在桌上,开启木盒取出古剑献宝。“我说我想要,鸿钧就买给我了。”
苏家麟看了那把不怎么样的剑一眼,略带嘲讽地说:“一把道具剑而已,你竟然会想要这种礼物,太笨了吧。”
“什么道具剑!这可是有鉴定书、贷真价实的古剑呢。”苏筱卉对老哥将她心爱的礼物说成是道具,十分不服气地伸手竖起两根手指头。“它可是值这么多钱的。”
苏家麟见状说:“二仟还是二万?”
“错,统统错,是二十万。”苏筱卉神气地说。
三人听了,全差点从沙发上跌了下来!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苏家麟惊讶过后不觉说:“我那个未来的总裁妹夫还真是大方,竟然会花二十万买一把破铜烂铁给你。”
苏筱卉闻言即刻怒斥:“什么破铜烂铁!它是一把真的不能再真的东西!”语毕,更是拔出长剑挥舞了起来。
苏家麟见状,赶紧往旁边闪。若那天听说总裁妹夫被小妹用这把剑砍了一刀,他可一点也不意外;小妹的可怕之处在于她虽无伤人之意,但身旁的人无论怎么闪避,仍会遭池鱼之殃。
李惠玉见女儿还在挥舞长剑,遂出声劝道:“既然那把剑这么贵重,学不赶紧收起来。”话落一顿又说:“订婚、结婚一起举行的话,订婚要穿的礼服”
“订婚礼服已经做好了。”苏筱卉边将古剑装入盒内,边说:“结婚礼服也快完成了,我明天要去试穿,如果不用修改的话,就可以拿回来放在家里了。”
李惠玉与苏仲敬相视一眼,随手将礼服目录丢开,取来另一份目录。
“那你来挑几套衣服,我和你爸明天去帮你买。”
“喔,好。”
一家国际级五星级大饭店正举行一场豪华婚宴,只见会场上名流云集、衣香鬓影,与会的来宾个个衣着亮丽,男士、女士们相互问候、寒暄交交换名片。
苏家麟端着酒杯边啜饮杯中美酒,边望着前方和一位英俊男子交谈的毕鸿钧。
邦颖集团总裁的婚礼可是财经界的大新闻,一个有钻石级单身汉之称的男人。竟会被一个没没无闻、不知是那棵葱的女子所俘虏,真让所有人跌破眼镜。
至此,苏家麟终于明白小妹那恐怖的十八般才艺有多厉害了,连这个有“大魔头”之称的厉害男人也惨败在她的手下,他不觉对那个总裁妹夫投以同情的目光。因为他娶了小妹之后,保证是大祸不绝小难不断,将来的下场会臬可没有人料得到。
订婚仪式结束后,罗婉琳和三名妖娆美艳的女子逮着苏筱卉一人独处的机会,迅速地包围上去。
罗婉琳首先发难,以十分嘲讽的语气说:“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卑劣的手段才得到毕总裁的,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就此死心的,咱们走着瞧。”尾音几乎是从齿缝中迸出来的,可见其气忿的程度。
右边一头短削头发、染成橘色的林吟虹,也接着说:“凭你这种姿色、那种家世,怎能配得上毕总裁,一定是你?涤怖瞪纤摹!?br>
一身黑色紧身长礼服的吕绮珍也说:“你和毕总根本就是丑母鸭配逃陟,你就是一只比癞蛤蟆还不要脸的丑母鸭。”
李郁薇马上接口说:“对嘛,丑小鸭还有变逃陟的可能,丑母鸭永远是丑母鸭。”
苏筱卉听了四人轮番的嘲讽之词,气得火冒三丈,小脸胀红,杏眸圆睁怒视着四人。
一旁的刘心瑜见状,转首和秦佳苓咬耳:“怎么办?要不要去帮筱卉?”
“我是很想啦,可是那四个女人看起来很不好惹耶,再加上我们两个的话,也还差她们一个。”秦佳苓语毕,转首看向背对着这边的毕鸿钧,微感焦急地说:“总裁怎么不转过头来呢!”
苏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转个身朝毕鸿钧走去。
四人见状,不由得心头一跳,毕暗忖度她是不是去找毕鸿钧来为她出这口气。
苏筱走至毕鸿钧身边,愤忿不平地说:“我很生气。”
正和陈品谦闲聊的毕鸿钧闻言转过头来,看见她鼓着腮帮子,柳眉倒竖,一副气呼呼的模样,遂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苏筱卉抿紧小嘴,仰首注视他片刻才说:“我知道我不是逃陟,可是也用不着把我说成丑母鸭啊,说什么丑小鸭还有可能变逃陟,丑母鸭永远都是丑母鸭,你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毕鸿钧看她气成这样,抬眸扫视四周一眼,心里有数她口中的“她们”大概是谁了。
陈品谦听她转述这番损人的话实在很想大笑,但碍于头头就在身边,再者过了今天,苏筱卉就一跃成了高高在上的“总裁夫人”因此只得竭力忍住笑意奉承地说:“她们真的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说你是丑母鸭呢。”
苏筱听他站在自己这一边,也就接口说:“就是说嘛,母鸭我还能勉强接受,丑母鸭就太超过了。”
这话听得陈品谦更想笑了,但还是必需忍耐,只能闭紧双唇点头故作附和貌。
毕鸿钧睨了副手一眼,问她:“你有什么想法?”
苏筱卉怒气未消地说:“我想反击,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
哪知,毕鸿钧毫不考虑地点头:“好啊,去吧。”
“好。”苏筱卉见他应允,紧握粉拳转个身,怒气冲冲地朝她们走过去。
这一着让陈品谦惊愕了好半晌,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又回眸看看头头,再看那一副准备去干架模样的苏筱卉,不禁略现担忧神色地问:“头头你你让她一个去打四个,有胜算吗?”
毕鸿钧却是不慌不忙地答:“输了再作打算。”
陈品谦实在不敢想像,一场豪华、排场十足的婚宴上,出现新娘子和贺客打架的情况,那会是何等的骇人呢。
“一个国家若是没有武力,是无法捍卫领土的,或许它的武器不必要是最先进、杀伤力最强的。”
毕鸿钧望着苏筱卉,唇边泛起一丝笑意。
“往后的日子,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待在她身边,她必须有能力用‘自信’来捍卫自己的‘心城’。”
陈品谦这才明白,原来头头心里做的是这般长远的打算,所以才会放心让苏筱卉去做反击。若胜了,则能马上收到“杀鸡儆猴”的作用;若输了,也会予人不是好斯负的印象,当真一举两得。
苏筱卉怒气冲冲地朝刚才嘲讽她的四人走去。既然已得到毕鸿钧的充分授权和许可,她再也用不着和她们客气了。
罗婉琳见她只是单独一人前来,猜想毕鸿钧应是不想得罪她们,所以才不愿出面帮她,不由得和其他三人交换个胜利的眼神,暗自欣喜。
苏筱卉走至她们面前,先摆出一副稳如泰山的气势,再深吸一口气开始反击。第一个对象就是罗婉琳。
“你对我老公还不死心那又怎样?如果你敢妄想又妄动的话,我绝对不会客气的,不但要让你去吃免钱的牢饭,还外加天价的精神损失赔偿。”
接着,她杏眸一转,怒瞪林吟虹。
“我这种姿色又怎么样!就算是其貌不扬也用不着像你一样,把自己弄得像妖魔鬼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真正符合――丑人多作怪。”
再来指着吕绮珍说:“还有你,鹰勾鼻、阔嘴巴、小耳朵,一看就知道为人尖酸刻薄上喜欢搬弄是非,还是这一身黑衣,活像个寡妇。
她语毕,一扭头看着李郁薇。
“看看你那两道眉毛,活像两只大毛毛虫挂在脸上,看你那美容失败的超厚双眼皮,现像只冬眠的青蛙。”
女子最在乎就是外貌,而苏筱卉如此不客气地直指她们最忌讳、最怕被批评的缺点,简直是字字句句命中要害,当场令四人恼羞交加,敢怒不敢言地扭头离开。
苏筱卉见自己反击成功,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她的大发雌威可把一旁的秦佳苓和刘心瑜给惊呆了,原来她是个深藏不露的毒舌高手。
刘心瑜上前,心里颇为佩服地说:“筱卉,你真是厉害耶。”
苏筱卉神情微露傲然,嘴里却是谦虚地说:“这根本不算什么,我老哥比我更毒更厉害。”
秦佳苓和刘心瑜闻言,不禁朝苏家麟望一眼,同时暗道:原来如此。
一会,苏筱卉得意满地回到毕鸿钧的身边。
毕鸿钧轻拍她肩膀,微笑着说:“那就好。”
这时,一位身着银白色长礼服的女孩来到苏筱卉身边,她是苏筱卉大学时代的好友,受挚友苏筱卉所托来担任伴娘的,只见她急忙地来催促道:“筱辉旗来,该准备换新娘礼服了!”
苏筱卉被伴娘拉往休息室走,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对毕鸿钧露出个顽皮的笑容,比个胜利的手势。
毕鸿钧回以温柔的笑容。
毕家。
苏筱卉沐浴后穿着一袭浪漫色调的粉色睡衣,坐在床上凝望挂在墙上那帧放大的结婚照。
这房间原是毕鸿钧的睡房,只是现在多添置了一个大衣柜、一个梳妆台而已。
她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不由得渐渐感到不安了起来。想到今夜自己就要从女孩蜕变成女人,不禁感到双颊发烫。
此时,浴室的水声停止了,苏筱卉双目本能地盯着门口,心跳也骤然加快了不少,心里不免猜测他会以何种姿态走出浴室――穿浴袍?还是下半身里着毛巾?甚至是全裸呢?愈想愈感到紧张不安。
好一会,水声又传来,苏筱卉本能地松了一口气。可是光坐在床上紧张也不是办法。想起一个已婚的好友传授的壮胆方法,于是马上下床找出好友送她的一瓶小小瓶装的酒。
她扭开瓶盖浅尝一口,不浓不烈,微酸微甜,含在口里挑逗味蕾和感觉的红酒,眼睛半闭,小口小口地啜饮,眼神涣散迷离,喝完打个酒隔,配红浮上两颊,伸手去试,感受那微烫的温度,还有那恰到好处的醺然。